林汐瀾站在窗前。
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揮揮手。
聲音平靜而有力。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接下來你只需要死死盯着玉雪瑤就好,其他的都不需要管。”
暗衛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猶豫。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明白玉雪瑤這個女人對攝政王府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爆炸的土炮。
所以……
這件事情,如果能告訴給攝政王殿下是最安全的。
而且。
他還擔心。
王妃一個人搞不定這一切……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可是王妃,此事重大,真的不知會王爺一聲嗎?”
知會?
林汐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清楚得很,北辰淵那種人,如果提前知會他,很可能會被他誤會成栽贓陷害。
她需要的是拿到確鑿的證據,直接地甩到他的面前,讓他無話可說。
“不需要。”林汐瀾態度堅決,“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我會處理。”
“是。”
暗衛無奈,也只能夠應下了林汐瀾的這個要求。
只是心中卻已經在盤算着,若是王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脫罪。
哎呀……
難……
林汐瀾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窗外風景如畫。
她看膩了。
正準備回去休息,然而一推開門,房間裏面的場景卻讓她嚇了一跳,險些暈厥。
“你怎麼在這裏?”眼中滿是震驚,看着端坐在她牀榻的男子。
那個男人,一身素雅的長袍,姿態從容,坐在屬於她的牀榻上閉目養神,
這一派溫文爾雅的姿態,還真是佑人啊。
還別說。
論模樣,他長得還真不錯,甚至比青樓的頭牌還要好看。
蕭無塵的面容如同精雕細琢的玉石,每一細節都近乎完美,那雙深邃的桃花眼,氣質非凡。
蕭無塵啊。
“林汐瀾,好久不見啊!”蕭無塵微微勾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隨即浮現在了他俊朗非凡的臉上。
好久不見?
不對吧!
他們兩個明明纔剛剛見過好不好?
面對房間裏這突然起來的男人,林汐瀾一臉的戒備,像極了一只可愛的小狐狸。
“這是我的院子,這是攝政王府,你怎麼進來的?”她沒有回覆對方,而是繼續追問。
蕭無塵平靜的站了起來,施施然朝着外室走來。他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屑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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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瀾,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們兩個又不是在偷情。再說了,即使你想和本公子偷情,也大可不必太過緊張。你放心吧,今日北辰淵不會回來,他忙着查國事呢,邊疆叛亂之事已經夠他頭疼的了。也正是因爲如此,我這纔有機會過來找你。你之前同我說你想離開王府,如今時機也差不多了,怎麼,你一直沒個動靜,你莫非是後悔了。”
後悔?
那倒沒有!
林汐瀾搖了搖頭,只是臉色還有些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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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爲了這點事情,你這大白天的偷偷摸進我房間。”
這一點無關乎人命的小事情,就有勞暗影閣金牌殺手的打擊,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些!
蕭無塵再度喝了一杯茶。
下一秒。
他眉毛挑了一下。
“這什麼鬼玩意兒?怎麼這麼難喝!林汐瀾,你不是攝政王妃嗎,這世間那麼多的好茶源源不斷地送進這攝政王府,你倒是選了個什麼破玩意兒來喝!真是,難喝啊!”蕭無塵呸呸了幾下,而後,把手中的茶杯丟在了一旁,他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還真和平日裏的形象不一樣啊!
林汐瀾嘴角抽抽。
他喝的茶……
當然難喝!
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茶水,而是,她的養生保胎藥!
誰讓他不問自取的?
活該!
想到這裏,林汐瀾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如春風拂過花間,溫柔而悅耳,美麗至極。
最開始認識蕭無塵的時候,林汐瀾以爲對方是溫潤君子,謙謙如玉,後面才發現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現在好了,變成了個摸門進屋的登徒子,這差距實在太大,讓她一時間咋舌。
不過,她也知道蕭無塵一旦過來,必然是有事情。
而且。
他的事情絕不是只問她什麼時候離開攝政王府這麼簡單。
“這麼一點事情,值得你親自出馬嗎?”
蕭無塵說道,“我只是來提醒你一句罷了,如果你現在不走的話,將來你怕是走不了了。”
“這是什麼意思?”
蕭無塵搖了搖頭,卻反倒是舉起手中的茶杯。
“這破茶,你真的喜歡喝?我倒是真品着難喝啊。要不,你給我打包一些,我回去好好的嚐嚐,看看能不能品出個什麼好滋味來?”
“……”
“怎麼,你還捨不得不成?”蕭無塵一個白眼飛了過來。
當然不!
林汐瀾笑了笑,“蕭無塵,你要是喜歡,改天我給你打包一大包過去。你快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慕容太子打算在離去那天求情與你。”
“哦……啊?啊啊啊?”
林汐瀾本來還能淡定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指着自己,“你說什麼?他要求娶我,他是不是腦袋瘋了?”
她可不是什麼未嫁的女子,而是北朝的攝政王妃!
她是北辰淵的女人啊!
這。
慕容軒老抽了,居然當着北朝的皇帝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不怕走之前被人一刀戳死?
不過。
他畢竟是南國的太子,即便是在走之前做了一把大事,估計也不會死在北朝吧。
出了北朝……那可就難說了!
“所以,我才說,你最好早日離開,真的等到那一日到來,你便再也離開不了了。”
不管是慕容軒,還是北辰淵,甚至於是帝王,都不會允許林汐瀾離開的。
蕭無塵看着她,目光之中晦暗,無端的帶上一抹憐憫。
看得林汐瀾莫名其妙。
“你……爲何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莫非……還在爲上一次的事情懷恨在心?
她越想越是可能,於是抿緊脣,緩緩地說道:“那一次,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只不過事急從權。”
所謂的事急從權。
說白了。
無非就是:害怕北辰淵死而已。
想到這裏,蕭無塵輕笑一聲,心中無端有些諷刺,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沒有,只是有些同情你而已。”
“攤上這種事情,也怪不得你要跑。”
“你到底跑不跑?”
“什麼時間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