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晚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她的眼神變得專注而銳利。
手中的銀針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微微的寒光。她輕輕地捻動銀針,準確無誤地,朝着易星銳頭部的穴位刺去。
第一針落下,銀針快準穩的紮在穴位上,還微微的顫動着。隨後第二針、第三針……..沐汐晚的手法嫺熟而精準,每一針都恰到好處。
隨着銀針的一根根刺入,沐汐晚的額頭漸漸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的手依然穩定如初。
浦佩臻在一旁緊張的絞着雙手,嘴脣微微顫抖,心中默默祈禱着兒子能夠平安無事。
易星磊和易鴻翰緊緊地扶着易星銳,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他們的手臂肌肉緊繃,彷彿在傳遞着一種無形的力量,給予易星銳支持和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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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的銀針都落下後,沐汐晚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此時她的修爲已經是築基,但是面對着高難度的鍼灸,她還是顯得有些疲憊。
片刻後,待所有的銀針都發揮出作用後,沐汐晚便依次拔掉了所有的銀針。然後仔細地給易星銳把脈確定後說道:
“暫時穩住了,蠱蟲現在已經逼出了易星銳的大腦,並且已經進入了休眠。用不了多久,他便能醒了!”
易星磊和易鴻翰聽了沐汐晚的話後,都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有一旁的浦佩臻,雖然心裏還隱隱有些懷疑,但是眼裏還是忍不住的露出希冀的目光來。
沐汐晚趁着等待易星銳醒來的時間,趁此機會,從揹包裏拿出紙和筆。然後畫出她從易星銳面相中看到的,那個拿走易星銳護身符,和下蠱蟲人的長相。
隨着畫像逐漸成型,一旁的浦佩臻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認真執筆的小姑娘。畫裏的人她已經認出來了,竟然是他們易家的門徒。
這個門徒平時很機靈,也很有天賦,很是得自家丈夫的喜愛。沒想到,傷害自家兒子的竟然是他!
而更讓浦佩臻震驚的是,沐汐晚竟然是有着真本事的。不然爲何只從兒子的面相上,就能畫出背後之人的長相。
這同時讓她內心感到欣喜起來,要是這沐汐晚是有着真本事的,那豈不是說明,她剛剛對自家兒子的醫治便有很大的希望了?
浦佩臻正想着,便把視線移到了躺在牀上的小兒子。只一眼,浦佩臻以爲自己看錯了,於是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立即欣喜的喊道:
“星……星銳,你醒了?”
浦佩臻說着,便迅速來到易星銳的病牀前,然後看着自家兒子,關心的問道:
“星銳,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雙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易星銳的手,彷彿生怕一鬆手,兒子就會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浦佩臻正說着話的時候,一旁的易星磊跟易鴻翰也都迅速圍了上來。
易星銳看着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他嘴巴微張,才感覺喉嚨處有一絲的疼痛,他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試圖從家人的臉上找到答案。
易星銳說着,便四處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他竟然待在醫院裏。當他發現不遠處在沙發上坐着,正拿筆畫着什麼的身影,他以爲他看花眼了。
那竟然是沐汐晚,這沐汐晚過來做什麼?
正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浦佩臻,有些喜極而泣的說道:
“你不知道,你都睡了很長時間了,你可嚇壞我們了。”
易星銳看着一臉憔悴,哭得眼睛都有些紅腫的母親,又看了一下一臉關心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他衝着大家微微笑了一下:
“我沒事了,大家不用擔心!”
然後他又看向了易星磊,開口詢問道:
“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又怎麼會在醫院裏?”
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他頭疼欲裂,感覺承受不住了的時候。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自己疼的昏迷過去了嗎?
易星磊看着自家弟弟終於醒來,他心裏不禁激動萬分。但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找沐汐晚過來,不然自家弟弟的病,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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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星磊想着,便緩緩的開口,對易星銳說起了這兩天的事情。
這邊浦佩臻一臉慈愛的看着兄弟兩個,而易鴻翰則是把目光投向了認真作畫的沐汐晚的身上,他的目光裏充滿了深深地感激。
沐汐晚很快完成了手裏的畫作,她站起身,把畫遞給了易鴻翰,然後開口說道:
“易家主,我想見一見這個人,您能幫我引薦一下嗎?”
沐汐晚想通過這個人的面相,看一下指使他給易星銳下蠱蟲的人到底是誰。
易鴻翰聽了沐汐晚的話,他大概明白了沐汐晚的意思,只是他有些疑惑的是,這沐汐晚爲何會對這幕後指使的人感興趣。
不過,這沐汐晚畢竟是他們易家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的這點小願望,他還是能滿足的。
於是易鴻翰連忙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我這就打電話讓他過來。”
易鴻翰說着,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門徒的電話。
易家這個門徒叫做易良馳,他從小就是被家人遺棄的孤兒,後來被送到孤兒院。然後被易鴻翰發現,有些學習玄學的天賦,便被易家作爲門徒收養了。
他在接到易鴻翰的電話,說是讓他去醫院一趟的時候,他心裏還有些震驚。
可能是心虛的緣故,他總怕家主找他是因爲易星銳中蠱蟲的事情。
可是他又仔細想了一下,自己下蠱蟲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他們不可能查到自己身上的。
難道家主喊自己,是要幫助易星銳轉院或者出院嗎?畢竟他昨天可是聽說,對於易星銳的病,連醫院裏的醫生們都束手無措呢!
想到這裏,易良馳心裏也忍不住的欣喜起來,他心裏想着,便來到了易家的停車場,然後給易家的司機打電話,讓他們送他去醫院。
要知道,他雖然是易家的門徒,但可是猶如易鴻翰的親傳弟子,除了易家那四口人外,易家就屬他說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