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不裝了?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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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她去了一趟醫院。

紀早一早看到熱搜還以爲是無聊的八卦,可親耳從容聆口中得知,她忍不住低斥,“阿聆,你瘋了?沈西渡做了這麼多噁心事,你這是要原諒他?”

容聆握住她的手,低聲道,“這是權宜之計。”

“什麼意思?”

容聆不能和她說太多,只是拜託她,“總之不是真的。我要去一趟港城,這期間麻煩你幫我看着點只只和嘉辰。”

紀早皺眉,“你不帶他們一起走?”

“他們目前留在南城會更安全,我去港城是處理一些事,會盡快回來的。”

紀早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是看她這個樣子不是什麼安全的事,她忍不住提醒,“你別忘了自己還懷着孕。”


容聆鬆開她的手,摸自己的小腹,“他最近很乖,沒有折騰我。”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無論做什麼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

紀早又關照了幾句,才放她離開。

容聆不知道傅汀堯安排下來要什麼時候,正準備給他打電話,便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他的來電。

這時候電梯門開,她頭也沒擡走了進去,看到一樓已經被按了,她就沒在意直接劃開通話。

“怎麼樣了?”

傅汀堯,“一班是十點,一班是十一點,你爲什麼要定兩班飛機?”

“具體哪一班我考慮一下發給你。”

外面不便說太多,容聆此刻已經杯弓蛇影,總覺得電梯中人雜,說不定其中就混着沈西渡的人。

她謹慎掛斷電話。

這時候電梯也正好停在一樓。

她走了出去,停在路邊剛想要叫網約車,手腕卻突然被人扯過,然後塞進了路邊的邁巴赫裏。

動作快得連容聆呼救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等她看清“挾持”她的人是誰後一顆心才落了地。

“談津墨,你這是做什麼?”

車裏沒有司機,也沒有其他人,他自己開車,踩下油門一口氣飆了十公里才停下來。

容聆捂着嘴,“開門。”

談津墨看到她一副想要吐的樣子,立刻開了鎖。

容聆猛地推開車門,趴在欄杆上乾嘔了幾下,手邊遞來水和紙巾,她直接接過來漱了漱口,又擦了嘴。

談津墨沉聲問,“你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容聆平息胸口的難受,擡頭睨他,“不裝了?”

談津墨頓了下,沒說話。

昨晚接到傅汀堯那通電話她就已經知道他的失憶是裝的了。

所以此刻她也沒有太驚訝,只是淡淡的問,“你找我什麼事?”

“我不是說過,你不能和沈西渡結婚嗎?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容聆嗤笑,“那又如何?你又什麼時候把我的話放心上了?我說過遇到什麼事要坦誠相對,你做到了嗎?”

談津墨動了動脣,剛想解釋,就被她截住,“你想說是因爲不想讓我擔心,是嗎?”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在南城,我不笨,遇到你我會猜不出來?與其讓我做更多無謂的試探壞你的事,不如直接告訴我,我還可以配合着和你一起想辦法。”

談津墨居高臨下,將她憤怒的眉眼看在眼中,他依然平靜,“這是我的事,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容聆氣笑了,她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兀自點了點頭,“行,那和沈西渡結婚也是我自己的事,也和你無關。”

說完,她車也不坐了,直接轉過身往橋的另一端走。

談津墨跑上前拽住她,再一次把她拽上了車,然後鎖門,替她系安全帶,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他如此理所當然,容聆氣得偏頭看向窗外。

一路上,兩人一個字都沒說。

直到車子停在一棟陌生的小區樓下,容聆蹙眉,“這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幹嘛?”

談津墨沒說話,而是下車走到副駕駛,替她解了安全帶,拉着她上了樓。

一梯一戶的電梯停在頂層。

談津墨輸了指紋,開了門,把容聆推進了門。

這是一棟複式頂層公寓,簡潔硬朗的裝修風格,不帶一絲煙火氣。

容聆狐疑,“這是你住的地方?”

談津墨脫下外套,在沙發上坐下,“不是,未來是你住的地方。”

容聆不解,“你什麼意思?”

擡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他扯了扯脣,“你別告訴我是真的想嫁給沈西渡?”

容聆抿了抿脣,有點不甘就這麼被他拿捏。

談津墨伸手將她拉到身邊,按在沙發上,“你住這裏,其他事我再安排。”

容聆蹙眉,“不行。”

談津墨英俊的臉立刻沉下來,“理由?”

“我明天本來打算和傅汀堯去港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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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津墨表情陰沉沉,“你和他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容聆推開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南城街景,視野真不錯,可她無心欣賞。

她和他拉開距離,只是想讓自己平靜幾分,等她自我消化完心中的怒意後,才轉身看向他,

“當然是因爲我現在只能靠他幫忙,爺爺不知所蹤,邵庭受傷,你一個人我怎麼不擔心?”

她又走近幾步,發泄般地說,“談津墨,我不是菟絲花,也許我幫不了你什麼,但至少我能在精神上支持你,讓你不再是一個人。”

談津墨看着她,眼神裏終於有一絲動容,“我從來沒把你當菟絲花。”

“可你也從來不讓我分擔什麼。夫妻……不就是同甘共苦的嗎?”

她喃喃說了一句,又苦笑,“也是,我們已經離婚了。”

談津墨站起身,猛地將她摟進懷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重新見面後一直波瀾不驚的語氣裂出一道縫,“那只是權宜之計。”

容聆被他抱着,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抱他。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待了一會兒,被他的氣息包裹,容聆飄飄蕩蕩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半晌後,她從他懷裏退出來,“你繼續裝你的失憶,我和傅汀堯去一趟港城,去查爺爺的下落。”

“不用。”

容聆,“爲什麼?你失憶,在談曜成眼裏,就算挾持我都不一定能威脅到你,他現在官非纏身,不會再冒險。”

談津墨擡頭摸了摸她的臉,“爺爺我已經找到了,他現在很安全。”

容聆驚訝,想到什麼,她秀眉擰緊,眼神滿是疑惑,“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裝失憶?”

談津墨不說話了。

容聆扯了扯他袖子,“你又不打算告訴我?”

談津墨搖頭。

她正要爭氣,卻聽到他解釋,“談振輝和談曜成之前留下個爛攤子,若我不把證據找出來,我要被起訴頂罪,因爲我是法人,而且我要弄清楚蘇瀾音和談振輝是不是在謀劃什麼。”

容聆心想,蘇瀾音果然和談振輝有關係。

她想了下,推測,“有沒有一個可能,蘇瀾音和你是母子關係,談振輝想通過她拿到你在談家的控制權?”

談津墨勾着脣,露出一個好看又魅惑的笑容,“容容,你當醫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可惜。”

他這是誇她聰明?

容聆撇嘴,打一個巴掌賞一顆甜棗罷了。

她哼了一聲,“談津墨,不如這樣?我們再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也許還有一個人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談津墨垂眸,“你想說談曜則?”

容聆點頭,也誇了他一句,“原來你知道啊,也不笨嘛。我要說的交易是,你讓我去說服談曜則,回來後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不行,談曜則和談曜成是堂兄弟,是拴在一條船上的人,就算他曾對你有幾分企圖,也不會幫你。”

“他是不會幫我,可我手中有王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