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男人的呼吸聲似乎更重了。
陸惜月靠在他懷裏,一時間身體僵硬。
“……”
早知道就尋個遠一點的地方看戲了。
夜風微涼,吹在兩人身上,此刻卻沒覺得冷,尤其是靠着蕭雲珩胸膛的地方,明明隔着好幾層布料,彷彿能感受到對方肌膚逐漸滾燙起來的溫度。
她動也不好動,就這麼直視前方。
偏偏正前方正好對着姬無痕的房間,頭頂的雲層被風吹開了,投落下的月光正正好好照在窗戶上,將兩人重疊的身影看的清清楚楚。
好在,就只是黑影。
很快那兩道黑影就看不見了,因爲屋裏的人把牀帳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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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能看到搖晃的痕跡。
女子的輕銀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的格外清晰,陸惜月眨了眨眼,偏過頭的瞬間,視線正好撞上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
兩人離的近,蕭雲珩順勢就把她抱在了懷裏,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膀,輕呵出聲,一句話都不說,顯然是在剋制着什麼。
陸惜月看着男人耳尖的緋色,嘆了口氣,
她倒是忘了,這位的臉皮可薄的很。
屋子裏的聲音越發的高亢了,她聽到蕭雲珩憋悶的聲音。
“惜月,她叫的真難聽。”
陸惜月:“……”
要是難聽,你怎麼這副樣子?
想來也是,是個正常男人,隔着一道窗影,看着別人正在做這種事,只怕也會有所反應。
彷彿是猜到她心中所想,蕭雲珩將她從自己懷裏脫離,只用一只手輕攬着。
“我只是想到了,我們的大婚之夜。”他一雙眼眸深亮。
陸惜月挑了挑眉,“你那天不是寧死不屈,最後暈死過去了。”
暈死過去也和原主沒多大幹系,是他身子虛弱,氣急攻心導致的。
蕭雲珩不以爲意:“我的意思是,我們日後的大婚。”
其實他早就想了,就是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陸惜月擡手,捏了捏他的臉,最後挑起他的下巴,露出幾分輕佻神情:“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寧王,也會想這種事?”
少女精緻的眉眼揚起,脣瓣也是好看的弧度,再加上這樣的語氣,勾的蕭雲珩心裏發癢。
他伸手,扣住了少女後腦,對準那芳澤,低下頭。
炙熱而又剋制的吻。
屋子裏又傳來一聲叫喚,兩人動作一怔,微喘着分開,而後四目相對,忍不住笑了。
“行了,安分點吧,待會兒讓人發現了。”陸惜月往另一邊挪了挪,生怕他再有什麼動作。
本來大半夜的跑到人家院子裏偷窺,就挺詭異的。
蕭雲珩輕哼,直接把人拉了回來,“離那麼遠,小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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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不是有你在麼。”她笑道。
明明是最隨意的一句回答,聽在蕭雲珩耳裏,他頓時眉開眼笑。
他捧着少女的臉頰,又親了一口,嘆聲道:“真想快點把你娶回家。”
雖然兩人現在已經是夫妻,但蕭雲珩總覺得,當初的婚禮不算,畢竟那個時候,她看中的是他的臉,而他又不是真心想娶她,是迫於無奈。
他想要給她一個夫妻兩人彼此心心相印的婚禮,盛大且隆重。
陸惜月眯了眯眼眸,帶着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語態卻揶揄:“嘖,那你加油!”
蕭雲珩瞪了她一眼,有些羞赧。
一天天的,總喜歡調系他!
就在他還打算乾點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忽然有了動靜。
姬無痕院內的大門被推開,身着黑衣的少女沉着一張臉,帶着兩名侍衛,直接闖了進來。
穿過石子小路來到了房門口,入耳的不是風聲窸窣,而是女子說不出是愉悅還是痛苦的嗚咽聲。
姚心語腳下的步子瞬間僵住了。
她望着只伸手就能推開門的房門,心頭躥升的火焰幾乎要將她整個吞噬。
姬無痕,明日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他竟然敢和別的女人!
她往後退了一步,隨後伸出一只腳,狠狠的將大門踹開。
這聲音瞬間驚醒了沉浸其中的蘭芝荷,她驚叫了一聲。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人,她顧不得身上的人,一把將姬無痕推開,扯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姚心語帶着兩名侍衛毫不客氣的闖了進去,即便是夜色昏暗,也能看清兩人在幹什麼。
她的臉色瞬間冰寒到極點。
夜間的風與吵鬧聲也逐漸讓姬無痕恢復了神智。
他揉了揉腦袋,低頭的瞬間,看到的是髮絲凌亂,周身不着寸縷的蘭芝荷。
“芝荷,你!”
短暫的驚訝過後,身上的涼意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們,我們怎麼會……”
縱然沒有經驗,姬無痕也不是傻子,身上退卻的欲,望正提醒着他,剛剛兩人經歷過怎樣的一場酣暢淋漓。
他慌亂的轉身,低頭要去撿自己的衣服,卻看到姚心語正看了過來。
“心語!”
姬無痕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胸腔裏的心不安的狂跳起來,他顫抖着嘴脣想要解釋,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說什麼。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和她……”
他許諾過姚心語會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姚心語望着欲言又止的男人,失望多過怒火,“明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是真沒想到,三殿下還有如此閒情逸致。”
她緩步走上前,對着只堪堪穿上褻褲的男子,擡手就是一計耳光。
啪!
力道大的姬無痕當即偏過頭去。
蘭芝荷瑟縮在牀榻一角,臉色蒼白。
三殿下對姚心語的寵愛程度她是知道的,可謂是言聽計從也不爲過。
他對自己說過,日後要和這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所以她才鋌而走險,卻沒想到,竟然會被姚心語撞破,她還帶着兩個男人!
此時此刻,蘭芝荷心中的恐懼多過事成的歡喜。
她切身體會過這個女人的狠辣。
當初她到三殿下府中做客,這個女人也在,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直接讓下人她按在了養荷花的水缸裏,險些溺死她。
“對不起。”
男人的道歉聲響起,他愧疚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少女,嗓音艱澀,心裏好像被狠狠砸了一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