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寧沫的身上冒出了冷汗,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剛剛因爲夜色的關係,她也沒有注意到,或許有一些新砍伐的木材混入其中也說不定。
“公安同志,我樂意配合您們的調查,可這天色比較暗,您也看不出哪些是陳年的木材,哪些是新砍着……”
寧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公安打斷了,就見他絲毫不給情面道:“所以你這是想趁我們轉身的工夫偷樑換柱?”
呃……她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只不過是要到亮堂的地方,這地方太暗了,她都分不清哪個是年久的,哪個是新砍伐的,怎麼把它們移到空間。
總不可能整車的木材都弄進去吧,到時不是嚇死個人。
“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麼一車木材的,我怎麼換,不過是想把車開到一個亮堂點的地方方便你們檢查罷了,既然你們不願意的話那就這裏檢查好了!”
看着寧沫有恃無恐的樣子,另一名公安拉了那說話嚴肅的公安,低聲道:“她說得也有道理,這裏屬實昏暗了點,去個亮堂的地方吧!”
見那嚴肅的公安還有點猶豫,寧沫挑釁道:“你們兩名公安在,還怕我一個弱女子不成!”
“對了,他們兩個是我今天剛僱着,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讓他們先走,我跟着你們到前面的廣場上,就我一個人,怎麼樣?”
聞言那兩名海島人連忙求饒着:“公安同志,我們是剛剛在碼頭歇息,她這邊說要幫忙我們就過來!”
“對呀,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看着這兩名土着海島人,黑黝黝的臉上是老實敦厚面龐,臉上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那公安終於點了點頭。
於是寧沫給那個僱工每個人一元,給了高父一個放心的眼神。
沒等兩名公安反應,寧沫飛速地上車,而後就猛踩油門,車就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那個嚴肅的公安暗道不好,而後也迅速上車,催促着那幫寧沫說話的公安:“還不快點!”
等那公安上車,嚴肅的公安還不滿着:“我看你就是被美色迷了眼,被騙了吧!她肯定是逃走了!”
“不……能……吧?”那女孩一看就不是那樣的人呀。
十分鐘後,總算追到了寧沫,此時她已經打開後車廂的門,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兩名公安的到來。
寧沫看着手上的手錶一點抱怨道:“你們好慢呀,我這都等了兩分鐘了!”
聞言那幫忙說話的公安喜笑顏開了起來:“黃哥,你看人家哪裏有跑的意思,人家可是十分配合呢。”
被調侃的嚴肅公安面色着實緋紅了起來。
一來是因爲自己誤會了寧沫,二來則是自己竟然沒追上她,雖然有年輕公安拖後腿的成分,可是覺得這打臉打得挺響。
他惱羞成怒道:“你不是逃,沒事開那麼快乾嘛!”
寧沫一臉無辜:“我就是想看看你們更快,還是我更快,這……犯法嗎?”
“……”
不等那公安說話,寧沫催促道:“好了,你們快點檢查吧,車廂門都給你打開了,我還有事呢!”可不是,爺爺和媽媽應該都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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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寧沫的催促聲中,兩公安爬上車,一塊塊木材檢查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兩名公安面色鐵青地下了車。
“公安同志,我是無辜的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做的事情肯定不會做的,倒是這舉報之人的心思實屬歹毒呀!”
“這可是浪費了咱們國家的人力和財力資源,我覺得應該嚴懲,省得有人有一學一,動不動就把你們遛出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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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也給我精神上造成了損失,我是不是有權讓其賠償我損失?”
聽着寧沫的話,那嚴肅的公安面色更加黑了起來,不是因爲寧沫,而是因爲寧沫說的把他們當狗一樣遛一圈。
而後三人又回到了高家那附近,此時那邊已經人聲鼎沸了起來,都是附近的喫瓜羣衆。
就是高豔的父親也是一臉不爭氣地看着高父:“二弟,你怎麼能……哎,不過你進去也好,起碼不愁吃了,至於弟妹我會幫忙照顧的!”
仔細一看能發現這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間詐。
“二叔,你看公安機關又回來,你還是好好跟二嬸話別吧,省得到時沒機會了!”高豔幸災樂禍着。
“公安同志,我二叔在這呢!”高豔對着剛下車的公安喊道。
本來那公安是打算去高豔家的,現在嘛徑直走了過來。
就在高豔看好戲的時候,公安同志卻是走到了她的面前:“高豔同志,你涉嫌報假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高演的臉上的笑僵住了,臉色煞白:“公安同志,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檢查出錯了,要不再檢查看看!”
“我們已經再三檢查過了,都是陳年的老木材!”
“不可能……我明明讓人把那新砍伐的木材賣……”
高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豔的父親阻止了:“高豔,你說什麼?”
聞言,高豔打了一個哆嗦,才發覺她剛剛竟然差點說出了真相。
不過雖然沒有說全,那在場的人也猜到了大概,看着高豔的表情都鄙夷了起來。
“想不到這高豔竟然是這樣的人,那可是她親二叔呀,舉報他不說,想不到還是她親自設的局。”
“可不是,真是蛇什麼心腸呀,嘖嘖,對了她不是嫁人了嗎?怎麼回孃家了?”
“這我知道,據說跟婆婆不合,說她婆婆虐待她,現在看來,應該是她婆婆看清了她惡毒的面孔,把她碾回來的。”
……
聽着這一聲聲絲毫不避諱她的討論聲,高豔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了起來。
她求助地看着自己的父親:“爸,你幫我解釋,我是因爲你……”
“高豔,你太讓我失望了,那可是你親二叔呀,你怎麼能……”高豔的父親一臉嚴厲地看着高豔,眼眸中是警告的意味。
這一切都被寧沫看在眼裏,所以這也有高豔父親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