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公主知道通貴人是沒有辦法才指望自己的,若是她能生個阿哥,肯定看都不看自己一樣,如果有兒子,還可能會覺得自己和親是給兒子增磚添瓦。
通貴人知道這個女兒向來心思深沉,她也有些怕淳公主。
於是語氣不太好的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幾日我就窩在殿裏就是。”
淳公主交代完後就走了。
杏兒進來伺候通貴人洗漱,被通貴人扇了一個耳光。
“主子,饒了奴婢。”杏兒疼的厲害,手裏端着水盆,通貴人打了她的臉後又擰她的胳膊。
杏兒渾身都是抖的,還不敢把水盆弄灑。
“都來管本宮,哼,等着吧,總有一天我總要叫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通貴人就淨面,她好容易買到了宮外風靡的什麼面膜的東西,她也要用用,靠人不如靠己!
若是她自己在康熙面前得力,比女兒嫁得好還更實際。
杏兒把水端出去後,手裏拿着從外面買的那盒面膜就進屋了,握着面膜的手緊了緊。
“主子,這就是德妃平日用的那種面膜,說是直接塗勻了在臉上一刻鐘就能洗掉的,奴婢幫您塗上?”
杏兒聲音顫顫巍巍,害怕通貴人都刻在骨子裏了。
她今年也25了,跟着通貴人這麼多年,本該是在去年就放出去的,結果呢?被通貴人直接拒絕了,不放她走,她就得在宮裏熬着。
“要本宮說你這皮膚也是差勁的很,怪不得本宮老了,總是對着你這張臉,本宮不老纔怪呢!”
通貴人說着從杏兒手裏奪過面膜,讓她出去候着。
杏兒看着那面膜眼眸裏閃着一絲興奮,轉身後才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等她出去,通貴人把面膜糊抹在臉上,然後躺在躺椅上想睡一會。
“一刻鐘都幹什麼的,這麼貴的東西,要多敷一會纔行。”
杏兒走到走廊上,滄桑的臉上顯出一絲變相的愉悅來。
然後她看了一眼身後,笑着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杏兒,喫不喫桃花酥?”
蘭粹最是嘴硬心軟的,見着杏兒如此失魂落魄,就叫住她。
杏兒看到蘭蔻眼中有些光,蘭粹總是會私下給她賽點喫的,可能是看她太可憐了吧。
她看了看蘭粹手裏的糕點搖了搖頭。
然後盯着身後看了看,又看着蘭粹道:“姐姐,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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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粹端着手裏的糕點皺了皺眉頭,也看了一眼杏兒的身後道:“你往哪裏去?小心你們通貴人找不到你回來又要捱打,你再忍忍吧,都是當奴婢的,等會子我跟德妃娘娘提一嘴,看看能不能讓我們娘娘跟你家主子說下,以後儘量不要這麼打你。”
永和宮就這麼大,雖然聽不到偏殿裏的哭聲,但總能聽到通貴人罵人的聲音,還有杏兒隱忍的嗚咽。
再出來杏兒就會滿身是傷了。
“不用了,蘭粹姐姐,奴婢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不要讓德妃娘娘去說了,她不會聽,若是說了,反而會打我打的更狠。我就這樣走也挺好。”
蘭粹聽着杏兒說話有些不適,到底要走哪裏去?
杏兒最後對蘭粹道:“小心淳公主。”
她說完就如失魂的行屍一般的出去了。
蘭粹站在永和宮門的封口裏,看着杏兒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真是魔怔了,估計是剛剛通貴人打的狠了。”
她沒有深想杏兒到底要走到哪裏去,回身去做德妃吩咐的其他事情。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偏殿裏通貴人突然披頭散髮如同一個鬼一樣的從屋裏跑出來,她滿臉都是血,給宮裏人都嚇了一跳。
清苑正在屋裏和德妃下棋,聽到這叫聲不免隔着窗戶往外面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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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通貴人,看着神情狀態不是很好,兩個人都走出去看怎麼回事。
通貴人正找杏兒,見着德妃出來,立刻要過去伸手指着德妃道:“是不是你!”
德妃看着形容可怖的通貴人,嫌棄的用帕子捂着鼻子道:“你可不要冤枉本宮,本宮還看不上你一個小貴人。”
她是真看不上,不然早弄死了,還能讓她同一個宮裏蹦躂這麼多年?
通貴人看着有些歇斯底里道:“就是你!妒忌我的容貌,想要毀了它!好一個人受到皇上的寵愛!太惡毒了,我要去皇上面前告狀!揭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德妃:……
她突然想罵個人,她自己就生的好樣貌,幹嘛要妒忌通貴人,再說,通貴人也就是小家碧玉的樣貌,她犯得上妒忌她?
但是德妃向來是不怕事,立刻挺直腰板道:“你去啊,不去是孬種!”
通貴人立刻激動起來衝着德妃就過去了。
大家都沒有防備她突然發難,只清苑離着德妃最近。
“小心!”
“主子小心!”
清苑一把過去抓着德妃拉遠些,通貴人險險的從她的身側撞過去。
也差點給清苑也撞到。
太監們立刻都呼啦啦過去把通貴人給按住。德妃和清苑才被扶着。
“反了你了!你要死自己去死,做什麼要拉着本宮!來人給她押到慎刑司反省幾日,衝撞了雍親王福晉的孩子,萬死也不能贖其罪!”
衆人正要把失心瘋一樣的通貴人給押走。
“住手!德妃娘娘要在你宮裏設私刑嗎?”
淳公主扶着宮女急匆匆過來了。押着通貴人的奴才都不敢輕易動了,倒不是怕,而是等着德妃吩咐。
“喲,淳公主,本宮可當不起你這樣說,你自己額娘做了什麼事情,可以自己問,滿院子都是人,也可以問奴才們。”
德妃冷冷的看着淳公主。
淳公主看了一眼通貴人,後者歇斯底里的喊:“淳兒,你要給額娘做主!就是她!肯定是她!收買了杏兒,讓杏兒在我用的面膜裏做了手腳,我的臉纔會這樣!”
淳公主過去一把抓住通貴人的手道:“額娘不要着急,什麼事情,總會弄個水落石出。您不要冤枉了德妃娘娘。”
然後她過去給德妃請了安後才笑着道:“德妃娘娘,滿宮裏都知道您是最講道理的人,且我額娘就只一個杏兒伺候的,這永和宮都是德妃娘娘的人,若是說出去,知道的說他們都是按着事情說話,不知道的還要說您自己人爲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