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來了。”容皓立刻迎了上去,“景大人和皇叔說是您指使人對前去剿匪的兵做了手腳,朕不相信,正要請您來給大家解釋。”
“這陳老兵說是您用銀子收買他在喫食裏面動手腳。景大人他們又親自抓到銀杏準備拿走您給陳老兵的銀票。”
“母后,兒臣是相信您的,但景大人和皇叔非要請您來問話。”
容皓一開口,就將責任推到了景嫿和容雋身上。
太后沉着臉,“胡說八道!哀家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她目光掃過景嫿和容雋身上,最後對景嫿開口,“景大人,你爲何總是盯着哀家不放,什麼罪名都往哀家身上安?”
“太后娘娘,不是臣不放過您,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景嫿面色冷峻,“人證物證確鑿,太后娘娘,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太后看了看陳老兵,又看了看銀杏,然後一臉淡定,“一派胡言!”
“太后娘娘,您別不承認啊,銀票是您給屬下的,當初也是您派這銀杏姑娘主動找的屬下。”陳老兵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他只有證明是被太后指使的,讓太后受到懲罰,他的孫孫才安全。
“您說只要屬下讓景大人剿匪失敗,事成以後,您不僅給屬下銀子,還讓人治好我兒媳的病。”
“我良心實在過不去,才讓一部分人生病,但景大人太神了,她還是剿匪成功了。”
“太后娘娘,那些土匪做盡喪盡天良的事,他們早就該死了,屬下真後悔聽您的話。”
太后臉色十分難看,她看着陳老兵喝道,“住口!”
她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依照景嫿和容雋的實力,容皓也護不住她。
既然如此,不如棄車保帥。
她目光一轉,看着銀杏,“銀杏,哀家何時讓你去找過他?”
銀杏一愣,隨即明白,太后這是要拿她做替罪羊了。
“太后娘娘,奴婢……”
“銀杏,你太讓哀家失望了,哀家如此信任你,你卻揹着哀家做出這樣的事!”太后厲聲打斷銀杏的話。
“哀家念在你十歲就跟在哀家身邊,盡心伺候哀家的份上,會託人照顧好你年邁的父母,年幼的弟弟,你自己做錯了事,要勇於承擔。”
銀杏知道,木已成舟,她再掙扎也沒有用了。
她給太后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太后娘娘,奴婢來生再報答您的恩情。”
她又看着容皓道,“皇上,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指使的陳老兵,和太后娘娘沒有關係。”
她說猛地起身,飛速撞向一旁的大柱子,只聽聞“砰”地一聲響,她倒在了地上。
冷月走過去一探鼻息,看向景嫿,“小姐,她已經死了。”
景嫿點頭,她何嘗不知道銀杏是替太后頂罪的,她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爲她想斬斷太后的左膀右臂。
銀杏是太后的心腹,太后做的事,她都有份,她不是無辜的,是罪有應得。
而太后有容皓護着,就算有證據證明她指使了陳老兵,也無法治她的死罪。
要想扳倒太后,從斬斷她的羽翼開始。
“景大人,你看朕說了不是太后所爲,如今罪人已伏法,此事你以後不許再提。”容皓打斷了景嫿的思緒。
景嫿看了容皓一眼,容皓蠢得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是,皇上。”
“好了,景大人,皇叔,這次你們剿匪成功,可喜可賀,回去吧。”容皓道。
“是,皇上。”景嫿和容雋任務完成,也不想在此逗留。
陳老兵則被打入了大牢。
“母后,讓您受委屈了。”容皓對太后道。
“皇兒做得越來越好了,有皇兒在,哀家永遠不委屈。”太后道,“哀家累了,想回宮休息了。”
“恭送母后。”容皓神態恭敬。
太后出了殿門,見景嫿和容雋並未走遠。
她快步追了上去,“景大人好手段!”
景嫿轉身過來冷冷地看着太后,“論手段,臣和太后娘娘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景嫿,別在哀家面前耍嘴皮子,沒用!”太后語氣冷冽。
“太后娘娘,臣可不如您,臣只能耍耍嘴皮子,而太后娘娘您卻能找替罪羔羊。”景嫿諷刺道。
“你!!”太后氣得面色通紅。
“太后娘娘,銀杏和臣無冤無仇,她爲何要阻止臣去剿匪?對臣不滿的,不是太后娘娘您嗎?”景嫿問。
太后嘴脣哆嗦,卻無言反駁。
景嫿繼續說,“只是,太后娘娘爲何要讓陳老兵弄這一出呢?是減少臣的兵力,借土匪之手要了臣的命?還是另有隱情呢?”
“景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太后突然拔高了聲音,掩飾內心的心虛。
“太后娘娘,臣有沒有胡說八道您心裏有數,而且,臣知道的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 |
景嫿笑了笑提醒,“上一次還好銀杏來得及時,不然慧妃娘娘就要受罰了,只是不知太后娘娘如此費盡心思讓臣解除禁足是爲何?說起來還得感謝太后娘娘,不然,臣現在可能還在禁足當中。”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太后聞言臉色大變,她知道景嫿會懷疑是她指使司馬雲慧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景嫿竟然連她的目的都猜到了。
她一時慌了神,竟然失態了。
“太后娘娘,臣告辭了,您可要多保重,下一次,說不定您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景嫿冷冷一笑,和容雋離開了。
太后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心跳加速,慌得不行,她覺得她和她情郎的祕密恐怕要保不住了,看來得儘早對景嫿動手了。
她回到慈寧宮,立即飛鴿傳書,這信鴿直接往江南而去。
景嫿和容雋出了宮,容雋問,“嫿嫿,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景嫿不答反問,“你說之前朝廷屢次剿匪不成功,有沒有可能是太后泄了密?而她這一次不僅僅是要借土匪的手要我的命,還想保長崖山的土匪?”
“有這可能,只是我們沒有證據。”容雋道。
“沒有證據,那就找證據,任何事,不可能天衣無縫,太后一定會留下證據。”景嫿聲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