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訕訕一笑,撓了撓頭,“我就是覺得自己太迷糊了,總是丟三落四的,唯愛紫心這麼重要的東西,萬一哪天被我一不小心弄丟了,就死定了。所以我就想吧,把真的收起來,到淘寶上定製幾個仿冒的戴着,反正別人不仔細看也認不出來。”
陸晧言假裝生氣,坐到沙發上,雙臂環胸,一臉陰沉:“那也不該騙你老公。”
她從後面抓住他的肩,按摩了下:“我是怕你知道後不高興,纔沒有告訴你。”
他故意不理會,神情依然陰鬱,她就乾脆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送去熱吻,“這次是我不對,以後不敢了。”
他從鼻子裏哼哧了聲,“能不能原諒你,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話音未落,她就一掌劈向他的肩頭,“不理你了,睡覺去。”說完,鑽到牀上,拉起被子矇住了頭。
他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躺到了她身旁,今晚饒不了這只迷糊呆瓜,必須好好安慰他受傷的小心肝。
許家莊園裏,王燕妮氣了整整一天,她老謀深算,竟然敗在了一只嫩狐狸手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許文康風流一夜,終於回來了,看到他吊兒郎當的模樣,王燕妮張口就要打罵,但看見陸振拓也在旁邊,就閉了嘴。
陸振拓察覺到了她臉上的鬱悶之色,微微一笑,坐到了她對面:“妮姨,你不會是在怪我昨天和文康出去玩吧?”
“不關你的事。”王燕妮嘆了口氣,“振拓啊,你和皓言都是從一個媽咪肚子裏出來的,怎麼性格就完全不同呢?皓言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懂事就好了。”
“您還是在爲婉玲的事擔心?”陸振拓濃眉微挑。
“可不是嗎,眼看婉玲孩子都要生了,他還是對她不聞不顧,真是讓我寒心吶。”王燕妮搖頭嘆息。
“妮姨,我知道您用了很多方法,但對他都不管用,是吧?”陸振拓拍了拍她的手。
“可不是嘛,那小子軟硬不吃,又叛逆的很,不肯聽你媽的話。”王燕妮愁眉苦臉。
“你是因爲您根本就不瞭解他,我跟他在媽咪的肚子裏就開始相處了,對他的性格我太瞭解。”陸振拓勾起嘴角,“我來跟您出一招,保管可以制服他。”
“哦?”王燕妮面露喜色,“什麼招?”
“釜底抽薪。”陸振拓眼裏閃過了一抹詭譎之色……
帝爵總裁辦公室裏,陸晧言接到了許婉玲的電話,她在醫院裏,準備墮胎!
“該死!”陸晧言從喉嚨裏咒罵一聲,幾乎是以超音速趕過去的。
“你又在玩什麼花招?”見到許婉玲,他極爲冷冽的低吼一聲。
“我沒有,這次我是認真的。”許婉玲滿眼的淚水,一邊抽泣一邊說,“我那麼的愛你,從小到大,我完全就是爲你活着,我做得任何事,和秦雪璐鬥,和羽安夏鬥,都是爲了你。懷孕之後,我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可是你仍然不肯和我結婚,還娶了別人。現在我終於想通了,你不可能愛我,永遠都不可能愛我了,與其這樣沒有希望的過下去,還不如把孩子拿掉,重新開始,像你說得那樣去找一個真正愛我,憐惜我,願意保護我的人。”
“我說過,孩子我會完全負責,不需要你管,你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重新開始了。”陸晧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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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生的,我能夠不聞不問,能夠不牽掛,完完全全的不見他嗎?除非他根本就沒有生下來,這樣我就能毫無牽掛了。”許婉玲捂住臉,嚎啕大哭,“而且,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沒有丁點芥蒂的去接受一個給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我不會下嫁給比我條件差的男人,我要嫁,就一定要嫁個門當戶對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只會破壞我的名聲,拖累我。”
陸晧言沉默了,看着她的眼神犀利且深沉。
見他沒有反應,她就讓徐嫂扶着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把手上的手術同意書交給他,王燕妮說了,她必須要演的像一點,一定要讓他認爲自己是真的要墮胎,“我已經在上面簽了字,醫生說還需要孩子爹地的簽名,你簽好了,我就可以進去做手術了。以後我不會再纏着你,我們也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陸晧言把同意書接過來,瞅了眼,上面真的有她的簽名。之前,他篤定爲了套住他,她會堅決的把孩子生下來,所以自己不用對她太在意,沒想到……
他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必須讓這個孩子平安的生下來,不能讓他有任何損傷,無論許婉玲是在故意演戲,還是真的放下了,他都不能冒險的去賭。
他把同意書撕成了兩半,“我不會簽字的,只要你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頓了下,他又補充了句,“除了離婚。”
許婉玲原本一喜,但後面的話又像瓢涼水澆了下來,王燕妮叮囑過,她不能急於求成,要求的太過火,把他惹怒了,這招就沒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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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也沒想強求你離婚,只要你能把對羽安夏的好分我一半就行了,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對我不管不顧。”
“好,我答應你。”陸晧言點點頭,反正只有三個多月了,他可以忍耐,只是……想到羽安夏,他就煩悶的嘆了口氣。
羽安夏壓根沒有想到許婉玲還會有原地滿血復活的一天。
看着陸晧言摟着她走進陸家的大門,她的心哇涼哇涼的,彷彿被西伯利亞吹來的冷空氣凍結了。
冰葫蘆,這是幾個意思?好不容易把這個黏膩的蜘蛛精趕走,他又親自把她迎進門了,還嫌被纏的不夠嗎?
歐陽懷萱也很驚訝,兒子這是突然恢復清醒了嗎?
“我想過了,對婉玲和孩子,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不應該把她們母子扔在許家不管不顧,所以我把他們接回來了,這樣就可以時刻在旁邊照顧他們。”
“好好好,難得你開了竅,變得這麼懂事了。”歐陽懷萱喜笑顏開,連忙吩咐傭人和徐嫂一起扶着許婉玲進屋休息。
走到羽安夏身旁時,許婉玲拋來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小踐人,你鬥不過我的,看我怎麼把你從皓言身邊、從陸家踢出去!
羽安夏未動聲色,看着陸晧言的眼中卻射出震怒的火焰。陸晧言的心擰絞了下,除了無奈,只有無奈。
看到羽安夏上樓,他想要跟上去解釋,被許婉玲攥住了,“皓言,我有點餓了,想吃英格蘭小松餅。”
“好,我去幫你拿。”陸晧言轉過了身,改變方向,朝廚房走去。
混蛋!羽安夏在心裏咒罵了聲,咬一咬牙,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