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嬌雁,你瘋了吧!”雲小憐顯然沒想到,雲嬌雁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雲嬌雁當真是爲了祁修好,所以才一定要讓她嫁過去。
那可真是又愚蠢,又可恨,又可悲!
但這又如何,她不想嫁給祁修!
現在相府的勢力如日中天,皇帝爲了穩固政權,肯定會更加偏頗相府。
她作爲相府唯一沒有出嫁的千金,日後想嫁給誰不行?
祁修這麼一個廢物,怎麼配娶她?
想到這兒,雲小憐又耐着性子道:“姐姐,如果你覺得這封休書是假的,那這封休書就是假的吧。至於嫁入世子府一事,還是讓世子爺來跟我談談吧。
我不想二女共侍一夫,他當初也不是這麼答應我的。如果你不離開世子府,那我是絕不會嫁過去的。”
雲小憐以爲用這一招應該能夠以退爲進,讓雲嬌雁覺得能夠藉此機會,拴住祁修的心。
卻沒想到雲嬌雁又一次輕蔑的笑了:“你說這麼多,不就是不想嫁到世子府去?不過,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除非你有足夠多的錢,能夠支付每日一萬兩黃金的價格。”
之前之所以花這些冤枉錢,是因爲有祁慎在,所以他們必須硬着頭皮聽祁慎的話,把這錢交給太妃。
但之前已經給出去,好幾百兩黃金的銀票。
現在再讓他們支付這麼多錢,這怎麼能行?
相府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陰沉,都恨不得現在就把雲嬌雁強行捆綁,丟進相府去暴揍一頓!
雲小憐無法,只能跺腳哭泣,貼到了雲錦圖的身邊:“爹爹,你看她,這是非要把我往死裏逼嗎!世子爺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就這麼匆匆嫁過去?這不是讓我守活寡嗎?
再者,姐姐要是不離開世子府,我嫁過去做妻做妾都還說不準呢,這不是白白讓她給拿捏了?爹,你可不能讓姐姐胡來啊。”
雲錦圖眉頭擰成一股繩,很是不悅道:“行了,你妹妹已經出來給你解釋這封休書的來歷,第一個條件就算完成了。那你第二個條件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雲嬌雁也不願意再跟他們多糾纏第一個問題,畢竟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現在祁修就在馬車裏面聽着外面的動靜,相信祁修也已經明白雲小憐對他是什麼心態了。
修祁就是再戀愛腦,也該從此清醒了。
之後只需稍加挑撥,就能看到狗咬狗的好戲了。
於是她說出了第二個條件:“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我要把我母親當年留下的所有嫁妝全部帶走。
另外,世子府已經不願意再給你支付治療體內毒素的費用了,日後你得自己交齊。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姐妹情分,斷你的藥了。
到時候,你可就不只是臉上長痤瘡這麼簡單了,你整個人都是要腐爛掉的!”
雲小憐聽到這裏,嚇得啊了一聲,又連忙撫上自己的臉蛋,滿眼驚恐道:“那我的臉是你害的!雲嬌雁,你好歹毒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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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憐一直以爲,雲嬌雁體內的毒沒有那麼厲害。
而且因爲之前雲嬌雁也給了她不少藥吃,她才覺得應該是好全了。
畢竟她好幾天沒吃藥,身體都沒出現異常。
正因如此,她才十分放心在上一次的謀逆計劃中要殺掉雲嬌雁。
可這兩日她突然臉上很癢,今早起來就發現滿臉都是痤瘡,甚至還有鼓膿的跡象。
她原本懷疑過,可能是雲嬌雁之前給她喝的毒血有問題,但也不敢確定。
現在雲嬌雁這麼一說,她簡直恨從心起,恨不得現在就活剮了雲嬌雁!
雲嬌雁冷笑:“是啊,我好歹毒的心腸!我居然把自己的心頭血給你喝,讓你感染這麼嚴重的毒瘡。可這個法子不是你自己的姨娘想出來的嗎?
我從七歲起就開始給你供藥,一直供到今年。你怎麼之前就不長痤瘡,偏偏今年長痤瘡了呢?
是因爲之前沒喝心頭血,今年被我強行喂進嘴裏,所以才終於感染了我體內的毒?”
雲嬌雁這一番話,頓時讓四面八方的觀衆都側目雲小憐。
畢竟大家都知道,三年前雲小憐爲了方便取心頭血做藥引子,就直接住進了世子府。
可現在她臉上長瘡是因爲喝了心頭血,那之前怎麼不長?這豈不是說明他之前沒有喝心頭血,而是故意要傷害雲嬌雁的?
而且她取心頭血的歷史,幾乎可以追溯到雲嬌雁七歲的時候,也就是十二年前!
這也足夠說明,是周姨娘和雲小憐聯手起來迫害雲嬌雁,迫害了十二年之久!
議論聲逐漸鼎沸,無法控制。
周姨娘和雲小憐臉色鐵青,之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小憐捂着臉立刻就想逃回府去,卻被雲嬌雁喊住:“你走什麼?第三個條件和你還有關係呢。你要是走了,你的臉不得救,你的名聲也會毀,你給我回來!”
雲小憐頓時恨向她,欲哭無淚,滿臉的屈辱,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回來。
這種被雲嬌雁拿捏住的感覺,簡直讓她快瘋了。
但她又不敢反抗,免得自己做過的醜事全都暴露出去。
雲嬌雁見她乖乖回來,這才饒有興致看向雲錦圖,問道:“我剛剛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要是沒問題,我今日就把我的嫁妝全部帶走。你若是不同意,我也有別的法子把我的嫁妝拿回來。
不過等我用手段拿回來的時候,相府若是因此蒙受什麼巨大損失,就跟我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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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就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威脅!
雲錦圖捏緊拳頭,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些年來,要不是靠着雲嬌雁她母親留下來的豐厚嫁妝撐着,相府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這些年來,他一路打通官途,不知使了多少銀子,賠了多少錢進去。
要是再把那些嫁妝全都讓雲嬌雁帶走,相府還活不活了?他那三個兒子還娶不娶親了?雲小憐還嫁不嫁人了?
想到這些種種,他再大的怒氣也被迫強行的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