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三槍呢？”
“你！”方懷霖啞口無言，在這之前他一槍都沒打中過。
都是那些王八蛋，一個個的跟見了鬼似的不是暈了就給他瞎動彈！
“行，你說，你要什麼。”
“你，靠邊站，我喜歡站在你這個位置上。”宴忱像命令一條小狗一樣，掃了一眼旁邊的位置。。
方懷霖咬牙，換到旁邊的位置。
宋念歡跟着挪到了相對應的靶子前。
宴忱拿槍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再收緊。
宋念歡這是找死！
即便她不害怕，即便方懷霖槍法也了的，可她，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他？
他想讓她死何至於等現在，他分分鐘都可以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去！
宋念歡察覺到宴忱鋒利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割在身上。
這感覺無論經歷多少次，她都無法習慣。
方懷霖舉起槍，瞄準宋念歡腦袋上的蘋果。
而旁邊的宴忱，幾乎是幾秒鐘的時間又發射了一槍。
方懷霖好奇的瞄了一眼他的結果。
蘋果沒破，頂着蘋果的人沒傷，槍靶上也沒有孔。
脫靶了？
“你這是”方懷霖按耐住心裏的欣喜。
這就叫老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
宴忱沉着臉，將手裏的槍放下，擡手結果身邊白野遞上來的手帕：“失誤，你贏了！合同明天自己滾過來取！”
他說這話時，眼神一直盯着宋念歡，一雙深邃的眸子，如無底的深淵，看的宋念歡頭皮直髮麻。
“這可不行，說好了比，萬一我也脫靶了呢。”方懷霖自信心滿滿。
這上天給的機會要是也能脫靶，那他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說着他已經準備瞄準。
宴忱冷着臉，擡手打飛他手裏的槍穩穩接住後，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往外拉去。
“唉唉唉，宴忱你幹什麼，放開我，我還沒打了。”方懷霖反應不及時，被宴忱掐着脖子推出了門。
“滾出去！下次再來我打斷你的腿。”
方懷霖冷哼一聲：“你當誰稀罕來！”
宋念歡看着被趕出去的方懷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明白了她的小費泡湯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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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宴忱！
宋念歡顫抖着腿追上去。
“你爲什麼．啊”
話沒說完，攔在門口的宴忱忽然回頭，抓住宋念歡的肩膀忽然轉身，另一只手順便關上門。
一陣天旋地轉後，宋念歡被按在了門上。
擡頭，宴忱就站在她面前，他單手撐着門，將她困在眼前。
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拳遠。
宴忱捏住她的臉頰，用力擡起：“剛纔爲什麼換位置。”
宋念歡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喃喃道：“不是你要換嗎？”
“可我讓你換了嗎！”宴忱壓抑着怒火。
“因爲他答應會給我小費，我不換，錢誰給？現在好了，你把人趕走了這都怪你！”宋念歡惱羞成怒。
離接母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再不想辦法弄到錢，她拿什麼支付母親的醫藥費。
都仰仗着許致？她還沒有這麼不要臉。
“就因爲錢連自己命都不要？萬一他眼斜手抖一槍打爆你的頭你要錢是要帶去閻王殿花嗎？”
他知道她不怕死，可是，也要看看死的值不值當吧，爲了錢而死，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
“關你什麼事！”
宴忱咬着牙，抵在門上的手緊握成拳：“好，缺錢是吧，他給你多少？”
“二十萬。”宋念歡不知道他要打什麼如意算盤隨口把數字報了出來。
“去哪裏站着，一槍我給你四十萬！”
宴忱指着靶子。
宋念歡看着剛纔才從哪下來的靶子，心裏不免有點害怕。
但爲了錢，她還是推開宴忱，毫不猶豫的走上前，站在了靶子前。
宴忱拿起手槍，忽然拿出來一副眼罩，遮住了眼睛。
“姓宴的你想殺了我就直說！”宋念歡徹底慌了。
他這是故意的，絕對絕對的故意的！
黑暗中，宴忱擡手熟練的給子彈上膛：”你不是不怕死嗎，我讓你體驗體驗，離死亡最近的一刻，可千萬，不要動，知道嗎？”
“宴忱你混蛋！”宋念歡嚇的雙手直髮抖，瞳孔不受控的睜大。
她想逃開，可她的雙腿不聽使喚了。
她曾經是自殺過可是不代表她就不怕死。
這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宴忱已經舉起槍。
宋念歡嚥了口口水。
所以現在她的生死就全在他的手裏？
宴忱的手慢慢上移，目標宋念歡的腳踝，慢慢，挪到了大腿，肚子，然後是，腦袋！
“這是我的臉！”宋念歡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宴忱再往上挪。
憑藉着自己的感知和預判，對準了她腦袋上的蘋果。
宋念歡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這一刻她什麼都聽不到了她的耳邊就只有心臟：“撲通｀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現在知道怕了？”宴忱偏偏還要挑戰宋念歡最後一絲極限，“後悔還來得及。”
宋念歡強壓着心裏的膽怯：“不怕！”
宴忱嘴角一勾，扣下了扳機。
“咔嚓～”一聲。
宋念歡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可是，幾秒過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頭上的蘋果還在。
宋念歡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哪裏都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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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那一槍，是空槍？沒有子彈？
宴忱摘下眼罩，將槍扔在臺面上。
“你耍我？”他這是故意假裝槍裏有子彈，讓她感受一下瀕臨死亡的感覺，來一點點的嚇唬她折磨她，讓她的心緊張到了極點，卻不給槍裝子彈。
這就意味着，他說的一個子彈四十萬都是騙她，耍她的！
“我在你那就這麼點信譽？”
“那你覺得你有多少？你做過什麼事證明過你有信譽？”宋念歡鏗鏘有力的質問。
宴忱氣沖沖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甩在地上：“四十萬，兩清了！現在呢？我有信譽了嗎？”
宋念歡閉口不言。
宴忱氣的眉頭緊繃。
“密碼呢”
“我生日。”
“我不知道你生日。”宋念歡脫口而出。
她以前是知道，可是現在她早就忘記了。
她的記性一向不好，連自己的生日有時候都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