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寧沫若無其事地和羅戰相處着,可卻在喫食方面特別是羅戰拿來的喫食都是小心謹慎着。
晚上的時候,兩人還是勺子擁抱着,只是後面某人的手卻是不老實。
“媳婦兒,我想你了,”羅戰說着,就低下了頭,“你說你回來補償我的,嗯?”
寧沫的脖頸後背瞬間溼潤了,打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戰慄,一個,兩個,三個……
想到那兩次同房的經歷,說他是辣手摧花都不爲過,這羅戰該不會是想這種方式打掉孩子吧?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想着寧沫的嘴脣泛白了,額上冒起了冷汗。
她轉過身看着滿臉欲念的羅戰,低聲道:“羅戰,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羅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抽空回答:“當然!沒有誰比我更愛你了。”他說完又繼續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
“那你也是能爲了我忍住的是吧!”寧沫說着主動地在羅戰的脣上落下了一吻。
聞言,羅戰沒說話,那滿是炙熱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寧沫,他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終只是看向了她的頭髮。
他怕他再看到這完美無瑕的臉會忍不住,只能佯裝無事地伸手幫她挽過劉海掛在了耳邊。
“那你欠我的,以後還給我!”他深深地看着她。
“好!”說謊誰不會說。
兩人變成了相擁的姿勢,羅戰把頭擱在了寧沫的秀髮上:“過兩天跟我離開好不好?”
他可以置身於戰場上,可是她不行,這地方太不安全了,這可是傳染病,雖然被治癒的人不少,可是因爲腎功能喪失死亡的卻是何其多。
要是沫兒被傳染了……他想都不敢想,而且有那麼多醫務人員,又不差她一個。
寧沫卻是身體瞬間僵住了,跟着他離開,再默默地打掉?她想都沒想就搖頭。
“乖了,我不希望你有危險!”羅戰嗅着她的髮絲再次勸解着。
寧沫沒再說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羅戰也知道寧沫在佯裝睡覺,在逃避,不過讓她待在這裏確實是不行了,特別現在是春天,老鼠又開始肆虐了。
想着第二天一早羅戰就找安爺爺和鍾倩聊天了。
早上喫飯的時候,安爺爺提議道:“沫兒,今天你就跟着羅戰離開吧,這個地方現在太嚴重,你現在懷着身孕實在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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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倩一臉贊同:“對呀,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來之前我只以爲是報道上說的那些,不怎麼嚴重,來之後我才知道這報道是避重就輕了。”
“當時我就後悔讓你來了,你爺爺肯定不會就此離開的,放他一個人在這我還不放心,讓你一個人離開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只能每天祈禱你們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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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阿戰來了,你剛剛好離開,我也能放心了!”
“可是這麼多人都在生死邊緣呢……”寧沫一臉遲疑着。
她也知道他們是爲了她好,她不是沒想過肚子的孩子,可是吃了靈果之後,她的身體就從來沒生過病,所以她就有恃無恐了。
可是這些他們都不知道。
“沒有可是,孩子,咱們可以自私點,這裏還有爺爺,還有這麼多優秀的研究人員,而且你提出的用沙鼠腎細胞做疫苗的提議已經通過,相信離成功之路不遠了。”
聞言寧沫實屬汗顏,這哪裏是她提出的,不過是前世的借鑑罷了,上一世這疫苗可是88年的時候問世的,希望這一世能早點吧!
最終寧沫還是點頭了,被他們說的,自己確實也擔心了,不過她心裏卻是有了其他的打算。
於是喫完飯羅戰就去聯繫車了,寧沫呢就回房收拾東西去了,其實也沒啥收的,不過是做個樣子,她回屋不過是爲了寫信。
一刻鐘後,寧沫就拿上了所謂的行李,走出了房間。
“媳婦兒,我來拿吧!”羅戰說着就一手接過寧沫手中的行李,一手牽着寧沫的手向着不遠處的拖拉機走去。
知道寧沫要走,熟悉的醫護人員都來送別了,雖然捨不得的,可人家是孕婦呢。
寧沫和大夥話別完就在羅戰的攙扶下,上了拖拉機。
只是上去的時候才發現上面的車斗竟然鋪了厚厚的一層棉絮,寧沫詫異地看着羅戰,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嗎?怎麼還這麼貼心。
“媽說你上次來的時候吐得昏天地暗的了,這回躺着看看,所以這懷孕就是遭罪,生的時候還是生死一線,要不咱們還是……”
他這是想說打掉吧,寧沫心裏冷笑,她可不想讓他污了自己孩子的耳朵。
想着寧沫立馬就打斷了他未盡的話語:“羅戰,咱們還是出發吧,一會兒風好大了!”
“好!”於是羅戰就去和司機說話了。
沒一會兒,伴隨着拖拉機獨有的“突突突”聲,醫院、研究所、村莊都慢慢往後移着。
再見!安省的大山,希望下一次再見的時候,這出血熱已經結束。
此時的羅戰已經席地而坐了起來,他把寧沫的手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甚至貼心地給蓋了層薄毯子。
看着惆悵不已的寧沫,羅戰揉了揉她緊鎖的眉峯:“回去後,咱們就多給爺爺和媽媽寫信!”
“好!”
因爲心裏藏着事情,也怕羅戰發現端倪,所以寧沫就選擇了閉眼假寐。
羅戰只以爲寧沫是難受,倒也沒覺得什麼,甚至還輕拍着她的後背讓其快速地進入狀態。
這眼睛一睜一閉之間,就到了安省火車站。
下車的時候,寧沫還是懵圈的狀態,完全想不到這拖拉機路途這麼輕鬆就結束了。
她都做好了難受的準備,畢竟來的時候是那麼的艱難,當天晚上躺在牀上都是天旋地轉的狀態,第二天屁屁還發麻呢。
她知道是因爲他的關係,可他不該討厭自己的孩子呀。
進入了火車站,羅戰安排好寧沫就去買票了。
寧沫卻是在羅戰轉身的瞬間進入了人山人海的人羣,而後走到一個正在排隊檢票的女人後面對其耳語了起來。
等羅戰萬分欣喜拿着票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了空無一人的座位,他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