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身上僅穿着一件極其省布料的黑色蕾絲睡裙,長度僅到腿根。上面堪堪遮住胸部,下面露出逆天的長腿。
結婚以來,傅時聿就沒看過時綏穿得這麼性感。
這是,突然開竅了?
傅時聿被眼前美景怔得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時綏聽到動靜緩緩轉身,看到來人後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只是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放下紅酒杯,淡淡地說了句,“你回來了。”
傅時聿眨了眨眼,緩緩走進臥室。
時綏就這麼站着看他走近,然後主動上前,開始替他解領結。
靠得近,傅時聿聞到了她身上的酒香,自己也似乎被酒香薰染,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他抓住她的手,緊緊握着,喉結不住地滾動,身上的血液也開始躁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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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
一開口,竟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嚇人。
時綏若無其事地睜開他的手,然後繼續手中的動作,領帶很快被解開,接着又是襯衫的扣子,當釦子解到第二顆時,傅時聿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他低下頭,湊上去就要含住她的耳朵,時綏卻不經意間避開。
她心思微頓,忽然感到後悔。
還是過不了心裏這一關。
雙手撫上她的雙肩,接觸到柔嫩的肌膚,傅時聿心底喟嘆,除了白天那記強吻,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碰她了。
此刻一碰到,就像犯了飢渴症一樣,只想要更多。
時綏卻撇開臉道,“你去洗澡吧?”
傅時聿有點受寵若驚,整個人還飄在空中,握住她的手就想問清楚,然而他還未開口,就被時綏搶先道,“你去洗澡吧,洗完澡再說。”
把他推進了浴室,時綏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着自己的穿着,疲憊感溢上心頭。
明明已經想通了,爲什麼到最後關頭還是那麼放不開。
浴室淋浴聲傳來,時綏呼出一口氣,轉身先上了牀。
主臥的牀很大,容納四個人都綽綽有餘。
時綏靠在邊上,只佔了很小的一部分。傅時聿出來的時候,就只看見她縮在牀沿一角,小小的一團。
久違的踏實感從心底冒出來,傅時聿臉上線條柔和,他擦乾頭髮,連浴袍都沒穿,只穿了一條短褲便上了牀。
感覺到身後動靜,時綏渾身緊繃起來,很快男人身上帶着沐浴露的薄荷味就這麼靠過來,緊接着身子被掰過去,兩人四目相對。
彼此的氣息圍繞,讓兩人都有點頭暈目眩。
男人聲音沙啞,“爲什麼?”
“我們生個孩子。”
時綏故作冷靜地說出目的。
傅時聿摟着她腰的手臂一僵,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眸色涌動,剋制着情緒,“就因爲我說要離婚先生個孩子。”
時綏點頭,“是。”
連絲毫隱瞞都沒有。
傅時聿覺得氣血上涌,卻發不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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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才嗤笑了一聲,“時綏,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時綏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他不肯放手,她何至於把自己打扮成應召女郎一樣試圖讓他有感覺。
傅時聿放開了她,閉上眼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重新下牀。
時綏跟着坐起身,“你去哪兒?”
傅時聿重新穿上襯衫長褲,穿戴好後才說了一句,“我還有事,你先睡。”
說完,就走了出去。
很快,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時綏閉着眼睛,不用想,傅時聿出去了。
時綏下了牀,找了件外套披上,重新拿起剛纔未喝完的紅酒,仰面一飲而盡。
傅時聿一夜未歸,時綏也並不在乎。
他既然不想要孩子,她也不會強求。原本她以爲生孩子會比他厭倦失望更快一些,但經過昨晚,她也已經知道,傅時聿並不想生。
今天是週末,回老宅的日子。
昨天經過那一番話,其實時綏是不想回去的,但想着遲早要面對,加上也算是給老太太一個交代,時綏忐忑地到了老宅。
傅時聿的車已經到了。門口有人迎接,時綏亦步亦趨地跟着走進主樓。
蘭姨見她來,臉上露出鬆快的笑,抿脣笑指着小書房道,“小少爺和他奶奶在哪呢?”
時綏點點頭,但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在客廳等他們。
季允致和沈蓁一起出現,季允致原本要打招呼,但被沈蓁拉着先去了副樓,只能在離開前朝時綏投來歉意的一笑。
時綏冷冷地回了季允致一眼,眼神卻立刻收了回去,似乎又變回了有點熟悉的陌生人,態度冷淡。
季允致皺了眉,但因爲被沈蓁防着,沒有機會上前詢問緣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離開。
跟着沈蓁離開的季允致第一次對母親的愛產生了懷疑。
她是真的愛他,還是想用愛的名義綁架他?
季允致停下腳步,轉身準備離開。
沈蓁感覺到異樣,一轉身,季允致已經跑出去了很遠。
傅時聿一到老宅,就被老太太拽進了小書房,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老太太猶豫半天依然問不出口。
這話本來應該是父母來關係的。
可他的那對父母本身是兩個不靠譜的,怕這事兒傳出去,老太太只好親自上陣。
傅時聿被她猶猶豫豫的態度弄得摸不着頭腦。
他撓了撓短髮,有點莫名的不耐煩,眼睛一個勁兒朝門口看。
“你最近有沒有去做身體檢查?”
老太太突然冒出一句。
傅時聿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直接應了一句,“之前時綏檢查身體的時候我一起檢查了一下。”
“沒查出什麼問題?”
“沒有。”
老太太嘆口氣,還是覺得打開天窗說亮話,畢竟這種難言之隱怎麼好意思自己說出口。
傅時聿被她盯得發毛,失笑道,“奶奶,你有話就說,你這樣我害怕。”
老太太做了兩次心理建設,開口道,“如果有病不要諱疾忌醫,名茨那麼多好醫生,再不濟還有國外的醫生,我不信沒能力幫你恢復。”
“我怎麼越聽越迷糊,我怎麼諱疾忌醫了?”
傅時聿越聽越好笑,完全不知道老太太暗指什麼。
老太太見他還不承認,直接脫口而出,“時綏說夫妻生活不和諧,你還不去看看?如果真因爲這事離婚,傅家只怕要上頭條。你爺爺非得氣瘋不成。”
傅時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反應老太太說了什麼,一張俊臉氣成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