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瞅了瞅面色難看的江正濤，輕飄飄地吐出話來。
“侯爺，依老夫看，我等還是改日再聚，今日我就先行告辭了。”
一旁的幾位官僚也正有此意，江二小姐如此瘋狂，若是再對他們其中某個人做出驚世駭俗的事來。
他們半生清譽將毀在她手裏，還是逃爲上策。
他們紛紛給江正濤作揖告辭。
江正濤不傻，自然從他們的神情之中讀取到某些信息，即便心口難受的發緊，卻也無法開口解釋。
畢竟方纔江姝雅做的事情駭人聽聞，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今夜之後，他們江家只怕要淪爲京城百姓的笑柄了。
想到這，江正濤一瞬間蒼老了不少，原來直挺的身軀也佝僂了起來，整個人隱隱發顫，似乎在極力地剋制着心中的怒火。
“老爺。”張蘭芝上前正要哭訴求情。
江正濤雙眸怒瞪，厲聲呵斥她。
“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老夫的臉都被她丟盡了，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我們整個江家因爲她要成爲別人的笑料了。”
張蘭芝淚水直流，難受地說不出話來了。
猛地她看到一抹身影盈然走了出來。
“爹，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消消氣，還是看看請太醫來看看妹妹。”江蔚晚神情淡淡地說道。
江正濤看了一眼燭火下面容醜陋的大女兒，從前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兒是江家的恥辱。
而今一對比。
江蔚晚除了人長得醜點，其他方面還是挺懂規矩的。
而且人家還嫁給了秦王。
不像這個江姝雅，光長得美豔有什麼用，根本沒腦子，而且品性不堪。
先前她與家丁通間不成。
還覺得她被人算計了，可憐她。
如今看來，她根本就是本性如此。
連李相那樣的老男人，她也能抱着叫阿郎。
江正濤雞皮疙瘩都起來，沒來由地覺得噁心，鋒利的眼眸看向張蘭芝。
“還不快照着晚兒的話去做，你還發什麼愣。”
張蘭芝此刻啞巴喫黃連有苦難言，只能連連頷首。
“妾身這就去辦。”
江蔚晚一直在旁邊看戲，想到江姝雅方纔的行爲，她後怕連連，背脊出了冷汗。
幸好她察覺的早。
不然今日做出那等不堪之事的人就是她了。
這母女倆真是惡毒。
如此卑鄙的事也做得出來。
江蔚晚安撫了自己老爹一番。
江正濤看她的目光都有所不同了。
不過她並沒覺得歡心，反而覺得自己的危險數值升高了。
她本身就是嫡女。
侯府之中的姨娘，姐妹們覬覦她嫡女的位置，若是她再得到父親的歡心。
恐怕某些人要按捺不住了。
不過沒關係，誰若是不怕死，那就儘管來對付她好了。
江蔚晚回到玉樓。
青梅捧腹大笑，“二小姐這回完蛋了，以後肯定翻不了身了，老爺沒直接將她送到鄉下去已經是最大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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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晚不禁撇了她一眼，提示她不要笑得太過分了，讓有心人聽去，又有文章可作了。
青梅拼命剋制着，可還是憋不住。
“奴婢真是忍不住，太好笑了，想到二小姐搔首弄姿，還佑惑李相……”
“哈哈……”
“好了。”江蔚晚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侯府上下都是她們的人，指不定有人在外面偷聽呢，此事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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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梅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