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
一個臉頰通紅,一個無若旁人,他這是來看病的?他這是找虐的吧!
白檀陷入了沉思·····
“大夫”孟朝卿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
白檀還沉浸在自己不可思議的神遊之中,就被一道凌冽的眸光給嚇的一個激靈,隨即忙上前一步!
“孟小姐,我來把脈。”
孟朝卿的手還被拉着自是不能過去,只得被迫坐在牀榻前的小矮凳。
片刻白檀的眉頭微皺良久不說話,隨即又換了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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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卿的一顆心都提着,上一世就聽說過一句話“不怕醫生話多,就怕醫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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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這箭頭上有毒?孟朝卿的手輕微發顫。
周屹淵擡眸看去就見小姑娘的神情緊張肅穆,就像是要崩潰一般·····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白檀道“殿下至少要靜養一個月,這次失血嚴重,氣血虧損的厲害,且此次的傷口離心口的位置極近······”
孟朝卿的心都在發顫,離心口極近,那不就是說的心臟的位置······
“殿下,莫要仗着自己年輕就好不顧念,這樣深得傷口是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的,用膳方面也要多吃一些補血的藥膳·····”白檀神情認真,這次主子受的傷雖不危及性命,但是確實傷身的很。
“白檀!”周屹淵冷眸看過來。
小姑娘本來就已經被嚇得不輕了,再聽白檀這麼說怕是更要擔心了。
白檀猛地住口,在一擡眸就瞧見自家主子凌厲的眸子盯着自己。
他·····他沒說什麼吧?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傷確實不輕呀!難不成是嫌他說的太輕了?
自家主子不是一向要強的,他還沒往嚴重處說呢,難不成說的太輕了······
“殿下,你這傷口如果不好好靜養的話特別容易感染,還有換藥要及時······”
周屹淵的臉色一黑“好了!”
這白檀在醫術上還算上的有天賦,怎麼就沒一點兒眼力勁兒呢!
白檀再一看,哭了!孟小姐眼角掛着一顆晶瑩的淚珠,果然是美人就連哭都是好看的·····
“白檀!”周屹淵眸光冷冽。
白檀一個激靈忙站直了身子“殿下,屬下告退!”
不等周屹淵回話一溜煙就跑了。
“別哭了,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周屹淵擡手輕輕擦拭着小姑娘眼角的淚。
“你別動!”孟朝卿的聲音有些急。
周屹淵:·····
“好,我不動,你別哭了。”
孟朝卿沉默的掉着淚也不說話,周屹淵胸口悶悶的,他是想讓小姑娘心疼他,但是沒想讓小姑娘哭成這樣·····
“卿卿?”
“你當時爲什麼擋箭?你就沒有想過很危險嗎?”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嗎?
兩人同時開口,四目相對孟朝卿低聲道“你先說。”
周屹淵停頓了片刻道“我沒想那麼多,那一瞬間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你受傷。”
孟朝卿低聲道“你不知道你不能輕易受傷嗎?”
“那一瞬間,我只想做自己,保護好你,至於我……肯定不會死,我心中有數,畢竟我是男子,即使受傷也是皮糙肉厚,但是你不行。”
孟朝卿想,這大概就是下意識兒反應吧,他是有把她放在心中的。
這一瞬間她所有的顧忌都顯得微不足道·····
或許周屹淵所說的那件事,她可以試着相信,即使有朝一日兩人不歡而散了,至少不曾留遺憾。
不管上輩子還是今生,她還未曾對一個人這樣心動,她不想讓自己留有遺憾。
孟朝卿眸光頓了頓“周屹淵,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周屹淵的眸光一震,這是小姑娘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軟暖中帶着淡淡的甜,隨即欣喜瞬間席捲全身,只是片刻又冷卻了下來!
躊躇半晌,周屹淵悶悶的聲音傳來“可是因爲我替你擋箭?”
孟朝卿忽的一怔,此時她才發覺周屹淵這會兒的神情是凝重,難道是怕她是因爲救他而愧疚?
他不願意這份情中摻雜了其他,要的只是純粹的情感,故而纔會有剛纔的欣喜到現在的失落凝重?
孟朝卿說清楚此刻心中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歡喜,那種歡喜是前所未有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魔力?她上一輩子未曾活到戀愛成親就死於車禍,所以這方面可以說是紙上談兵了。
所以她還是頭一次這樣感受到自己心臟這麼不規律的跳動,只因爲還有另一個人這樣在乎。
原來喜歡一個人不僅僅是女子會患得患失,男子也會,她想她可以試着走向他。
孟朝卿輕輕搖頭搖頭“不是!”
周屹淵的大掌微微用力,緊接着又聽小姑娘道“這次的事兒對我衝擊很大,讓我更清楚了看清你我,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試試!”
至於試什麼,孟朝卿沒有說,不過兩人心照不宣。
周屹淵脣角輕翹“我覺我們一定很合適。”
孟朝卿淡笑“不過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些,畢竟你的身份特殊。
周屹淵含笑的看着她,那眸光中的情義怎麼也遮掩不住。
孟朝卿擡手將一個半乾的帕子搭在了周屹淵的臉上“你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吧!”
“呵呵!”低低悶悶的笑意傳來,周屹淵擡手撩起帕子“卿卿,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孟朝卿的臉頰瞬間如朝霞一般粉潤,帶着淡淡羞赧“殿下。”
周屹淵就這麼拉着手看着她“喊名字。”
那架勢大有一種你不喊我就不鬆手的意味。
“嘶!”忽的周屹淵倒抽了一口涼氣,剛纔他動時候牽扯到了傷口,瞬間冷汗津津。
“周屹淵,你怎麼了?”孟朝卿急促的聲音傳來。
周屹淵不着痕跡的勾脣,這樣叫名字多好。
“沒,沒事可能躺久了,不舒服。”周屹淵看向孟朝卿“卿卿,等會兒你走嗎?”
孟朝卿身子一滯,隨即看向周屹淵“我先回去。”
周屹淵聽了這話心中難掩的失落“哦!”
孟朝卿想笑,這樣的周屹淵真的特別孩子氣,果然上一世她聽說一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在某些方面還挺真實的。
“我總要先回去給母親說一聲,等晚些我再來!”孟朝卿低聲道。
周屹淵看了一眼窗外,天冷了,要是晚些時候再折騰怕是要凍着小姑娘呢!
“今日你也受到了驚嚇,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明日再來!”周屹淵拉着她的手不鬆,明明就很捨不得,但是卻捨不得她凍着。
孟朝卿的心中無限柔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