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被迫臥底的擋箭牌寵妃1

發佈時間: 2025-02-18 17: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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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里門窗緊閉,透不進一點光。

一個女子微微蜷縮着身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只穿了一層輕薄的紗裙,肌膚與地面接觸,冷得她全身打顫,她像一只被剝了殼的蝦,除了彎腰抱緊自己,沒有任何逃生的辦法。

吱——

大門打開,一束光線順着門縫投射進來,漸漸擴散,照亮了整個屋子。

“秦初韞,世子要見你。”一個男子站在門外,居高臨下睥睨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子。

初韞頭疼欲裂,嗓子因長時間缺水又幹又澀,好似堵了一團棉花,發不出聲音。

她看起來很可憐,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男子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衝進來,一左一右架着初韞,將她弄了起來。

初韞的身體沒有力氣,掙扎不得,木偶一樣被人拖拽着走,她沒有穿鞋,腳趾和地面摩擦,血痕蜿蜒而出。

這些人只是領命押送初韞,至於押送期間初韞會不會受傷,他們並不在意,或者說,初韞受點傷、喫些苦,他們更樂見其成,因爲這樣他們就能討好下達命令的世子爺。

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進入一間寬敞富麗的房間,初韞終於得到解脫,她被左右兩邊的人狠狠一扔,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悶哼。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冷笑,初韞勉強掀開眼皮,一個長相極美的男子臥坐在牀榻之上,鳳眸冷冷斜睨着初韞,繼冷笑後,男子又吐出冰冷的話,“不知死活。”

男子應是剛剛出浴,墨發散在胸前,點滴水跡落在他的寢衣上,白色綢緞遇水變溼、變薄,隱約透出寢衣包裹之下塊壘分明的肌肉。

他生着極精緻的五官,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過於陰冷的神情使他看起來像一條盤踞在暗處的毒蛇,嘶嘶吐着蛇信,隨時會衝過來咬死初韞。

男子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房間裏的護衛、侍女走得一乾二淨。

他們走後,男子凝視着初韞,見她一副虛弱無力、將要歸西的樣子,忽然勾起一抹笑。

他從牀上起來,赤腳走向初韞,水珠順着墨發滴落,在地面上留下水漬。

一片陰翳出現在初韞頭頂,男子已經來到初韞身邊,如此距離,更方便他仔細看清楚初韞的慘狀。

伏在地上的女子面色慘白,額頭上沁出大片冷汗,頭髮粘在如玉的臉上,她的腳磨出許多傷口,腳趾上冒出血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男子卻無半分動容,冷聲道:“你可知罪?”

他的聲音毫無起伏,包含着沉沉殺意,向初韞襲來。

他看着女子嘴脣翕動,卻沒發出半點聲音,只是一張一合,似乎在努力讓自己出聲,因爲用力,她的胸口有了比之前更加明顯的起伏,喘着氣,像一只跳出海水,落在沙灘上,被熾熱的太陽曬得快要死去的魚。

女子身體的輕微顫慄,讓封瑾年想起不久前也是這個女子,趁他快要失去理智,引佑於他,那時,他只是握住了她的腰,就讓她顫抖個不停。

如果不是他在最後關頭清醒,刺傷手掌保持清醒,恐怕現在已經讓這個狡猾的女子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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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騰昇,令他的眸變得越發幽深,他忽然彎下腰,右手拎起女子的衣領,讓她的臉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女子不愧是他多年苦心培養出來的棋子,容貌之盛,讓人見之難忘,尤其那雙明亮的杏眸,盈着一團水霧,天真無辜,惹人憐愛傾心,最妙的是她左眼眼角之下有一粒紅豔豔的淚痣,好似美玉之上落下一滴血,使原本至純至淨的臉平添幾分嫵妹。

封瑾年伸出左手,修長的手指撥開女子額前的碎髮,動作繾綣溫柔,好似眼前女子是他珍愛無比的心上人。

左手上的傷是他自己刺的,爲了讓自己清醒,他沒有留情,手掌皮開肉綻,血流如注,雖然已經包紮好,可因爲他的動作,又有鮮血溢出,染紅了潔白的紗布。

手上穿來的刺痛,封瑾年毫不在意,相反,噴涌而出的血液令他眸中出現玩味,神經更加興奮,他仍然動作輕柔地撩起貼在初韞臉上的碎髮,將他們收攏在初韞耳後。

看着被自己收拾乾淨的女子面龐,封瑾年勾脣輕笑,他用染了血的左手手掌撫摸初韞的側臉,溢出的血跡把初韞的臉弄髒,就像黑色的墨水滴在紙張之上,把白色的宣紙一點點染污,墨水暈開一如鮮血成花。

他彎着腰,慢慢靠近初韞,“你是不是覺得有了這張臉,就能勾飲得了我,就可以不入宮了?”

猶如毒蛇在耳邊吐信,初韞的身子完全僵住,她努力張開嘴,卻只發出幾絲氣音。

“回答我。”封瑾年聲音拔高,手指也越發收緊。

他本來也沒有想聽初韞辯解的意思,否則就該鬆開手。

他看着因爲他收緊力道而憋得快要窒息的初韞,覺得她真是可憐,妄想擺脫命運卻毫無自保之力,隨時會被他奪去性命,只要他的手掌再往上移幾分,就能扼住她的喉嚨,只需輕輕一折,就能扭斷這只不聽話的雀兒的脖子,讓她再也不敢挑戰他的威嚴。

這般想着,封瑾年越發高興,手掌控住初韞的脖子,從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初韞脖頸上分佈的青白血管。

他殺過不少人,曾親眼看着那些人脖子上的血管斷裂,噴出鮮血,但他從來沒有嘗試過扭斷誰的脖子,更沒有握過這麼細的脖子。

封瑾年有些奇怪,這麼一個單薄、弱小的女子,怎麼就敢以下犯上、不怕死地得罪他。

雖然培養她不容易,但他絕不會留一個不安分的棋子在身邊,之所以詢問初韞,只是覺得有意思,可既然初韞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手指越收越緊。

眼前女子張着嘴,嘗試呼吸空氣,受死亡威脅,她好像忽然有了力氣,素白的手攀住封瑾年的手,不停用力拍打他的手,希望得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