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餘雨的解釋就信了,又何嘗不是葉家對她太過冷血,她想要有所寄託,又怕事情發展到難以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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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餘雨現在上她唯一能依賴的。
如此一想,溫南檸還挺能理解葉翡翡的。
“她怎麼了?”紀宴西隨口一問,然後聲音明顯帶了些緊張,“你和她見面了?”
“嗯,剛和她分開。”
手機那端的聲音忽然就提高了幾個音調,“不是說讓你不要理她了嗎?溫南檸,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溫南檸朝天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和他說了,“她和餘雨和好了。”
紀宴西頓了下,這纔想起餘雨是誰,“這不挺好?你還瞎操心什麼?“
“但願她沒事,可我覺得餘雨不是真心的。”
“瞎操心。在家乖一點,有事等我回來再說,網上那些影響心情的不要看,多想想我,聽到沒?”
語氣霸道的不得了。
溫南檸覺得和他聊天也聊不出花兒來,“我掛電話了。”
“還要說件事,剛纔奶奶打我電話了,等我回來後我們一起回趟老宅。”
溫南檸原本心不在焉的,一聽這話汗毛都豎起來,“你和她說了?”
“說了。”
她嘆氣,“你怎麼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我?”
這男人行事太我行我素了。
讓別人很有壓力。
男人語氣霸道,“要什麼準備,爺爺奶奶那麼喜歡你,知道你回來了除了開心還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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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她覺得自己辜負了他們的喜愛,沒臉見他們。
男人的聲音忽然就正經起來,音調又變得低低沉沉,“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不會,別人更不會。”
溫南檸沒說話。
爺爺奶奶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可不代表別人不會。
她一想起紀仲淮,就覺得心沉得厲害。
回來已經有段日子,卻被很多事纏身,忘了問他有關他父親的事。
他們關係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糟糕。
當年車禍發生的突然,她甚至沒有去問綁架的事。
她也是後來知道里面有沈歆容的人,只不過因爲許詩涵的案子牽扯出了沈歆容,加上綁架的事,紀宴西沒讓沈家再能動用關係,一併讓沈歆容也蹲進了監獄。
可那時候明顯不止一波人,有衝着她去的,也有衝着紀宴西去的。
沈歆容派出的人自然是衝着她,那是誰衝着紀宴西去的呢?
如今她想想紀郡勵有很大的嫌疑。
但是紀宴西並沒有把這件事擴大,而是紀家內部消化了。
她當時因爲陸御風昏迷而心力交瘁,後來又忽然去了英國,這件事也就被淡忘了。
如今回來,又選擇和紀宴西在一起,以往被忽略的這些又要重新面對起來。
掛了電話,她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
溫南檸默默地走回美術館,經過展廳看了幾眼就準備回辦公室,卻在展廳門口不小心撞了個不速之客。
受慣性所致,她被撞得連連後退,加上身體不穩腳又崴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腦袋着地。
這時,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緊接着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扶正。
溫南檸心有餘悸,正要道謝,看到來人後,微頓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謝謝你……葉先生。”
“不過,你出現在這裏是特意來看邵先生畫展的嗎?”
邵雋是葉翡翡的表哥。
自然和他也是表兄弟的關係。
溫南檸可不願意認爲他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見他攏着眉峯卻不回答,溫南檸也不在意,朝他點點頭,準備錯身離開。
葉斯朗卻抓住她的手腕,嘆一聲氣,“我特意來找你的。”
溫南檸詫異,“找我有什麼事?聯姻的事已經這樣,覆水難收,雖然不盡如人意,但也只能如此了。至於葉小姐,還要請你這個做哥哥的多多爲她說話。”
葉斯朗“嘶”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蹭過眉骨,似乎很是泄氣。
“我還沒說什麼呢?溫小姐就這麼迫不及待給我扣帽子。不爲了聯姻的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你們美術館也是開門做生意不是?”
溫南檸扭着手腕,試圖從他手中掙脫出來,然而他卻像故意,越捏越緊。
到最後溫南檸喫不消了,皺着眉看他,“我哪裏得罪葉先生了嗎?”
葉斯朗還真配合地歪着頭想了想,“還挺多地方的。”
“洗耳恭聽。”
溫南檸還真的想聽,看這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在此之前,她舉起胳膊,“能鬆手後再說嗎?這樣下去我手臂就要廢了。”
葉斯朗笑着鬆了手。
溫南檸卻被他這個笑迷了迷眼睛。
他長相陰柔,偏女相,原本溫南檸不太喜歡這種類型的容貌,但他五官組合在一些實在好看,雖偏女相,但男性特徵又很明顯,眼窩深邃,鼻樑高挺,喉骨突出,不至於讓人認錯性別。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葉斯朗掰着手指頭數,
“第一,紀宴西因爲你捨棄了葉翡翡,也就是捨棄了葉家,我原本可以有個優秀的妹夫,可因爲你沒了。第二你答應幫葉翡翡卻沒有做到,讓她希望落空,也讓紀宴西打了葉家一個手足無措的耳光。第三……”
他忽然止了話頭,眼神在她臉上掃過,食指掛過她柔嫩的臉頰,“你長得比我還好看。”
若說前兩個是牽強附會的欲加之罪,那第三個是徹徹底底的讓她笑出了聲。
葉斯朗看着她。
就好像在欣賞一幅藝術品。
瓷白的肌膚甚至透着些光澤,烏黑的頭髮卻加強了這種視覺反差,一雙黑黢黢的瞳孔映着乾淨的眼白,這種極致的對比色似乎能讓洗滌所有的骯髒,盯着人看時能讓人無端地沉淪。
這樣乾淨清透的一張臉上此時正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冬日暖陽裏驟然開出絕美的花兒來。
所有強烈的視覺衝擊都在這張臉上得到完美的展現。
他似乎能理解爲什們紀宴西能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了。
就這顏值,萬里都難挑一,葉翡翡與她比簡直是清粥小菜,太過寡淡。
他的眼神太有親略性。
直白得讓溫南檸不舒服,她側過身,躲過他的視線,“葉先生,你如果是來向我表達自己的不滿,那我聽到了,但我無能爲力,但不介意你繼續不滿下去。”
葉斯朗還沉浸在她的顏值裏,好半天才回味出她這話的意思,不免失笑。
倒是覺得她更有趣起來。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請溫小姐喫晚飯的。”
溫南檸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葉斯朗笑着,“如果我堅持呢?”
“你是要氣紀宴西?”溫南檸福至心靈,“不然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熟悉到單獨喫完飯。”
葉斯朗笑意淡了些,“爲何這麼說?溫小姐長在了我審美上,心悅佳人,想一起喫頓飯怎麼還要扯到其他人?”
溫南檸不以爲然,“葉先生的套路太老了,之前也有人這麼做過,可惜並不能成功。”
“哦,是誰?”葉斯朗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