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究竟窮成了什麼樣子

發佈時間: 2025-04-19 16:5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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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半天,南初箏到首飾鋪子裏看了幾樣男子的配飾。

跟在南初箏身後的阿隨,立即歡喜的回頭對楚世情說,

“初箏小姐這是在替您選配飾呢。”

跟了南初箏一路的楚世情,眼眸中透着濃濃的不屑,以及一絲矛盾的歡喜,

“還真以爲她有那麼心硬如鐵忘了呢。”

沒過幾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了。

楚世情原以爲和南初箏鬧成這樣,今年肯定收不到南初箏的生辰禮。

哪裏知道南初箏,還是惦記着他這個哥哥的。

阿隨也在一旁笑着說道:

“初箏小姐其實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窮困潦倒,前兩年送給世子的生辰禮,看似簡陋,但都是很有價值的。”

昭勇侯府的下人們都看不起南初箏,他們認爲南初箏是在小門小戶裏養大的。

回了昭勇侯府後,肯定會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那般,鬧出無窮無盡的笑話。

楚世情第一年生辰,南初箏送給了楚世情一幅字畫。

沒有任何人將這份生辰禮放在心上。

後來還是一名字畫愛好者,偶然間見到了這幅字畫,纔是驚爲天人。

他認出了這幅字畫,是已故幾百年的名家大儒的經典之作。

其後他們翻出南初箏第二年送給楚世情的生辰禮,一副普普通通的圍棋棋子。

但那黑色的旗子放在太陽光下看,會透出瑩潤的綠色光澤。

原來南初箏送給楚世情的這副棋子,是異常珍稀的雲子。

想起他連續兩年得到的生辰禮,楚世情又皺着眉頭,看南初箏在首飾鋪子裏頭挑挑揀揀。

“這裏頭能有什麼好東西?”

楚世情不由的嫌棄出聲。

他不想今年南初箏送給他的生辰禮,也就只是普通的昂貴與精緻而已。

又聽阿隨充滿了疑惑的說,

“初箏小姐什麼都沒有買,又出來了。”

楚世情的臉上又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他就說了,南初箏頭兩年送他的生辰禮如此珍貴。

今年的生辰禮,又怎麼會在街邊的首飾鋪子裏隨意挑選?

見南初箏進了一家酒樓,楚世情也跟了上去。

他走到南初箏的桌子邊,將手中提着的一籃子瓜果放下,

“你今日一大早出門,可選着了你想要的東西?”

楚世情的眼角眉梢帶着一股冷傲。

他說話的口吻雖然一如既往的不太好,但到底沒有如以前那般的不耐煩。

也少了不少對南初箏的厭惡。

南初箏選擇回到楚家的年齡才十四歲。

現在已經過了兩年,這兩年南初箏對楚世情怎麼樣,楚世情心中也有所感受。

其實仔細的回想,這兩年,南初箏這個妹妹對楚世情,甚至比楚淨月對楚世情都要好。

見南初箏只是詫異的等看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楚世情嘆了口氣。

“我說過,只要你不想着取代淨月的身份地位,我還是會將你當做妹妹看待的。”

楚世情推了推放在桌面上的那一籃子瓜果,

“阿爹說的對,我們的身體裏流着同樣的血脈,有什麼委屈是說不明白的?”

“這段時間你在外面罪也受夠了,有什麼話,跟我回去了再說。”

其實他知道,南初箏在楚家所受到的委屈。

每一次楚淨月和南初箏爭,都是很沒有道理的。

甚至大多數的時候,楚淨月都顯得很嬌蠻任性,強詞奪理。

但就是在明明知道的情況下,楚世情每一次都會幫着楚淨月。

他要用這種態度來告訴南初箏,楚家人就是很明顯的偏愛楚淨月。

就算南初箏是楚家真正的血脈,那又怎麼樣?

她已經丟了十幾年的時間,這十幾年中,都是楚淨月陪伴在南家人的身邊。

南初箏想一回來就擠走楚淨月,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一次南初箏和楚家鬧成這樣。

楚世情理解爲,這是南初箏在楚家所受到的委屈,一次性爆發了。

但委屈得以宣泄之後,日子還是得迴歸到常態。

楚世情顯得很大方,他勸着南初箏,

“南家畢竟只是你的養家,這南家人明明就住在我們楚家的隔壁,卻從沒有想過登門拜訪過我們。”

“這樣沒有家教的人家,你以後也要少來往。”

昨夜他和阿爹談了大半個晚上,阿爹的意思,是想見見南初箏的那位養兄。

楚家目前不知道南初箏,是怎麼和閻羅司扯上的關係。

南初箏也不可能告訴他們實話。

那就只能從南初箏的那位養兄身上着手。

憑着楚侯爺如今的身份地位,給南初箏的那位養兄一丁點的好處。

還怕不知道他們所想知道的一切?

南初箏一直聽楚世情,坐在她的旁邊巴拉巴拉。

或許是楚世情說的太過於得意忘形與篤定,完全沒有注意到南初箏眼中的清明與譏諷。

回到楚家之前,南初箏就已經和南辰橈鬧了兩三年。

她回到楚家之後又過了兩年。


經過了昨天的那件事,南初箏今日出來想替南辰橈選樣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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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借着送禮的機會,試探試探南辰橈,他們倆能不能分牀睡?

畢竟過了四五年的刻意疏淡,南初箏也不知道南辰橈如今的心理,已經扭曲到了什麼程度。

許多事情還是得慢慢的來。

南初箏左挑右選都沒有選的合心意的,纔到這酒樓之中暫且歇歇腳。

結果楚世情跑到她的面前來,一通胡言亂語。

瞧着楚世情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挺得意的。

他在得意什麼?他又篤定了什麼?

南初箏完全不明白。

但是她看着楚世情,放到她面前的一籃子瓜果,臉上透着明晃晃的嫌棄,

“南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在南家被如珠如寶的捧着長大,絕不可能與南家劃清界限。”

“相反,楚家纔是我要劃清界限的人家。”

南初箏起身,不願意和楚世情同坐一桌。

雖然南家教養子女嚴苛,卻並不是一個充滿了殘酷與冷漠的地方。

南家人的殘酷與冷漠,只是全留給了擔當起南家未來家主重任的南辰橈。

南初箏要走,楚世情擰着眉頭,心裏頭不快,

“這些瓜果都是我特意給你挑的。”

他都已經向南初箏示好了,南初箏應該見好就收纔是。

哪裏知道南初箏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瓜果,滿臉都是嫌棄,

“你好歹也是昭勇侯府的世子,這麼便宜的東西拿出來送人。”

“也不知道昭勇侯府究竟窮成了什麼樣子。”

那話語之間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輕視,讓楚世情火冒三丈。

“南初箏,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貪慕虛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