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走過來,從她手裏拿過手機放在牀頭櫃上,將她抱進懷裏,片刻的沉默後,他問,“傅汀堯說了什麼。”
“他說只只嘉辰沒有出入境記錄,也沒進港城,還說談曜成在南城?”
她靠着他肩膀,聲音微微顫抖,想到如今兩個孩子可能在談曜成手裏,她拽住他衣領,“只只嘉辰會不會……”
“不會!”談津墨出聲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就算只只和嘉辰在他手上,我還沒轉讓股份之前,他們不會有事。”
話雖如此,可一想到他們被談曜成那個瘋子綁架,她一顆心就如同烈火烹油。
“不行,我要打電話給沈西渡。”
推開談津墨,容聆去拿自己的手機,慌亂地撥出沈西渡的號碼。
談津墨沒有攔着。
他站起身,從牀頭櫃拿起自己的手機,從臥室走了出去。
容聆悶着頭打電話,可無論響多少遍,那邊始終沒有人接,她知道沈西渡在躲自己,可她還是一遍遍的打,直到手機沒電。
她不甘心,起身打開衣櫃,換衣服。
她要去找沈西渡問清楚。
可一出臥室,就看到談津墨站在客廳裏,剛結束通話。
他看着她,“他想要躲你,又怎麼會留在沈宅等你去找?”
容聆換鞋的腳步一頓。
她擡頭回看他,“可如果不去找一趟,我不甘心。”
談津墨看了她幾秒,“你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容聆點頭答應。
她沒有任性,如今她懷孕,談曜成又在南城,深更半夜她不會冒然一個人出去冒險。
她和談津墨趕到沈宅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沈宅漆黑一片,保姆被吵醒開門,看見她有點意外,“容小姐,少爺他最近不住沈宅。”
果然。
容聆跑這一趟,也不過是爲了佐證傅汀堯的消息。
沈西渡這麼躲着她,看來那消息是真的。
沈宅的門重新關上,她和談津墨站在路燈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談津墨走上前,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不要擔心,我發誓,我會用我的命保證只只嘉辰安全。”
容聆身體一僵,擡頭蹬他,“我不准你有這種想法。”
“嗯。”他柔聲答應,擡頭摸了摸她臉側,“回去吧,休息好了纔有力氣找只只和嘉辰。”
於是兩人又回了公寓。
心裏擔心,加上傍晚的時候睡了一覺,容聆一夜沒睡。
談津墨亦是如此。
然而一夜沒睡的不只兩人,沈西渡躺在會所的沙發上,明明喝了很多酒,可腦子還是很清醒。
包廂裏安靜到令人心慌,沈西渡拿起被扔在旁邊的手機,劃開屏幕。
看着幾十通未接電話,沈西渡勾了勾脣。
看來談津墨是查到什麼了。
他踉蹌起身,拿起外套,跌跌撞撞離開了包廂。
談津墨查了一夜,終於查到談曜成的行蹤,但始終沒有兩個孩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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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看到容聆就這麼靠着牀頭睡着,他眉頭擰了一下,走過去想讓她躺平,卻一不小心弄醒了她。
她猛地驚醒,看到是他才恢復平靜。
“你睡一會兒吧。”
她知道他也一夜沒睡,眼裏是濃濃的愧疚與悔恨。
談津墨知道她在自責,出言安慰,“就算你不把他們留在南城,談曜成也會找到其他機會的,再說這件事我和沈西渡也都脫不了責任,你不要只責怪自己。”
容聆眼眶泛紅,點點頭。
談津墨把她從牀上抱到餐桌旁坐下,“我熬了粥,你喫點東西睡一會兒,養足精神再去找沈西渡。”
容聆,“我想直接去找他,多等一會兒,只只和嘉辰就多一分危險。”
“他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事,我也不會讓你和肚子的孩子有事,容容,聽我一次,好嗎?”
容聆猶豫了一下,點頭,“那你也睡一會兒吧,你眼眶都紅了。”
“好。”
談津墨陪她吃了早餐,又陪着她睡了一個小時。
兩人被們鈴聲吵醒時也不過是早上八點。
談津墨起身去開門,是邵庭。
他按着太陽穴往回走,“什麼事?”
邵庭關門進來,告訴他,“您母親在找您。”
談津墨撫額的手一頓,面無表情道,“不用管。”
邵庭踟躕了一下,“王總昨天給您電話沒打通,打到我這裏來了,說她……”
對上談津墨眼神,他立刻道,“說她濫用職權,還試圖挪用公款。”
談津墨眉頭皺了一下。
“現在項目一團亂,談振輝又頂了罪,您最好還是去分公司一趟。”
談津墨正要說話,容聆從臥室裏出來。
他原本冷着臉瞬間柔和下來,卻帶着點兒輕微責備,“怎麼不再睡會兒?”
容聆,“睡不着了,公司有事的話你先去處理吧。”
“你……”
容聆朝他笑,“我沒事,現在沈西渡還沒找我們,如果找我,我聯繫你。”
見他還是不說話,她保證,“放心,我就在家裏,哪兒也不去。”
談津墨,“那好吧,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好。”
談津墨換了身衣服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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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離開,讓公寓又變得安靜下來。
容聆蜷縮在沙發裏,愣愣地發了一會兒呆,可一個人待的越久,心裏越是不安。
她拿起手機,出了門,準備去找談津墨,只有和他待在一起,她才能心安。
然而她剛踏出門,就被保鏢攔住了。
“容小姐,您要出門?談先生讓您待在家裏。”
容聆,“我去找他。”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
“你們不信的話就跟着好了。”
容聆是真的沒有心思騙人了,她也是真的要去找談津墨,正準備給他打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她本不想接,但是手一滑接通了。
“是容聆嗎?”
聽到手機那端的聲音在問,容聆緩緩靠近耳邊,“你是?”
“我是蘇瀾音。”
保鏢給她打開車門,容聆坐進車裏,聽到那三個字時愣了一下。
自從回到港城開始,先是老爺子過世,接着談家逼宮,現在又是只只嘉辰失蹤,容聆的腦子幾乎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幾乎快要忘了蘇瀾音這個人。
如今她給她打電話,容聆第一反應就是戒備,“你找我什麼事?”
“你兒子女兒失蹤了是嗎?”
容聆一怔,“什麼?”
蘇瀾音,“我知道他們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