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有一個讀心術的技能,德宛想現在就用了,但又怕此刻用用處不大。
“小主,要告訴周太醫讓他警惕嗎?”
“讓人悄悄的去說,另外,讓人告訴白啓,萬事小心。”
“是,奴婢讓人傳話給三小姐。”
和白啓之間傳訊,德宛從來沒有通過官道,都是從瑪顏珠的商道送過去。
瑪顏珠的一部分商行也擔負着糧草的任務。
所以和軍營接觸也是常事。
瑪顏珠留在四川的管家拿着信件,趁着軍營中的人卸下糧食,跟着人去見白啓。
帳子裏只有白啓一個人在,他在看兵書,看到人進來,擡頭看過去。
“三公主,奴才過來給您請安。”
孫管家上前給白啓打了一個千。
“起來吧,孫叔,這次怎麼是您親自來了?”
白啓讓人退下,上前讓孫管家坐了。
孫管家看着白啓,心裏感嘆,這大公子真是天生的將軍啊!看看這身材,看看這眼神,大清有這樣的將軍,敵人都少了不少。
“一來是來看看大公主是否如舊,而來替德妃娘娘傳句話給您。”
德宛傳話從來沒有書信,且都是簡潔的一句。
白啓一聽是德宛,立刻正了神情:“您說。”
孫管家靠近了,說了一句,白啓神情凝重了下來。
“這次的事,事關京城局面。鈕鈷祿氏不能比佟佳氏先佔了先機,不然這大清的江山,將要有一半姓了鈕鈷祿氏。”
“我知道要如何做了,你且回去,讓長姐安心。”
白啓和瑪顏珠一樣,自始至終,德宛只是他們的長姐,親人。
他們尊敬德宛,不是因爲德宛的位份,而是因爲她就是長姐!
孫管家從軍營中出來,路上卻碰到了阿靈阿。
他在樹林等了半日,纔看到孫叔出來。
“孫叔,請留步!”
阿靈阿湊了上去,如今他已經是副將軍,孫管家常年在這裏,多少認識。
自然也知道阿靈阿是烏雅家的門外客。
但商人都善於僞裝,他笑的和藹的看着阿靈阿:“原來是阿靈阿將軍,您喚小人,可有何吩咐?”
阿靈阿掛着副將軍的職,但底下人都稱將軍,是擡高的意思。
看着孫管家臉上熟悉的笑容,那笑隨和且帶着距離。
阿靈阿心裏不痛快,但只能壓着:“吩咐談不上,我想問你關於你家二掌櫃的事……”
孫管家立刻收了笑容,有些爲難道:“將軍,小人只不過是一個邊遠地方的管家,管不到京城裏的事情,您打聽錯人了。”
“平時來送糧食的都是旁人,只有京城有消息的時候纔是你來,孫叔,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我對瑪顏珠的心,天地日月皆可見!我只求能知道她一點的消息,額娘堵了我的消息,我打聽不到,你告訴我,她好嗎?”
孫管家心中很不屑阿靈阿這人,聽着他說這些話心裏不高興。
“將軍慎言!您是大事的人,我家二掌櫃和您已經不可能了。您又何必爲難?您也是對她如此,恐怕鈕鈷祿氏的老夫人越是不會放過二掌櫃的。既然二掌櫃無意您,您何不放手,我聽說這裏有好些姑娘喜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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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愛瑪顏珠!”
阿靈阿聲音冰冷的對孫叔道。
孫管家卻沒給阿靈阿這個機會:“那是您自己的事情,小人這次來確實有事告訴大公子,因爲二掌櫃的要定親了。最近都在相看人家,阿靈阿將軍,你們已經成爲過去了。二掌櫃在朝前看,您也朝前看吧。”
“你說她……”
阿靈阿的臉上頓時失去血色,他後退了兩步,重新看着孫管家。
“你騙我!”
“若不是如此,老福晉會讓人斷了您的消息嗎?小人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孫管家對着阿靈阿快速的拱了拱手,帶着十幾個押運糧食的夥計快速的走了。
“主子,咱回吧……”
伺候阿靈阿的奴才上來輕聲催促。
阿靈阿猛然回頭,一把抓住了奴才的衣領,把人給帶到跟前:“是不是你跟額娘說什麼了?”
奴才嚇的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什麼都沒敢說!還有人,還有人看着您!一定是他們把白啓將軍打了您的事告訴了老福晉,老福晉不會讓您娶烏雅家的小姐的!將軍,將軍……您還是算了吧,這裏的世家小姐的畫像已經送來,宮裏僖妃娘娘的意思是,這人是四川一把手的妹妹,您娶了她……”
“閉嘴!你閉嘴!”
阿靈阿擡手就給了這奴才兩拳頭。
他眼裏掛着淚,嘴裏道:“我讓你閉嘴!”
奴才被打了幾拳頭,不敢再多說,抱着頭躺在地上的土裏。
他看着阿靈阿,只覺得這是一個瘋子。
可不是瘋子嗎?爲了一個門第不高的女子名聲受損,還被送到這裏來受苦,就是這樣竟然還不肯罷休,他是新選出來伺候阿靈阿的,不知道阿靈阿跟瑪顏珠之間之間的事。
“我的心,我說了算的。你們誰也強迫不了我……”
“可將軍,僖妃娘娘說了……”
“她若是非要逼着我娶一個不愛的人,那便不是我的姐姐了!”
奴才:……
瘋了,這七公子是徹底瘋了吧!
一旁的樹林中走出來兩個女扮男裝的人,她擡頭看了一眼軍營,讓人把東西遞了進去:“我們是從京城過來伺候將軍筆墨的。煩勞通稟一聲。”
守門人看了對方手裏的帖子,驚喜道:“白啓將軍等你們幾日了,你們跟着我過來吧!”
“那就,有勞了。”
赫舍裏芳寧笑着對那侍衛拱了拱手,那笑好看,給侍衛晃得眼花。
“這,這京城的公子怎麼都生的如此,如此……”
“大膽!我家公子豈是你能胡亂議論的!不要命啦!”
這可是赫舍裏家的二小姐啊,什麼人敢議論她的長相?
再說二小姐生的和先皇后有幾分的相似,誰能有膽子議論先皇后?
這些不知道輕重的兵!
“抱歉抱歉,實在是公子生的……您跟我來吧!”
侍衛一看跟着的小廝又要翻臉,立刻閉嘴了。
等兩人見到白啓,白啓便是一愣。
“白啓將軍,在下是給您伺候筆墨的人,日後還望您多多指教。”
“你……叫什麼?”
白啓盯着赫舍裏芳寧的臉看,赫舍裏芳寧被看的有些怕,難道是被看出來了?
“在下方寧。”
白啓目光在赫舍裏芳寧的耳朵上停留了一瞬間:“方寧?”
他勾了勾脣角,露出一個好看且稱得上溫柔的笑:“走吧,我帶你去你的帳篷,等你歇好了,再說其他事吧。”
赫舍裏芳寧還以爲白啓要說什麼,聽他這樣說,算鬆了口氣。
只是白啓脣邊的笑她沒看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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