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兩難

發佈時間: 2025-02-17 15: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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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津墨掐斷通話,眉間凝成山巒。

蘇瀾音的話他不敢全信,可她很好地拿捏住他的心理,知道他就算不全信她,也會走這麼一趟。

他通知邵庭報警,自己正準備去國貿大廈。

人剛上車,就接到傅汀堯的電話,他告訴他,“有只只嘉辰的下落了。”

談津墨系安全帶的手一頓,“在哪?”

“在國貿大廈。”

竟然和蘇瀾音說的是同一個地方!

談津墨神情一凜,不敢耽誤,“我現在過去,你帶些人,我們在那裏碰頭。。”

傅汀堯,“好。”

掛斷電話,談津墨驅車前往。

定時發佈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棟大樓前。

他站在樓下,擡頭仰望,這棟大樓是一棟半舊不新的寫字樓,共有三十幾層,每層幾十個格子間,算不上大,但是想盡快找到人需要費些時間。

還好傅汀堯沒過多久帶着人到了。

兩方碰頭,談津墨對着身後保鏢道,“一層一層去找。”

“是。”

傅汀堯帶着幾人分頭行動,談津墨卻沒有動。

他擡頭再看了一眼,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忽然心有所感直奔頂樓。

走出電梯時才發現經過通道前面是一扇鐵門,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路。

鐵門沒上鎖,他緩緩上前拉開,涼風撲面,外面竟然是一層露臺。

大概是因爲情景相似,他幾乎立刻想起曾有過這樣一幕。

那時候嘉辰被綁架,也是類似的場景。

談津墨跨進了露臺。

露臺很大,周邊堆放很多雜物,談津墨踢開擋路的垃圾,沒走幾步,就看到偌大的露臺中央有一張破爛的舊沙發。

容聆就被綁坐在沙發裏,嘴上封着膠帶,神情木木。

在她看到談津墨的那一刻,立刻瞪大了眼睛。

談津墨跑上前,試圖替她解開繩子,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解吧,解開的話你繼子繼女就會沒命了。”

談津墨動作一頓,但仍然先幫容聆掀開了嘴上的膠帶。

脣上的桎梏一解除,容聆驚呼,“只只和嘉辰被他鎖在箱子裏了。”

她指着遠處談曜成身邊那個兩米高寬的鐵皮箱子,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不錯。”談曜成坐在箱子旁邊的椅子上,仗着身邊站了十幾個保鏢而肆無忌憚,“談津墨,你來得挺快啊,不過可惜,再快也沒用。”

他拍了拍身邊的箱子,“兩個小傢伙睡了一個小時了,再這麼下去,估計很快就醒不過來了。”

容聆被帶上來的時候,那個箱子就已經在了,一開始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談曜成告訴她裏面是只只嘉辰,起初她並不相信,直到她聽到了孩子們的求救聲,再後來聲音就停了。


裏面氧氣越來越少,他們肯定是因爲缺氧昏睡過去了。

容聆臉色煞白,“談曜成,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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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

談曜成站起身,囂張地指了指她身邊的談津墨,“只要他滿足我的條件,我就放了兩個孩子。”

容聆身體發抖,陷入兩難。

她心裏清楚,談曜成想要的不只是股份,也許還有更過分的事。

談曜成把容聆的臉色看在眼裏,脣角勾起一抹快意,“放心,箱子後面有一個小洞,至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過如果談津墨無法達成我的要求,我就把這個洞蓋上,到時候孩子們缺氧而死,可怪不了我。”

談津墨站起身,“股權協議給我,我籤。”

“嘖嘖。早知道這兩個拖油瓶對你這麼重要,我還繞這麼大圈子幹什麼?不過你也算能僞裝,做這麼多戲讓我放鬆警惕。談津墨,要說玩心眼,談家人沒人能比得過你。”

想到自己這幾個月被他甩得團團轉,談曜成瞬間變臉,咬牙切齒地從保鏢手裏拿過協議,甩到地上,接着又扔過來一支筆。

“籤吧。”

談津墨緩步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協議和筆,甚至都沒有看內容,直接簽了字。

“還有什麼?全都提出來吧。”

他把協議又扔回地上,絲毫不懼地看向對方。

協議簽好,談曜成也不急了,有種貓逗老鼠的樂趣。

“是你讓談曜則反水的?”

談津墨目色冰冷,“如你所猜。”

談曜成拍掌,“不錯啊,能讓老二反水,你許諾了他什麼條件?”

“你和談振輝逼老爺子改遺囑這件事還不值得別人反水?談曜成,你太貪。”

“放屁!”談曜成惱羞成怒啐了一口。

本來已經怒到極點,突然想到什麼,神情又輕鬆起來,“被自己老媽背叛的滋味如何?看來在她心裏,即使親兒子都比不上我爸,說起來你也真是可悲,不過是她算計我爸的產物,哪有什麼母子情分呢?”

談津墨平靜地和他對視,“放心,我從未把她當母親,你也不用在這裏刺激我,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

談曜成想要刺激他,可談津墨臉色始終沒什麼表情,看得他心裏的怒火像是被潑了油迅速竄燒起來。

他不是始終雲淡風輕裝相的很嗎?

可以,他偏偏要讓她痛苦。

他又扔了一把刀在地上。

“戳自己兩刀,給我泄泄火。”

容聆一直不敢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此刻聽到這句,她立刻出聲阻止,“不可以。”

然而談津墨沒有絲毫猶豫地從地上拿起那柄小巧的水果刀。

容聆眼淚奪眶而出,用力掙扎自己身上的繩索,“談津墨,你別被他騙了,這只是他的計謀,你扎自己一刀,他就會讓你扎第二刀第三刀。”

談津墨看了她一眼,柔聲道,“你別看。”

她搖着頭,“不要。”

“你們這是在給我演戲呢?”談曜成咂嘴,然後起身走到鐵箱後面,滑過鐵片蓋住了洞口,“行吧,你既然捨不得,只能讓你兩個孩子慢慢等死了。”

容聆腦袋一片暈眩,臉色像紙一樣蒼白。

就在這時,談津墨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左肩紮下一刀,鮮紅色的血立刻浸染了白色的襯衫。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