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助她逃走,可他卻被抓回去了。
毫不意外,在這山溝裏,她一個小孩子能跑哪裏去?這些人不死,她永遠都逃不出去。
那些人也是用鞭子狠狠的打她,但因爲這個小哥哥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們家有錢來贖他,就算他逃跑,他也並沒有被打。
可是這個傻子,卻撲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捱打,最後他被人販子從她身上拉起來的時候甩出去撞到尖銳的鋼筋柱上。
鋼筋直接穿過了他的心口。
他死了。
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那些匯聚成血溝,緩緩的流到她的身邊,把趴在地上的她都包圍住了。
她依稀還能感觸到那鮮血的溫熱,就像毫不相識的他溫暖絕望了的她。
她想要救他,可怎麼救,她不會醫術,她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啊。
終究老還是把這一抹溫熱從她的身上搶奪走了。
父母拋棄她,人販子帶她入了地獄。
就是那天她有了神醫空間。
後來她將這些人販子都殺了以後,她逃出來了……
‘啪啪啪……’
身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眼前也眩暈一片,已經讓她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她是否還在那個漆黑布滿蜘蛛的小房間裏?
那,小哥哥他還在嗎?
他的眼睛好亮,她好像又看到了他,看到長大後的他。
他是她深藏在心裏唯一不敢去回憶的人,爲什麼,她又想起來了呢。
“皇后娘娘,唐煙寒昏了過去了。”
皇后被唐煙寒最後昏迷過去的眼神給嚇着了,這眼神太可怕了。
那種死也要把你拉入地獄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她手心微顫,將手裏的茶杯放了下來。
看來,她本來還想要饒唐煙寒一命,拿她去做交換的,但現在想想,還是司徒允慎說得很有道理。
唐煙寒這種人軟硬不吃最難纏。
不能利用,就必須殺了她!
而且足足打了唐煙寒兩個時辰了,她能忍到現在,她就不是非同常人。
“將她殺……”
話還沒說完,趙嬤嬤臉色慌張的進來,“皇,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來了。”
面色一變,皇后立刻讓人收拾一下眼前的爛攤子。
太監宮女趕忙的將唐煙寒拖入暗室,將地上的鮮血打掃乾淨。
皇后整理了一下衣裳,穩住神情,淡定的走了門口去迎接太后。
“臣妾參見母后,母后晚安。”
“母后,您今兒怎麼有空到臣妾這裏來。”皇后上前攙扶着太后進來。
太后身後還跟着端木蓉和司徒久意。
“哀家閒來無事,寒丫頭經常和哀家說多走走對身體好,哀家聽聞你宣見寒丫頭來,哀家便來一起和你們聚聚。”
三句不離唐煙寒,巡視了一下太后沒見着她,疑惑問道,“她人呢?”
“母后,臣妾是找煙寒問了一些事情,但她早就已經回去了啊。”皇后面不改色的迴應道。
“回去了?”太后眉頭微蹙,“寒丫頭什麼時候回去的?她每次入宮都會來見哀家。”
“回去應該有一個多時辰了吧。”皇后想到什麼又補充一句,“也許煙寒是去見皇上了,畢竟域王濫殺無辜的事被皇上處罰了,她即將成爲域王的妻子,定是去給域王求情了。”
“不可能,半個時辰之前我還和父皇在聊天呢,母后,唐煙寒究竟去哪兒了,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啊?”司徒久意也不顧禮儀了直接在皇后住處巡視。
“五王爺,您太放肆了,這可是皇后的寢宮,豈容你隨意逛蕩,不成體統!”趙嬤嬤厲聲喝道。
“你一個下人,輪得着你訓斥本王麼!”司徒久意冷着聲道。
“奴婢知錯。”趙嬤嬤嚇的立刻跪在地上。
“久意啊,本宮的寢宮的人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啊,你平日吊兒郎當,不懂規矩,但在本宮這裏,你要是沒有規矩,本宮不介意替你母妃好好的教你規矩。”皇后面色也很冷道。
“老五,別胡鬧了。”
“是是是皇祖母,我不胡鬧啦。”司徒久意沒個正經的笑着,“母后還真是開不得玩笑,這麼嚴厲做什麼嘛,你看看你天天繃着一張臉,魚尾紋都長出來了。”
“我前兩天去了韻妝坊買了一些護膚品,聽說抹了以後啊,臉上的皺紋就會減少,明兒我差人送來給母后用。”
皇后臉上扯出一抹虛僞的笑,司徒久意是說她老了,不如他娘還是不如蘭妃年輕!
齊貴妃入宮時間長,不過她的年紀也就比蘭妃小那麼四五歲。
蘭妃是後宮妃嬪有妃位最年輕的一個女人,當然,也是最得寵的女人。
太后表情依舊沉穩淡定,她又道,“既然煙寒回去了,哀家來都來了,就在你這裏坐一會,和哀家聊一聊吧。”
“是,太后。”
司徒久意心裏焦急死了,他靠近端木蓉低聲對她說道,“胡語說唐煙寒到皇后寢宮就一直沒出來,皇后又說她已經回去了,該不會是她被皇后殺了藏屍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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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攥着拳頭,忍住一拳頭要將他腦袋打爆的衝動。
誰讓他詛咒唐煙寒!
她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心裏是這麼想,但她也很不安心。
皇后和唐煙寒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她有什麼要和唐煙寒說的,要將她宣入宮中,還要將她藏起來?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搜一下皇后的房間纔行。
何況太后是被司徒久意勸來皇后這兒的,太后也不知道唐煙寒的情況,她想要搜皇后的寢宮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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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皇后聊了一會以後打算離開,司徒久意用手肘撞了撞端木蓉的腰間,暗示她接下來怎麼辦。
下一刻,司徒久意的手就被端木蓉給擰住,緊跟着便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他砸在了地上。
“啊啊啊……”
倒黴催得司徒久意,突然橫遭禍事,痛苦的慘叫。
端木蓉演得不算好還是緩了一回神後才懊惱的蹲下去關心他,“你剛剛撞到我腰了,對不起,我這是條件反射,你還好吧,沒事吧?”
“我骨頭都要散了,你這母老虎啊你,下手怎麼這麼狠。”司徒久意痛苦又憤怒的嚷起來。
原本對他還有一些慚愧,但聽他罵自己是母老虎,端木蓉臉色繃住了,這種男人要來做什麼,不過就是摔了一下而已,弱雞!
但爲了唐煙寒她忍住不跟他計較。
“我可能真的是下手很重了,這要是摔到骨頭就不好了,煙寒說過要是骨頭摔着了不能隨意搬動,麻煩皇后讓人叫太醫過來先給他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