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澈之所以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這種無聊比賽,純粹是爲了更好的接近宋安寧。
當着孩子們的面兒,這女人不會拒絕自己太過明顯。
而且,有孩子在,兩個人的關係也能緩和一些。
誰知道……
這個女人完全不體諒他一番良苦用心。
不僅不和他親近,還躲得遠遠的,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他苦心安排的那些,都成了無用功。
男人怎能不氣?
看到宋安寧故意躲在最後,離自己遠遠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
大長腿邁開,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來到她跟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從她身後伸出手,抓住了拔河用的繩子。
用的是圈住她腰的方式。
在外人看來,就是厲家三小只的爹地抱着媽咪的腰在參加拔河比賽。
說他君子吧,他有故意摟抱宋安寧的嫌疑。
說他不君子吧,人家的手放在繩子上,根本沒碰着宋安寧的手。
三小只看到這幅場景,高興的直拍手:“哇卡卡,有爸爸加入我們,一定贏!”
宋心念小朋友更是花癡的朝厲千澈做了個比心的手勢:“厲蜀黍,我看好你喲!”
“一定要贏哇,我們家素最棒噠!”
男人衝粉嫩嫩的小糰子淡淡一笑,眸光落在宋安寧泛着紅意的耳尖上。
這個女人,越不聽話,就越激起他的征服欲。
六年前的宋安寧事事遷就他,六年後的宋安寧,只想把他當陌生人。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因爲……
![]() |
他突然發現:自己更喜歡六年前那個圍着自己轉的宋安寧。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那個時候,她滿心滿眼的只有厲千澈,一雙明亮的杏眼裏似灑落了星子。
現如今,宋安寧徹底勾起了他的興致。
她越是想躲着他,他就越是不讓!
狗男人紳士的圈住自己的腰,而後抓住拔河用的繩子,倒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
但他這樣做搞得她很難受。
這個男人氣場強大,存在感太強,弄得她心神不寧,等會兒都不知道能不能專心比賽。
面對孩子們殷切的眼神,看到他們對勝利的渴望,宋安寧不想輸。
爲了讓身後這男人離自己遠一些,只得硬着頭皮開口:“厲總,有那麼多孩子在,你這樣的行爲不好!”
“萬一被哪個小報記者拍下來發到網上,你的心肝寶貝宋安心可是要生氣的。”
論力氣,她不如厲千澈大,絕對不是狗男人的對手,沒辦法硬取。
只能裝乖扮嗔,伏低做小,說幾句軟話,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哪知道……
那人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湊近她的耳朵,趁所有人不注意,在她耳尖上重重咬了一下。
“你讓我怎麼樣,我就要怎麼樣?憑什麼?”
他就喜歡看宋安寧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這個女人,撞了多少次南牆了?
怎麼還沒學乖一些?
安寧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滿,並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人,只好繼續放軟語氣:“我怎麼惹厲總生氣了?還請厲總明示。”
她不是狗男人肚子裏的蛔蟲,對於他爲什麼生氣,絲毫不感興趣。
這是她陪孩子們過的第一個畢業典禮,也是永遠都回不去的童年時光,只想盡全力讓孩子們開心,不想留下遺憾。
厲千澈這個狗東西,一次次跟她作對,還當着那麼多大人孩子的面兒這樣輕佻,讓她忍無可忍。
這麼近的距離,厲千澈自然可以看到女人眼底的怒火。
因爲生氣,俏臉漲得通紅,長長的羽睫輕輕顫着,雙眸如炬,眸底的火快要燒出來。
這樣的宋安寧,比平時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宋安寧可有趣多了。
尤其是因爲發怒而起伏的胸口,那圓潤飽滿的曲線,讓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那柔軟的觸感,粉嫩的顏色,白皙的皮膚,無一不令他呼吸加速。
意識到自己走神的厲害後,男人迅速回神,朝宋安寧淺淺一笑:“今天是孩子們的畢業典禮,我只想好好讓孩子們感受家庭的溫暖,你一次又一次搞破壞,幾個意思?”
“不想參加可以現在就離開!”
知道這女人捨不得孩子們,故意拿孩子們壓她。
因爲他心裏很清楚:宋安寧的軟肋,就是孩子。
果然……
提到孩子們,宋安寧眼底的怒火迅速熄滅,再看向厲千澈的時候,只剩平靜。
狗男人絕對能說到做到。
這麼大好的日子,她還想多拍幾張全家福呢。
何必跟狗男人置氣?
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嗎?
一邊安撫自己的情緒,一邊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孩子們。
到底還是選擇妥協。
衝孩子們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一家五口,大大小小五雙手抓住拔河用的繩子。
至於厲千澈,她連一記眼神都沒給他。
厲千澈最喜歡看到宋安寧不喜歡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
勾脣一笑,往她耳畔湊了湊,低聲道:“這麼期盼的瞪着我,是在等我吻你嗎?”
宋安寧原本就一肚子火,被他這麼一激,怒火更重,想也不想,擡起腳,重重踩在兇鋥光瓦亮的皮鞋上。
用盡全力。
“滾!狗男人,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
看到厲千澈變了顏色的臉,還有他佝僂着腰站在那裏的姿勢,宋安心報了一箭之仇,心裏痛快不少。
急忙轉過身去,和厲思慕調換了位置,跟厲千澈之間隔了一個人。
她纔不會傻到繼續站在那個男人身前,任由他調系呢。
宋安寧那一腳卯足了全身力氣,踩得不輕,厲千澈疼得眉心緊擰。
彎着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不過……
男人臉上沒有半點要發怒的意思,反而衝宋安寧笑的格外璦昧。
趁着比賽還沒開始,來到宋安寧身旁,咬着她的耳朵說道:“這雙腳挺靈巧的嘛。”
“不如…晚上玩點別的花樣?”
儘管他聲音很低,只有兩人能聽得到,宋安寧還是起了雞皮疙瘩,惡寒不已。
就沒見過厲千澈這麼惡劣的男人。
忍不住衝他眥牙:“厲千澈,你腦子裏成天只有這些東西嗎?”
某人看到她氣得緋紅的臉,心情大好:“你不是成天嫌棄我活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