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下,直到數十下過去,宋念歡都沒有反應。
宴忱心急如焚,能做的急救都救了,爲什麼她沒有醒?爲什麼沒有醒!
“宋念歡你別這樣,你趕緊醒來啊!”宴忱瘋了般,一下下的繼續按壓着。
終於,躺着的宋念歡終於有了反應,吐出了一口海水,捂着難受的胸口猛烈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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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長鬆了一口氣,將宋念歡緊緊抱起時,胸口彷彿有一種東西,回到了他的胸腔裏。
這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情緒了。
他抱起宋念歡坐上車,往醫院而去。
宋念歡在急救室接受完治療便住進了病房裏,因爲疲憊和打了麻藥,宋念歡沒一會便睡着了。
而宴忱還渾身溼噠噠的站在吸菸區,他所站立的地方溼了一片。
“爺,我們正在徹查今天的那些人,我給您帶來了換洗衣服,您先把衣服換了吧。”
宴忱掐滅香菸,擡手按住白野的後頸:“三天,限時三天,查不到,你和閔澤一起受罰!”
白野堅定的低下頭:“是。”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見宋念歡,也不能讓她出來。”宴忱格外吩咐道。
白野點了點頭,通知了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鏢後便離開了。
宴忱又抽完一根菸後,想了想後,在廁所換好衣服離開了醫院。
宋念歡這一覺睡的本來很沉,但是門外一直不停傳來的爭執聲,將她吵醒了。
“誰啊?”
保鏢聽到宋念歡的聲音,忙道:“宋小姐沒事,你繼續睡。”
她還睡得着嗎?整棟樓都快要被吵醒了吧。
外面的對話也不時的傳入到了她的耳中。
是很陌生,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聲音。
只是聲音不大,她沒怎麼聽清
周靜靈看着絲毫不給面子的保鏢,震怒道:“不讓進?呵,他還真是厲害了,就不怕老爺子找他麻煩嗎?躺在醫院裏等着血做手術的可是他妹妹!”
擡高了音量的話,傳進了宋念歡的耳裏,頓時也明白了,原來是有人,需要她的血。
而且這個人還是宴忱的妹妹。
難怪呢,難怪他會豁出命來將車擋在她的前面,原來是怕她死了,就沒有人給他的妹妹輸血了。
“周女士!我們只聽爺的吩咐,如果你有什麼意見請自己找他去,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你!”周靜靈氣的啞口無言。
迫於無奈之下,她開始耍野蠻,推開面前的保鏢就要往病房走。
保鏢反應過來及時抓住她的手。
周靜靈反手:“啪”的一聲的,打在了保鏢的臉上:“放肆!敢攔我,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周女士”
“讓她進來。”宋念歡被吵得頭大,發聲道。
保鏢們面面相覷,最終說道:“不好意思宋小姐,爺得命令,我們得服從。”
“然後你們就一直在外面吵吵?我還要不要睡覺了?”
而且還會吵到其他得病人,一個個的,也不怕人家家屬有意見。
保鏢思索了一番,打開門放周靜靈進去了。
宋念歡以前是見過周靜靈的,她時常跟着宴書懷出席各種大場面,電視上,新聞上,都是他們夫妻兩恩恩愛愛的合照。
周靜靈掃了宋念歡一眼,也不兜圈子:“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對吧?我女兒出車禍,需要合適的血才能進行手術。”
“聽到了。”她又沒聾,“可是我不想捐。”
“宋念歡你!”周靜靈被她如此直接的拒絕氣的語塞,“一點血而已,又不會要了你的命,你不想捐,你就不怕宋氏.”
“那我更不會捐!還請你們立刻搞垮宋氏,我還得謝謝你們幫了我的忙。”宋念歡一聽,更加肯定不會爲她的女兒捐出一絲一毫的血。
她知道,她淪落到現在這個模樣,和宴苒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可是偏偏,她就不是善良的人。
兩年前的事,還不多虧了她的兒子宴祁,暗地裏挖了宴忱的牆角嗎。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這件事,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周靜靈見宋念歡不喫威脅這一套,咬牙問:“給個數字,多少錢買你的血?還是需要我來硬的?”
宋念歡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在她的眼裏,錢能解決一切。
只是可惜了,她現在不缺錢,她還有三千萬的鉅款,哪怕她這一輩子都不工作在家坐喫等死,都夠了。
“多少錢都不捐,除非,讓宴祁死!”宋念歡把花說的更直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叫你進來就是想和你說清楚一點,免得耳邊老是有狗叫聲。”
“宋念歡你敬酒不喫喫罰酒!”周靜靈被羞辱的面紅耳赤!
誰說宋念歡事任有人揉捏的面粉?這分明就是毒藥。
“你還是趕緊回去陪着你的女兒吧,沒有血,我估摸着撐不了多久了。”
正說着,周靜靈的手機恰倒時候的響了起來。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周靜靈急的連忙離開了。
周圍終於靜了下來,宋念歡終於可以再睡一個好覺了。
宴苒病房內,周靜靈看着被躺在病牀上被搶救的宴苒,急的嚎啕大哭。
宴書懷站在一旁表情同樣格外凝重。
聽了周靜靈邊哭便敘述宋念歡說的話,宴書懷的一張臉沉到了極致。
“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不能就這麼讓苒苒去死啊。”周靜靈哭的十分慘烈。
現在臨時根本無處找合適的血。
在這樣下去,宴苒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慌亂中,宴忱才姍姍來遲。
身後還跟着一個陌生男子。
“你還知道過來!血呢?血呢?”周靜靈氣的飛撲上前,對着宴忱有打又踢。
宴忱冷着臉,擡腿使足了所有的力氣,一腳將周靜靈踹飛了出去。
“宴忱!”宴書懷嚇了一跳,連忙扶起周靜靈,“你這是在找死!”
“找死的是她!我沒有砍掉她的手,我就已經很客氣了!”
這個女人,怕是真的當自己是宴家的夫人,一個情婦,在他面前叫囂。
對他動手?是她太低估了他,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你!你個孽障!你就不怕我讓你母親顏面掃地嗎?”
“那你們的女兒立刻就會死在這裏!”
宴書懷看了眼他身後的男人,問:“你是不是找到血了?是不是就是他?”
“是又如何?”宴忱淡定道,“想要?讓周靜靈去瑞典陪她的兒子,終身不得回國!不然,宴苒就等死吧。”
“不給你幾分顏色看看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誰是你的老子!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搶過來。”宴書懷一聲令下,遠處站崗的保鏢立刻擁簇過來。
而宴忱這邊不等他發話,保鏢便齊刷刷上前,統一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他們。
宴書懷看着眼前的景象,氣的直捂着胸口,擡起顫抖的手指着宴忱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宴宴忱,你真的是好樣的!敢把槍對準我!”
“我還可以殺了你呢。”宴忱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微乎極微,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親。
“那你試試看!”
兩父子,頓時誰都互不相讓。
宴忱冷哼一聲,給子彈上了膛:“你有三秒鐘時間考慮,一!你死,二,讓她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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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宴書懷早就立下了遺囑將宴家所有資產都留給宴祁,他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