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頭愣了下,第一次聽到有人報八字報的如此“專業”,他不敢多說,怕露餡,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然後一拍桌子,“你這個八字極惡大凶,果然就是天煞孤星轉世。”
“一個八字就能看出來?”羽安夏淡定的問道。
“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全身陰氣極重,這是大凶之一;天干地支,天剋地衝,這是大凶之二,五行癸水之命,代表水性楊花,這是大凶之三,這三點齊聚,就是天煞孤星獨有的特殊命格。褒姒、蘇妲己這些禍國殃民的女人都是這個命格。男人但凡遇上就會心魂喪失,黑白顛倒,導致家宅不寧,輕則破產大病,重則有血光之災,命喪黃泉。”白鬍子老頭說得頭頭是道。
“難怪,這段時間家裏沒有一刻安寧,皓言也性格大變,變得我都不認識了。”歐陽懷萱唉聲嘆氣的說,這話是專門說給陸老太太聽得。
“是呀,媽咪,我還流產了兩次,都跟她有關,都是她害得,她是天煞孤星,好可怕呀,會不會把皓言和我們的孩子害死啊?”許婉玲抱住了胳膊,戰戰兢兢,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
陸老夫人表情深沉且平靜,彷彿帶了一個面具,沒有露出一絲心緒,教人辨不出喜惡,不愧是跟着陸老爺子征戰權商場多年的鐵娘子。
她端起保溫杯,慢慢悠悠的喝了口雪梨湯,似乎知道孫媳婦還有話沒說完。
羽安夏看着白鬍子老頭,微微一笑:“大師,敢問這天煞孤星世界上會有幾個?”
“天煞孤星是世間最兇險的惡神,每百年轉世一次,上一世是那個慈禧太后,這一世就是你。”白鬍子老頭極爲肯定的說道。
“可是地球上人那麼多,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人多不勝數,怎麼就能確定是我呢?”羽安夏淡笑。
白鬍子老頭噎了下,“不只看八字,還要看出生地,老夫掐指算過,你肯定生在九省通衢,兩江交匯之地,這是天煞孤星固定的轉世之地。”
“大師,九省通衢,兩江交匯之地,是什麼地方?”羽安夏追問。
“江城。”白鬍子老頭道。
“所以有這個八字,又生在江城的人就肯定是天煞孤星,其他人都不可能是了,對吧?”
“當然。”白鬍子老頭極爲肯定。
羽安夏走到陸老太太身邊坐了下來:“大師,你要不要掐指算一算,或者上網查一查,這辛丑年、乙巳月、己未日、葵丑時,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哪一時啊?”
“這……”白鬍子老頭顫動了下,臉上露出一點慌亂之色,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鎮定,“老衲心裏清楚的很,不用查。”
“恐怕您不清楚吧?”羽安夏冷笑一聲,語氣變得凌冽了,“這不過是我隨口編的,辛丑年是1961年,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另外,雖然我是江城人,但卻不是江城出生的,給你錢,讓你信口雌黃的人看來對我還不太瞭解啊。”
白鬍子老頭一張臉突然漲得比豬肝還紅,許婉玲看他敗露,生怕自己會被懷疑,張大眼睛,故作困惑狀,“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你不懂沒關係,大師懂就行了。”羽安夏的聲音極富嘲弄之意。
歐陽懷萱在旁邊不說話了,就算這是個騙子,她也認定羽安夏是個天煞孤星,長得就跟當年那個杜亦菲一樣,滿臉的狐妖妹子氣,專門來禍害男人的。
陸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保溫杯,臉上不動聲色,心卻如明鏡般透徹:“好了,就當聽了場書,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吧。”
回到陸府之後,她就開始發話了:“今天的事,不管是誰做的,我都不再追究,不過,如果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我陸家之所以訂了那麼多的規矩,就是要防止小人興風作浪,破壞家族的安寧。”
許婉玲暗地裏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陸老夫人這話是爭對自己的,羽安夏譏諷的瞟了她一眼,這事要跟她沒關係就怪了,還皇后命呢,編得這麼誇張也不怕閃了舌頭。
中午,羽安夏和陸晧言還沒有起牀,就被歐陽懷萱的敲門聲吵醒了,她有事要跟兒子談談。
陸晧言穿好衣服,跟着她去了書房。
“媽咪,您有什麼事?”看她一副極爲嚴肅的神情,陸晧言問道。
“今天,我專門去黃大仙廟找大師給羽安夏算過了,她真的是天煞孤星轉世,極惡的剋夫相,你跟她在一起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歐陽懷萱說道。
陸晧言心裏不自覺的涌起一股厭煩感,“媽咪,這種無稽之談,您不要相信。”
“我以前也不信,可是自從你大伯和大伯母出事之後,我就不得不信了,你大伯和大伯母結婚之前,你三姨婆就給他們合過八字,說他們是天剋地衝,絕對不能結合,否則不得善終,結果才過了兩年,就發生了可怕的事,雙雙殞命。”歐陽懷萱嚥了下口水,又說道,“黃大仙廟裏的大師是非常靈驗的,上次你在中東遭到暗殺,我就找他替你算過一卦,他說你會逢凶化吉,還說今天紅鸞星動,肯定要結婚,你看看,全都說中了。現在他說你跟羽安夏不合適,就肯定不合適,您趕快跟她離婚,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千萬不能再讓大伯和大伯母的悲劇重演。”說着,怕他不信,又把自己錄下來的大師說得話放給他聽。
陸晧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目光裏帶了幾分研判之色:“媽咪,您到底爲什麼不喜歡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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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喜歡她,我也想把她當兒媳婦看待,可是她面相不好,不能和你在一起。”歐陽懷萱解釋道。
“是嗎?”陸晧言眉尖微挑,充滿質疑,“從我帶她回來,您就百般挑剔,百般刁難,不是故意把許婉玲接回家來刺激她,就是弄出Cherry和Jenny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如果您有哪裏對她不滿意,可以直接說出來,如果沒有,我就只能認爲您在無理取鬧了。”
歐陽懷萱的嘴角抽動了下,她討厭羽安夏那張臉,那張和她最憎惡的女人相似的臉,但她怎能說出來呢,一個字都沒法說。
“我是你媽,我做得任何事都是爲你好,你就不能乖乖的聽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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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真爲我好,就該善待安夏,讓我們平靜的生活,而是動不動就整出一堆事,來破壞我們的關係。”陸晧言的語氣變得尖銳了。
“那個女人剋夫,她會害了你的。”歐陽懷萱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我現在也看開了,只要你和羽安夏離了婚,你想和誰結婚我都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