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薰優雅的表情幾乎要維持不住。
白秀蘭也怒不可遏,氣得跺腳。
祁司禮的容貌男女通喫,上至八十老婦,下至八歲小孩兒,無一不爲其傾倒。白秀蘭作爲他的資深粉絲,一直期待着與偶像的見面,卻不想,會是今天這樣的情形。
南明鳶究竟有什麼迷魂術。
讓男人一個接一個地爲她說話,拼命護着她!?
南明鳶對兩人的刻毒眼神視若無睹,反笑得燦爛明妹:“溫小姐,你要實在嫉妒,不如先檢點自身。收收你的以己度人之心,或許會有品味奇特的男人看上你。”
溫薰下頷繃得死緊,美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疼痛來提醒自己不可失態。
她咬牙吸氣,看向祁司禮:“祁影帝,你看到了吧?她說話惡毒,沒有半點教養!這種人和你待在一起,只會降低你的檔次,你還不明白嗎?”
祁司禮攬着南明鳶的肩將她護在身後。
面無表情掃了她一眼。
“我和說教,你配嗎?”
“你們惡意挑釁在先,不要說小鳶還擊。就是她不開口,我也要收拾你們。”
“不要以爲你那點把戲我看不出來,披了一層賢良溫婉的皮,骨子裏是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裏清楚!”
娛樂圈水深,待得久了,總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
祁司禮眼光毒辣。
又是最厭惡虛僞狡詐之輩。
溫薰與白秀蘭是什麼貨色,他一看便知。
溫薰沒想到祁司禮說話會這麼難聽,當場一愣,高雅優美的殼子彷彿層層碎裂,面上很掛不住。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爲什麼不能?”
祁司禮擰着眉已經是極度不耐,“你們變着花樣刁難小鳶,不就是見不得她好嗎?”
“心如蛇蠍,浮於表面,少在我面前裝嬌弱扮委屈!”
白秀蘭看得呆呆的,想要插話爲溫薰挽回一點顏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再看溫薰,已是窘迫得無地自容。
偶像的呵斥,讓她難堪至極。
本來想靠着自家的資源和地位,狠狠打臉南明鳶,順便讓她身邊的小白臉也倒戈她。
誰能想……
南明鳶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彷彿是在嘲諷她、挑釁她。
一時間,溫薰無所適從!
“我……”
倏然,她不經意轉頭,看見了不遠處一個高大俊挺的身影,影簾綽綽,掩映着男人的頎長身材。
精緻合身的西裝襯出男人舉手投足間的高華氣度,只是站在那裏,便顯得風度翩然、儀表堂堂。
“薄總!”
原以爲今天這局很難扳回來,誰想到薄辭深從天而降,這就是老天爺給她的救星!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溫薰整理了一下長髮,小碎步跑了過去。
短短几下,女人已經調整好情緒和表情,神情溫然自若,轉眼又變成了婉約可人的告知女性。
“薄總,你也來這裏用餐麼?”
溫薰竭力將嗓音拿捏的清甜動人。
只要薄辭深和她交談,那南明鳶這個前妻,在她面前終究就是矮一截!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嘛!
溫薰以爲,天下男人都是這樣的,誰料片刻過去,薄辭深並沒有迴應她,而是定定看着一個方向。
“……薄先生?”
薄辭深連眼角餘光都沒分給溫薰,視野和大腦,一時間完全被那道熟悉的倩影所佔據。
他今天本就是想來看看南明鳶開得餐廳,一見之下,南明鳶穿着合身的旗袍,襯得身姿婀娜,風情萬種。
一截白皙的頸項配着盤起的烏髮,甚他婉約古樸的中式韻味。
偏偏,她身邊有一個礙眼的男人!
薄辭深認得這張極具辨識度,美到近乎妖異臉,正是國內外知名的影帝,祁司禮!
南明鳶和他離婚後,脫胎換骨,異性緣也好得爆棚。
薄辭深心頭的滋味難受的無以復加。
溫薰順着薄辭深的目光望去,發現,他竟定定地看着南明鳶那邊!
一瞬間,假笑都快繃不住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嘴脣,才勉強維持住笑意,“薄總,伯母剛剛還跟我提起你,可巧你就來了。”
她堅持不懈引着薄辭深往前走。
薄辭深聽見“伯母”兩個字才眉心微動,側目看去,才發現白秀蘭也坐在靠裏的座位上。
白秀蘭喜道:“兒子,你也來啦?”
這下可好,有人爲她撐腰了,看南明鳶那個小踐人還怎麼囂張!
“薄總,這家的天麻烏雞湯和鮑汁海蔘都不錯,我聽伯母說,你工作勞累了,應該進補進補。”
![]() |
溫薰有意無意地往薄辭深那邊靠,眼角餘光不時朝南明鳶那邊挑釁,爲得就是叫這個前妻難堪!
南明鳶神情淡淡,並不看向他們,只和祁司禮說着話。
溫薰和白秀蘭有意做戲,但薄辭深是半點面子也不給。
他眉心微擰,完全不將溫薰的示好放在眼裏,側身就避開了她。
“不用你操心。”
語氣之冷淡不解,就差直接說“滾”。
溫薰的臉色猛地一頓,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白秀蘭則在旁側直拍大腿,這孩子,怎麼就是看不懂她的眼色呢!
薄辭深並沒有壓低聲音說話,正常音量,南明鳶也聽得見。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薄辭深看在眼中,倒覺得這一笑當真是如綻桃花,美豔嬌俏至極。
只恨旁邊有一個礙事的祁司禮!
南明鳶環臂,輕飄飄投來一眼,帶着嘲諷,“薄總這麼和未婚妻說話,未免也太生疏了吧?”
南明鳶主動和他說話,薄辭深是高興的。但一聽南明鳶說的內容,他的眉心又下意識蹙了起來。
“未婚妻?”
薄辭深眼中有困惑,“什麼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他看向白秀蘭,白秀蘭摸了摸鼻子,輕咳兩聲移開了目光。
祁司禮眯了眯眼睛。
輕嗤一聲。
“這可奇了,天下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未婚妻是誰的道理,真新鮮。”
“誰知道呢。”
南明鳶扶了扶頭上的簪子,柔荑在燈光愈發顯得白淨修長。
她餘光瞥溫薰一眼,似含嘲弄,“溫小姐,你既然認識司瞳,就該知道兔子不喫窩邊草的道理。這麼胡來,也不怕司瞳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