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思忖道:“這麼說這塊免死金牌的含金量還挺高。想來你和嚴濟安的交情,和他一路對你的扶持,贈他這塊牌子屬於實至名歸,但是……”
人心隔肚皮,在絕對的全是面前,誰是什麼打算誰又知道呢?
自古以來多少人反目?
所以贈不贈還是要看秦相離的意思。
秦相離淡淡的看着丹書密卷,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道:“我不妨也學學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許雙柳笑道:“好,那等婚宴前我便把這個東西給她送去。”
翌日,許雙柳到楚王府的時候剛好嚴濟安也剛跟楚王商議完大婚之事,剛要走兩人便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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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柳拉着他道:“剛好你也在,那就把東西給你們兩個人。”
說罷,便跟嚴濟安一起去找沐妙兒。
小丫頭原本十分奔放,這個夫君也是自己千方百計追來的,但自從定了婚約反而羞澀起來,好似埋沒在心底的那根害羞的弦突然被扯動了,見到嚴濟安未語臉先紅。
她故意把視線停在許雙柳臉上,“你怎麼來了?”
許雙柳笑呵呵的道:“這話說的,你成婚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呢,憑你個小丫頭自己能料理什麼?”
沐妙兒指了指椅子,輕聲對嚴濟安道:“你坐吧。”
眼睛卻還看着許雙柳道:“我父王都給我準備好了,哪裏還需要麻煩你。”
許雙柳聳了聳肩,也不知道她在彆扭什麼,“看來我是多餘了,那既然這樣我禮物送到就先回去了。”
說罷便站起了身作勢要走。
嚴濟安趕緊攔住她,解釋道:“嫂夫人千萬別走,妙兒最近總是有些小脾氣,嫂夫人別跟她計較。”
頓了頓又道:“泰水大人離開的早,楚王府中雖然妻妾不少,但真正能操持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若能得嫂夫人坐鎮那實在是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沐妙兒的臉更紅了,一是因爲嚴濟安替自己周旋,好似真的將她當做一家人了一般,讓人聽了赧然。二來,還未成婚便改口叫她的亡母爲泰水,更叫人害羞不已。
許雙柳上下打量了一眼眼見,調侃道:“士別三日,嚴公子轉變的很快嘛。”
嚴濟安豁然一笑道:“既然認清了,便沒有什麼可避的。”
說罷,他轉頭對沐妙兒道:“妙兒,嫂夫人是爲着咱們的事來的,你若是身子不舒坦便回去歇着,我來陪嫂夫人。”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沐妙兒剛纔那兩句話實在是有些衝了,嚴濟安是在極力爲她周旋。
沐妙兒的臉色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沉了下來,任性的道:“我何嘗身子不舒服了,你不用爲我周旋,我和許雙柳的關係她自然不會同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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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嚴濟安尷尬的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坐了回去,沉默着也不肯說話了。
房間裏凝固着尷尬的氣氛。
許雙柳見兩人彆扭着,只好自己出來做這個和事老。
她清了清喉嚨道:“我今天來是特意給你們帶了賀禮,這賀禮我和相離選了好久,看來看去也就這個拿得出手,因爲它的特別,在大婚那日不好示於人前,便提前送來了。”
說罷,便對下人打了個眼色。
須臾,下人便託着托盤走了進來,上面蓋着紅布。
許雙柳走到托盤邊道:“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心意,二位還請笑納。”
說罷,便掀開了紅布。
嚴濟安瞬間就愣了,他是個人精,怎麼會不知道這東西的分量,何況還是從秦相離手裏送出來的。
趕緊站起身道:“這禮物太貴重了,嫂夫人還是……”
“沒什麼還是,這是我們兩個人決定送給你們的。”她特意強調了兩個人。
嚴濟安眼神慢慢凝重,整理了一下衣襟,慎重的道:“那就多謝攝政王和王妃賞賜。”
這個稱呼一變,就代表嚴濟安在以什麼身份受禮,而也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在以什麼身份贈禮,他用的還是“賞賜”二字,其中的玄妙唯兩人心知肚明。
許雙柳心裏感慨,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千言萬語都藏在一句話裏。
沐妙兒卻不認得這個東西,但看見嚴濟安是這樣的態度,便也知道這快石頭牌子非比尋常,她抿了抿脣,納了個福,乾巴巴的說了句:“攝政王和王妃有心了。”
隨即又好奇的問:“這……是個什麼呀?”
許雙柳笑了笑,還沒等說話,便聽嚴濟安溫聲解釋道:“也不怪你沒見過,本朝也只有這一塊而已。”
“這東西叫丹書密卷,也叫免死金牌。”
沐妙兒一驚,怔愣的看向許雙柳,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自有她的靈性和睿智,這快牌子的意義只要稍加想想就知道了。
許雙柳笑道:“看來這賀禮是沒送錯。”她對下人示意了一下,“把它收好吧,留着光宗耀祖也是好的。”
嚴濟安拱手道:“是。”
說罷,又轉身對沐妙兒道:“丹書密卷還是你收着,回頭打個玲瓏匣子放起來。”
小廝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嚴濟安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麼。
嚴濟安聽後,跟許雙柳抱歉的道:“嫂夫人,我職上還有事,先行一步。”
許雙柳趕緊道:“那你快去,別耽擱了正事。”
嚴濟安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沐妙兒,只見她低着頭還是不肯看自己,便有些失落的垂下眼,轉身走了出去。
待房中只剩許雙柳和沐妙兒二人,許雙柳才悠悠的道:“說罷,又在鬧什麼脾氣?可是追到手了就不喜歡了?”
沐妙兒扭着脖子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許雙柳哼笑道:“就你那點小心思難道我還看不出來?說說吧,到底怎麼了?眼看着要成婚了,你也得願以償了,又鬧什麼?”
沐妙兒抿了抿脣,半晌才道:“他、他是被侯爺施壓才同意娶我的,談什麼得願以償。”
許雙柳錯愕的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沐妙兒撅着嘴,也不知道在和誰賭氣似的道:“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