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宇文舟可能藏在文妃墓裏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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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舟看着懷中的年年道:“被帶回女蠻國後,龍辛夷對我倒是照顧有加,我還以爲遇到了一個善良的小妹妹。

可是到了月圓之夜,她便命人取我身上之血只爲抑制她體內的血蠱,她查了古籍說血蠱需要換髓,她便取了我身上的鮮血只爲供她換髓。

那時我差點死於她的手上,好在,我撐過來了。

只是向來毒辣的龍辛夷根本就不願意放過我,她知曉我的血液能夠讓她更好的操控那些毒辣的蠱蟲,便將我帶在身邊當她的奴隸。

龍辛夷藉着我的血,養出了不少古籍之中記載的劇毒蠱蟲,就這樣我在女蠻國過了生不如死的一年,常年與蛇蟲鼠蟻蠍子蜈蚣作伴。

後來我便想着法子討好龍辛夷,讓她逐漸地信賴我,甚至說服她讓我當她的王夫。

她信了,在我與她的大婚前一日,我便盜走了她的醫書毒藥古籍與那些厲害的蠱蟲逃回了大棠。

我藉着從龍辛夷那裏偷的醫書毒藥古籍,找到了宋奚相助,招攬手下成立了伏龍會。”

賀知敏皺着眉道:“你怎能如此玩弄龍辛夷呢?既然答應了娶她,又爲何在大婚之日逃走?你要報復她有的是別的法子。”

宇文舟道:“她從未將我當做過一個人看待,若真將我當做人,就不會天天讓我以血喂毒蟲,只爲再弄出來一只血蠱王。

六年前龍辛夷再次需要換髓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另一個文家之後。

我那位小堂妹可沒有我如此幸運,慘遭龍辛夷的毒手,被放幹了血成了一具乾屍。

又是過了幾年,前年的時候我發現龍辛夷又在找尋文家之後,得知還有一個文家遠房堂妹,再徽州城之中做花魁。

本想請宋奚幫忙護着,沒想到被千雅郡主誤會是宋奚想要立花魁爲外室,將花魁貶到了嶺南,那花魁到了嶺南,沒過兩月,就慘遭龍辛夷毒手,又是化爲了一具乾屍。

我迫切的想要翊兒能夠不爲蘇家和蕭廷所控制,就是因爲我已沒有多少時日了。

龍辛夷不會放過我,而我也不會把龍辛夷這個麻煩留給翊兒。

只要翊兒皇權在握,沒有什麼攝政王,沒有什麼外戚當權,我能放心翊兒成爲真正的天下之主,我便也能心無掛念地去找龍辛夷同歸於盡。”

賀知敏震驚道:“難怪你都不願等等看蘇家究竟有無野心。

龍辛夷這一次說娘娘並非真鳳,又對外傳年年並非陛下血脈,也並非僅僅就是爲了挑撥陛下和蘇家的關係。

一旦認定年年並非是陛下血脈,皇室宗親爲了皇室血脈所慮,年年必死無疑。

龍辛夷就可以帶走年年,讓年年的鮮血可以給她換髓。”

宇文舟輕點頭道:“非但如此,還有她若是助雲露或是你坐上了皇后之位,你們若是日後生下翊兒的子嗣,必定會受她的威脅。

陛下的孩子就是北魏之後,可幫她換髓,日後每六年的換髓之期一到,她便可以花神娘娘顯靈爲由,要走你們的孩兒給她獻血換髓。”

賀知敏道:“龍辛夷竟存有這般心思,但是她就算善用蠱,那又如何?

雙拳難敵四手,有大棠百萬雄兵所在,區區女蠻人又怕什麼呢?

反而你把年年藏在這裏纔會讓陛下與娘娘擔憂呢。”

宇文舟道:“大棠百萬雄兵,可這會兒年年不是還在我的手中嗎?可見蘇靜言並不能護好年年不被龍辛夷所傷害。”

賀知敏道:“你明知龍辛夷的打算,卻還是想要我入宮,你不也是想要藉着龍辛夷動手而去挑撥蘇家與陛下的關係嗎?

你把年年藏起來,少說是爲了年年好,你分明就是想要陛下與皇后兩人鬧矛盾吧?龍辛夷不過就是你的一個藉口而已!”

宇文舟看着賀知敏道:“縱使蘇家沒有混淆皇室血脈,但就憑着何連翹與蘇流一事足以可見蘇家並沒有將翊兒放在眼裏!”

賀知敏極爲無奈:“可那也是陛下所同意的,你怎麼偏偏就和蘇家過不去呢?”

宇文舟道:“今日換了哪家只要對翊兒的皇權有礙,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賀知敏道:“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年年開始打着小哈欠,賀知敏抱起年年道:“年年,我帶你先去睡下。”

年年拉着宇文舟道:“舅祖祖,一起。”

宇文舟看着黏着自個兒的年年,心中最柔軟的一處被動容了,他尤記得蕭翊和她這麼大的時候,也是奶聲奶氣地喊着小舅舅的模樣。


一眨眼,早已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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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舟陪着年年到了木牀之上,輕輕地拍着年年哄她入睡,一旁的賀知敏也抵擋不住睡意趴在桌子上睡了去。

宇文舟拿着一旁的被子給賀知敏蓋上,看着牀上年年與賀知敏的睡顏,他竟然也有一絲想法,若是這樣平靜一生有妻兒也好。

可是他還有龍辛夷要除,還有姐姐臨終時囑託他照顧好翊兒,他也沒有照顧好。

……

眼見着已是到了翌日子時,還沒有找到年年的蘇靜言已是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迎春端在飯菜入內,蘇靜言根本就無心情吃下。

蕭翊也是一樣的焦急,已經派出了所有的士兵封鎖洛陽城,掘地三尺不放過角角落落的找着,除此之外他們也是別無他法。

蕭翊便勸着蘇靜言道:“阿言,多少吃一些……”

蘇靜言道:“不了,年年午間的時候就沒有用過膳,我都不知她有沒有用過膳,我怎還能吃得下去呢?”

蘇靜言看着外邊已經昏暗的天色,道:“年年入夜最粘我了,要是沒有我,她怕是要哭的不行了。”

一想想年年這會兒孤身在宇文舟手裏,蘇靜言的心都是懸着的。

蕭翊將蘇靜言抱在懷中安慰道:“宇文舟先前都沒有見過年年,他若見到年年與他長得相似,必定不會傷害年年的,他真若要傷害年年,也不會帶走她了。”

蕭翊輕輕拍着蘇靜言的後背道:“阿言,你立即下令封鎖城門,宇文舟必定離不開洛陽的!”

蘇靜言靠在蕭翊的懷中,手中緊緊地握着年年最愛玩的小竹球,她真的是恨死了自己。

蕭翊拿起一旁的粥,遞到蘇靜言跟前道:“你勉強也吃些吧,你擔憂年年,岳父岳母還有母后定然也擔憂你的。”

太后聽聞蘇靜言不想用膳,便來了海棠宮,聽到蕭翊這話,太后道:“是啊,阿言,你多少也要吃些,城門封鎖,年年必定會無礙的。”

蘇靜言帶着哭腔道,“姑姑,我着實擔憂難以下嚥。”

太后轉着手中的佛珠:“你心中難受我豈能不知,只是阿言,你若是不吃不喝只會讓別有用心看笑話,只有你淡然處置,旁人想要耍的那些陰狠的計謀才都是無用的。”

“姑姑,可那是年年吶,我的骨肉吶。”

蘇靜言着實做不到淡然,她悲慟道:“姑姑,都這麼久了,洛陽城都快要翻遍了,年年還是沒有蹤影,我哪裏還能淡然?”

太后道:“你們去洛陽城郊的陽穀山之中的一處山澗看看年年在不在那裏。

進入山澗便可見有一處山谷,那裏有一處墳墓,石墓之中葬着文妃,宇文舟許是在那裏面,那機關就在墓碑之後。”

太后從隨身攜帶的佛珠上邊,摘下了垂掛在底下的一枚玉佩,依依不捨地將玉佩給了蘇靜言:“這玉佩放到機關上,便能打開石墓。”

“母后?我母妃怎會是葬在那裏呢?母妃不是在帝陵裏嗎?”

太后道:“文妃當年並沒有葬入帝陵之中,她的屍首一直被用寒冰鎮着,洛陽城郊的陽穀山常年冰涼,她的墳墓則在山谷處。

哀家不知宇文舟知不知曉此事,可我想他若真要藏,那裏是一個最好的藏匿之處。”

蘇靜言接過太后手中的玉佩,這枚玉佩她知曉,是翎太子死時都握在手中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