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今日出嫁,帶過去的嫁妝不在少數,孫嬤嬤她們是跟隨嫁妝一起進王府的,因爲還不要清點嫁妝,是以她們還未前來寧西跟前伺候。
今日街上圍觀的人羣,都在討論着侯府的嫁妝,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擡,堪比當初王妃的嫁妝了。
其實這些,有一大部分是當初王府下聘的聘禮。
想到當時下聘之時,整條街上也是熱鬧非凡,衆人瞧着王府的聘禮擡進長信侯府。
長長的隊伍,擺了一條長街。
當時的聘禮數量驚人,從沒有人這樣下聘的。老百姓們都是伸長了脖子看,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總之,大家都是大開眼界了。
侯府收到這麼多聘禮,也是吃了一驚,也是商議了很久,才把其中的大部分都換成嫁妝讓寧西帶了回去。
只留了一小部分,是給家裏人專門定做的。
本來,寧西帶着這麼多擡嫁妝嫁過去,也是覺得太惹眼,但是不帶回去,以後怕也沒什麼機會再帶走。
後來想着,畢竟是嫁進王府,多帶一些嫁妝也無可厚非,只道是侯府心疼姑娘,所以多備了一些。
這也就讓大家又大開了一回眼界。
舒芸聽說了這些,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她的聘禮,也只能算是勉強過的去,但是嫁妝就寒酸的沒眼看。
聽說寧西有一百二十八擡嫁妝,舒芸氣的要暈過去了,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可是夫君居然都沒陪她一起回來。
說是要去書社,是早就跟夫子約好了的。
她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多加指責,畢竟纔剛嫁進門,不好鬧的太難看。
舒老夫人和舒廷龍,本來滿心期待的等着新姑爺上門,沒想到人直接沒來。春桃如今也算是二房的夫人了,雖說還未擡上來,但舒廷龍已然讓她管着二房的事了。
今日她也坐在舒廷龍身邊,一起等着舒芸她們回門。
只是見只有舒芸一人在丫鬟的陪同下回來,心下了然,看來這二姑娘不是很得夫君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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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只有她一個,舒廷龍不死心的還站起來,朝外面看了看,問道:“女婿呢?還在後頭?”
舒芸尷尬的回道:“回父親,夫君今日跟夫子約好了,不能爽約,故而沒來。”
舒老夫人冷哼道:“什麼約會這麼重要,連陪妻子回門的時間都沒有。”
舒廷龍也生氣的道:“就是,今日我專程休沐在家,等着他前來,他倒好,直接沒來,這是沒把我們舒家看在眼裏啊。”
舒芸:“祖母,父親。夫君只是很早之前就約好的,我們的婚事本來就是趕着定的,所以沒辦法更改,他說了,過兩日親自上門來向你們賠罪。”
一定不能讓他們覺得,她在夫家過的不好,所以舒芸必須替夫君說好話。
聽到舒芸這樣說,舒廷龍也就沒再發火了,不過臉色,也沒有變的多好。
跟舒芸說了幾句話,就藉故出去了。
舒老夫人也不想跟舒芸多聊,囑咐了幾句,就讓她下去休息了。
舒芸見他們都如此敷衍的對自己,心裏更是羞怒無比。
相比起今日成婚的寧西,她真的是淒涼的很。
如今不論是婆家還是孃家,好像都沒人真正心疼她,難道真的是她自己做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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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西只吃了一點東西,就讓人進來收走了,本來餓過頭了,好像也吃不了太多。
又是晚上,她也不好多喫,免得一會想出恭。
今夜是洞房花燭夜,還是得重視,不能出現尷尬的事。
因爲不能先睡,寧西得端坐在牀上,等着蕭正禹回來。
蕭正禹被大家拉着灌了不少酒,回來的時候是小廝扶着回來的。
寧西困的快睜不開眼睛了,才聽到外面有響動。
然後,就聽到了丫鬟的聲音。
聽到叫着二公子,寧西立馬端正的坐好,等着他進來。
推開門,蕭正禹自己走了進來,小廝本來想再扶他一把的,被他反手推了出去。
外面的丫鬟,見小廝一臉懵的被推出來,都忍不住想笑。
蕭正禹一步一步的,緩緩向她走來,看着她的絕色容顏,心裏還有點不敢相信。
她終於是他的妻了。
兩人都望着對方,都未開口說話。
直到寧西頭擡的快撐不住了,才輕聲開口道:“夫君,要歇息了麼?”
聽到寧西開口叫自己夫君,蕭正禹傻笑道:“夫人,我終於把你娶回來了。”
見他似乎有點不正常似的,寧西這纔沒那麼緊張了,看着他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蕭正禹:“哦,是要洗一下,哎,你先去洗吧,你剛剛怎麼沒有把這衣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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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西沒好氣的道:“我怎麼換啊,得等你回來才能換啊。不然,不合規矩。”
蕭正禹摸了摸鼻子,道:“沒事,以後不用這麼麻煩。咱們王府,不像外人想像的那樣,規矩多,父王母妃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你以後就知道了。”
寧西點點頭,她也希望公婆好相處一些,那樣她也就能做的更好。
拉着她起身,看着她身上繁瑣的婚服,蕭正禹問道:“你自己會解麼?”
寧西見他問的一本正經,也就實話道:“不太會,穿的時候就挺麻煩的。”
蕭正禹剛想說他幫她解,但又想到自己可能也不太會。
就轉身出去叫外頭的丫鬟去了。
流珠跟芷蘭汀蘭一起進來的,本來寧西只想讓流珠一人幫她的,可是蕭正禹也在此,她也不好不讓婆母的人幫忙。
只等硬着頭皮,讓三人幫她脫下了婚服。
待只剩裏衣的時候,寧西趕緊讓她們住手,她說自己可以。
知道她是害羞,所以蕭正禹就打發了她們出去。
寧西趕緊跑向屏風後面,那裏一早就備好了溫水。
蕭正禹也借這個機會,出去外面找了個地方洗漱。
等寧西洗好澡穿好衣服出來,就見蕭正禹躺在窗邊的軟榻上,像是睡着了。
寧西猶豫了一下,才輕輕的走過去。
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夫君,醒醒,去牀上睡吧,你這樣會着涼的。”
蕭正禹並沒有睡熟,只是今日喝了不少酒,也確實有點醉了。
此時,聽到寧西軟軟糯糯的話,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把寧西還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