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回佟家的日子,一大早鄭嬤嬤就把溫憲給叫起來了,舜安顏是早早起身去鍛鍊身體了。
他要把自己鍛鍊的強壯一點纔好陪着溫憲的時間久一點,來自老男人的自卑。
一應的禮品都是溫憲提前準備的,鄭嬤嬤也都過目了,既不會失了分寸,也不會顯得巴結佟家。
溫憲和舜安顏一起坐着馬車往佟家去,他們今日穿的是情侶裝,都是溫憲在清和坊讓清苑手下的人給做的,設計是按着她的設計來的,和清朝的衣服很像,但細節上又更舒適。
舜安顏怕溫憲緊張,叮囑道:“你別怕,萬事有我在。”
他說出這句話來安溫憲的心。
溫憲噗嗤笑出來道:“你纔是別怕,你不知道京城人都說五公主被皇上和皇太后嬌養慣了,又有幾個得意的兄弟,最是敢得罪人的。佟家人才該擔心,不要惹我。”
舜安顏:……
是了,這纔是他的小五,囂張的有資本。
到了佟府,基本除了佟國維和佟孔氏,其他都來接人了,連佟安氏和葉克書也不例外。
佟安氏心裏憋屈,還沒處說理。
自己兒子傾家蕩產的上趕着要去給愛新覺羅當倒插門女婿,她有什麼辦法?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算了。
當初爲什麼他不是個女兒,如果是女兒也不至於這麼鬧心。
但女兒將來也是要嫁出去的,一想到這裏就更心塞了,不敢男女總是,都是氣人。
看到從車裏出來的一對璧人,佟安氏又忍不住自豪,看看,還是自己兒子看着出息,和五公主站在一起簡直是絕配,其他人都支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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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這種糾結的狀態裏跟溫憲行禮。
溫憲叫了起,然後上去給佟安氏和葉克書也行了一禮,算是還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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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額娘,兒媳給你們請安了。”
這絕對是長葉克書和佟安氏臉面的事情。
滿京城裏試問還有誰有這個臉面讓公主給屈膝行禮,估計是只有皇太后和皇上他們了。
佟安氏心裏滿意了一些上去扶起公主,看了幾圈,覺得五公主真是貴氣十足,又氣勢十足,佟家再也找不出一個這樣的兒媳了。
“你辛苦了,等會子我讓長安嬤嬤給你煮了滋補的湯藥,喝了對身體好。”
她對着溫憲交代,溫憲乖巧的應是。
葉克書身邊的佟李氏看着溫憲似乎很好欺負的樣子。
立刻上來行禮道:“公主,我是顏哥的庶母,佟李氏,以後都是一家人,可要常走動。”
她這句話讓在場的人瞬間都變了變臉色,緊張的看着溫憲。
只見溫憲拿黑白分明的眼看了佟李氏一會。
鄭嬤嬤上來扶着溫憲,對着佟李氏笑得溫柔地道:“那就是妾室了,這種場合,怎麼還有妾室過來說話?佟家的規矩真是讓老奴開眼了,是老奴在宮裏沒有看過世面的緣故嗎?”
誰敢說鄭嬤嬤沒有見過世面?這可是皇太后什麼的紅人,因爲疼愛溫憲纔給了她的。
溫憲眸底很冷,雖然笑,但讓佟李氏看了心裏只打突。
葉克書趕緊對着佟李氏道:“這種場合哪裏有你說話的份?還不下去!”
葉克書袒護的正大光明。
系統:渣男,恭喜主人有一個渣阿瑪,和你親阿瑪不遑多讓。
溫憲哼了一聲,瞎眼的男人太多了,她沒義務都叫醒,讓他繼續瞎着好了。
舜安顏怕佟安氏心裏不舒服,但佟安氏竟然面無表情,顯然是看多了,麻木了。
溫憲上來挽着佟安氏的胳膊道:“額娘,您不是說長安嬤嬤給小五熬了補藥,補藥都是要趁熱喝的,我們快走吧。”
衆人聽了這話纔算是鬆了口氣。
這佟李氏也真是能作死,她這麼說難道還想讓公主稱她額娘不成?不知死活!
葉克書也生氣,佟李氏就被人看着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哼!得意什麼!那個舜安顏可是個彎的,估計她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呢!”
旁邊的佟李氏的貼身丫鬟皺了皺眉頭道:“奴婢剛剛似乎是看到了她脖子上有痕跡,像是歡愛後留下的……”
舜安顏除了沒在臉上給溫憲蓋章,該有的地方都沒少。
佟李氏冷哼一聲道:“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我總要拆散他們纔好,等他們冷了,佟家還是我兒的。”
丫鬟趕緊拍馬屁道:“是呢,就看大爺對您那是真的好,姨娘,您要不要把房裏的那個小蹄子送給大爺,好讓她更疼您?”
佟李氏深思了一會道:“先不用,那小蹄子心思重的很,我還把控不好她,若是她存了私心,要一個人霸佔大爺,那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再看看吧。”
她說完扭着腰就走了。
這邊溫憲進屋裏跟佟國維和老夫人都請了安後又把禮物都拿出來給大家分了,老夫人自然是準備了禮物給溫憲的。
家裏人都見過了溫憲,也都介紹了一下,大致是都認識了。
記名字肯定記不住,混個臉熟就是。
等休息的時候溫憲去了舜安顏的院子裏,長安嬤嬤已經把藥端過去了。
溫憲笑着道:“辛苦嬤嬤了。”
長安嬤嬤趕緊道:“公主哪裏的話,夫人是怕您辛苦了。”
她說完並沒有馬上走的意思。
溫憲豈能不知道長安嬤嬤的意思,她當着長安嬤嬤的面喝了一口,然後笑着道:“還燙呢,先晾一晾,你先出去吧,我喝完藥要睡一會,等用膳了再去前面。“
長安嬤嬤不敢久留,就退了出去。
長安嬤嬤人剛走,溫憲立刻端起茶碗喝了幾口茶,邊吐舌頭道:“這是什麼補藥,這個味道?又苦又澀的。”
舜安顏好奇的過去看了那碗藥一眼,笑着道:“得虧你裝的像,我剛剛還怕你說苦不肯喝,正要想辦法打發長安嬤嬤,這個嬤嬤是額娘身邊第一得力的,不好打發。”
他見到長安嬤嬤也很頭痛。
溫憲看着舜安顏沒好氣地道:“你額娘應該給你補補纔對,這麼苦的藥我喝不下,你過來,可憐可憐我趕緊喝了這碗,不然今夜別想上我的牀。”
舜安顏本來要討價還價,最後一句話直接定生死。
他毫不猶豫的端起碗,一口乾了。
夏芍鄙視的咦了一聲。
駙馬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小橙子也覺得自己爺沒有骨氣,就是因爲他慫,自己也慫,註定要被溫憲和夏芍喫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