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說的這話有些奇怪,出雲烈日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還想要繼續調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他頓時一驚,想要掙脫,卻感覺脖子上一涼,他低頭,便見地上多了幾滴鮮血。
舒錦歌咯咯直笑,手託着下巴慵懶的樣子讓人看着就有一種血氣上涌的衝動,可是那明豔的笑容之下,卻是狠戾乖張的殺意。
“怎麼公子覺得哪個更舒服更愜意妾身完全可以爲公子提供更豐富多彩的活動。”
出雲烈日一點都不敢動,他感覺到脖子上的刀鋒,只要他動一下,那刀鋒就會深入一分,一份不多,一分不少,絲絲拉拉的疼痛,卻讓他感覺到了滲入心底的恐懼。
他不由看向那個談笑風生的女人,半響,才說道:“是在下的不是,還請姑娘放了在下,在下定然離開消失的遠遠的。”
“消失無緣無故的來找人本宮,現在又說要消失這位公子,你的腦子進水了吧你覺得,本宮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舒錦歌冷笑,冰冷的目光帶着死寂的看着出雲烈日,讓出雲烈日的毛孔都生生的立了起來。
正巧這時候,房門外傳來腳步聲,舒錦歌微微皺眉,隨手一揮,出雲烈日便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輕鬆,他愣然擡眼,便見舒錦歌冷道:“趕緊走,別壞了我和夫君享樂的興致。”
出雲烈日眼中閃過猙獰,對着舒錦歌拜了一下,便飛身離開,而他離開之後,房門便開了,無風頂着御天齊那張面癱臉走了進來。
淡淡的血腥味讓他微微皺眉,看着舒錦歌道:“夫人……”
舒錦歌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半響,她才搖頭說道:“出雲烈日來了,所以讓你陪着我演一場戲。”
聞言,無風心頭一驚:“他沒有對夫人做什麼吧”
舒錦歌冷笑:“他能做什麼連我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了,不過他身上的氣息淡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距離那個人遠了,繼續派人跟蹤他,發現異常的地方一定要回來告訴我。
還有那個耶羅,我感覺他的身上也有那種氣息,想必,和我想要找的人接觸頻繁,一定不能錯過。”
無風點頭:“是,夫人安歇,屬下就在這守着。”
舒錦歌一愣,忽的笑笑,眨眨眼看着無風僵直着的身子笑道:“無風,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無風渾身一顫,夫人說他可愛,主子回來肯定又要記上一筆。
隨後,無風的眼神像一只小兔子似的看着舒錦歌,頓時讓舒錦歌覺得好笑。
誰能想像得到,凌淵閣天字閣閣主,殺人不眨眼的無風,居然會賣萌。
她笑着擺擺手:“好了好了,他不會敢再來的,你去休息就好,我休息的時候身邊不喜歡有人。”
無風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帶半點猶豫的起身對着舒錦歌一拜:“夫人安好,屬下就在門外守護。”
說着,他開門就走,不多時,門外又出現一個身影,依舊是無風,只是換下了那身御天齊的衣服,和人皮面具。
這一夜,是舒錦歌睡的最不踏實的一夜,這個夜晚沒有御天齊,沒有可以讓她停靠的臂彎,夢裏依舊和那些她無法明白的畫面出現。
這一次,她靜靜的坐在地上,靜靜的看着那些她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畫面,無喜無悲。
真的是撕心裂肺過後,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或者說是已經麻木了,麻木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夢裏的事情也已經重複了無數次,撕心裂肺的淚水也已經流了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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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依舊不明白,這到底代表着什麼,這些記憶到底是誰的。
是她的
可是她和御天齊,或者說在現代的時候,她根本就不認識和御天齊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難道說這個人是雲升可是卻有不像,畫面裏出現的是她和御天齊的身影,若是雲升,就算是她的樣子和御天齊一樣,卻也不會有她的身影存在。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是在一片迷霧中醒來,她的眼底還帶着哭過的淚痕。
只是此時,她來不及想其他,房門外,已經響起了無風的聲音。
“夫人,成王來了,說是有事見您。”
御天成他來幹什麼
舒錦歌微微皺眉,揉了揉眉心道:“讓他等一會,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是,屬下這就去告訴成王。”
舒錦歌起身,自從將餘香和香草遷走之後,她就不習慣有人在身邊伺候了,這幾年一直是一個人打理衣物,如今穿上外衣即可。
等她去見御天成,也沒過去多長時間。
只是,再一次看見御天成,舒錦歌卻是一愣。
御天成的狀態很憔悴,形體消瘦,眼眶深邃,看起來頹廢不已。
她坐到主位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被人搶了媳婦,還是賭博輸了家產了怎麼看起來這樣狼狽”
御天成還低頭閉目,聞言,睜眼,眼底帶着苦笑:“若真的是這些事情,我也不必煩惱了。”
舒錦歌挑眉:“哦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你成王殿下”
御天成揉了揉眉心,看向舒錦歌問道:“你告訴我,你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感覺或者說對身體的一種感覺就是這裏,原來的人想要搶回身體的感覺。”
御天成說着,指着自己的心口,舒錦歌一愣,微微支起身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感覺我好像不是一個人了。”
御天成睜開雙眼,眼裏還帶着血紅的血絲,看起來有些猙獰。
“錦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是我從昨天回來之後就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回去了那個成王府之後,我發現我的身體有時候自己會動,根本就不是我的意識在支配。”
舒錦歌微微皺眉:“這怎麼可能若是他真的沒事你怎麼會穿越過來”
御天成搖頭,他的神情疲憊異常:“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定我可以看得見他,甚至是感受到他的動作。
他還經常說一些話,說是他還要報仇,他要殺了你,他還要殺了所有背叛他的人,還要奪回皇位,錦歌,我感覺我快要精分了,我覺得我控制不住他了。
還有,我甚至是感覺得到他時常在撕咬我,我的心在疼,他還說,吃了我他就可以繼續活下去了,舒錦歌,你說,我會不會被他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到時候就再也沒有我了”
說到這的時候,御天成的身體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舒錦歌聽了,感覺事情有些嚴重,她起身走到御天成的身邊,爲他探了探脈。
只是下一刻,舒錦歌突然感覺到御天成的身子一頓,隨即一股大力將她的手腕攥住,她擡眼,便見御天成猙獰的看着她。
她目光一滯,便見御天成眼底有些呆滯,茫然,他看着自己握着舒錦歌的手腕,握着的地方還有些青紫,頓時臉色一白,頹然的放手。
“你看到了對吧你一定看到了。錦歌,你說我還有救嗎”
舒錦歌沉默,剛纔那一瞬間,她確實是感受到了滔天的殺意,而且,御天成眼中的目光,那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親佔,絕對是曾經成王。
想了一下,舒錦歌沉重的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御天成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是都不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裏,不過,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不在了,舒錦歌,我想要在我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你親手殺了我。”
舒錦歌身子一顫,恍然想到了梵靜說過的一句話。
“你必須要親手殺死所有的六魂之人,否則,一切都不會結束,反而會愈演愈烈。”
親手殺死所有的六魂之人嗎舒錦歌沉默,半響,御天成起身,突然笑道:“也許這就是我的命,我曾經辜負了你,還讓你死無全屍,而今,也算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了。
錦歌,不用難過,死在你的手上,也許是我最後的願望了。”
舒錦歌沉默半響,說道:“我會成全你,不過在那之前,你給我好好的活着,別妥協,若是你不妥協,我相信,你們一搏,他勝算肯定不會很大。”
御天成不解,卻見舒錦歌說道:“剛纔那一瞬間,他想要佔據你的身體,卻是在你最失意的時候,可若是你身心在全盛時期,我想他肯定沒有那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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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成聞言眼中茫然退去,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對啊,昨天夜裏開始我就總覺得渾身不舒服,然後他就出現了,不論是夢裏還是身體上,我總是覺得不對勁。
難道是我白日裏回到那個成王府想起了之前在裏面發生的事情,傷春悲秋了”
舒錦歌點頭:“成王的母妃是在成王府上吊自縊了的,那裏也是成王成爲階下囚的地方,你回憶起了他的遭遇他肯定是不甘心就此止步的,所以,纔會開始和你爭奪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