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站在第一排中間,臉上有些掛不住。
就在這時,韓翊琛站了起來,沉穩又有氣勢的掌聲讓全場所有人跟着他拍起手來。
沈雪的面色好看了一點,並且十分感激的向他投去一束潺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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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翊琛只淡淡的掃了一眼舞臺上的衆人,便毫無留戀的走了。
爲什麼毫無留戀呢?
那丫頭太矮了,只能在縫隙裏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觀看完演出後,韓翊琛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們去了一趟小會議室,聊了些有關學校前景的問題。
卸完妝的蘇昕妤和同學一路玩鬧着離開。
子莜和鄧明住校,不過因爲大家都餓了,所以結伴去校門口吃夜宵。
路過辦公樓,也沒看那一排準備離開的豪車
子莜笑着對鄧明說道:“明天沈雪要是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禮堂,你猜她會不會滅你口?”
“把她客氣的帶回來化妝有錯嗎?她再不到場,盛子默就瘋了。”鄧明辯解道。
“你那叫客氣嗎?遠遠的還以爲你扛着一頭年豬走來,我拍照了。”蘇昕妤笑道。
她們在步道上嘻嘻哈哈,根本沒有留意到路邊的黑色古蒂斯邁裏,坐着一塊大冰山。
這塊大冰山慢慢的搖下了車窗。
女孩那張素顏的臉,看上去令人舒服。
姬白正在彙報一點工作上的事,見韓翊琛半開了車望着不遠處走來的三個人出神,他也下意識的看了去。
咦,那個女孩不就是……
再看看六爺的神情。
嗯,肯定就是。
六爺有受虐體質嗎?
爲什麼要看上一個詛咒他不舉的女孩?
不過,作爲一個盡職的助理,要不要提醒六爺自己已婚的身份呢?
“好哇你,把照片刪掉。”
鄧明要搶蘇昕妤的手機,蘇昕妤轉了一圈沒讓他搶到。
“不是不怕沈雪嗎?明天我就把照片發給她。”
當然,這只是蘇昕妤的一句玩笑話。
“你敢,你要把照片發給她,我就告訴所有人,這裏……”鄧明指着自己的脣角說道,“是你咬的。”
蘇昕妤不以爲然的應道:“這傷口到明天怕就長好了吧。來,我送你一口,到明天保證新鮮。”
蘇昕妤說着就要去抱鄧明的頭。
車內,男人的臉沉了下來。
姬白也蹙起了眉頭:這女孩空有一張乾淨俊俏的臉,靈魂卻……
鄧明躲開蘇昕妤,喊道:“蘇昕妤,你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你咬韓翊琛去!”
蘇昕妤嘿嘿一笑,還瞄着他的腦袋不放過他:“不敢跟沈雪搶,她的廢品,我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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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已經抱住了鄧明的腦袋,其實就是抓抓鄧同學的耳朵,她並不會咬上去。
但車內的兩個人中,已經有一個坐不住了。
“這麼背後說人,太過分了。”
姬白看了一眼後視鏡,如果這個時候;六爺能給他一個眼神,他一定毫不客氣的跳下車去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教訓一頓。
可是,後座上那位,只一臉沉靜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六爺的心思,上帝都猜不透。
“要卸鄧明耳朵的嗎?我幫你。”後面趕來的盛子默,打斷了兩人的嬉鬧。
蘇昕妤清了清嗓子,說道:“算了,讓他留着過年吧。”
三個人的嬉鬧總算告一段落。
盛子默和蘇昕妤並肩而行,兩人似乎很熟。
“本週降溫,高海拔地區會下雪,我和幾個同學要去泡溫泉,你去嗎?”盛子默低頭看向她。
“溫泉呀……”蘇昕妤拉着長長的尾音,好像在思考。
“在哪裏呀?”子莜問道。
“洛星溝。去的話,我有車。”盛子默說道。
子莜有點興奮了,拽拽蘇昕妤:“要不去散散心?”
在她看來不管是以哪種心態提出的離婚,都應該出去散心。
其實對蘇昕妤來說泡溫泉並不是什麼難能可貴的事。她以前在摸雲山,想泡就泡。
不過抵不住好友熱切的眼神,她終於點點頭。
“可是我沒泳衣。”
“沒事,明天我陪你去買。”
子莜開心極了。
“訂房的事都交給我,週五下午出發,你們下午沒課吧?”盛子默說道。
“我有課。”鄧明說道。
盛子默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自己想辦法。”
蘇昕妤和子莜嘻嘻直笑。
“我請你吃宵夜?”盛子默對她們說道。
“我們三個都要去,AA吧。”
“和我吃飯,竟然AA,你是不是打我臉?”
蘇昕妤掩面而笑:“敢摸不敢打。”
“來來來,給你摸。”盛子默說着就把腦袋伸了過去。
鄧明馬上提醒道:“社長,小心她咬你脣?你看,這就是她給我咬的。”
蘇昕妤一腳向鄧明踹去,卻沒踹到他:“你以爲我屬狗的,什麼都咬呢!”
鄧明往前跑去,蘇昕妤在後面追,不得已盛子默和子莜也小跑跟了上去。
姬白已經緩緩將車開到了校門口。
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男人,斟酌之後,不得不說道:“這個蘇昕妤太隨便了。”
韓翊琛垂下眼皮,不應他的話。
六爺竟然放過了這幾個背後說他壞話的人。
姬白放下袖子,彙報正事:“老爺子說夫人從家裏搬走了,讓你把她接回去。”
韓翊琛眼皮也沒擡一下:“他說夢話,不用理會。”
蘇昕妤她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豪車剛好駛離校門。
出其不意的一聲喇叭,把走在路邊的蘇昕妤嚇得跳了起來。
被嚇到了女孩咬脣給了雍容華貴的車屁股一巴掌。
一眼掃到車牌……怎麼那麼眼熟?
姬白踩了個急剎,正想下車理論,看見女孩像兔子一樣鑽進了旁邊的小巷。
“六爺,我下去看看尾箱壞了沒?”姬白請示道。
“她那小巴掌能拍多重,我的車是面包做的?”
姬白被懟住,一腳油門將車駛離。
第二天韓宅。
老爺子等了一宿也沒等到韓翊琛把人接回來,又給姬白去了電話。
不是他不想親自給兒子電話,關鍵是那小子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用姬白解釋的話就是:六爺一直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