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落魄前男友成爲我的情人

發佈時間: 2025-11-08 14: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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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嶼倚着椅背,眼神沒什麼情緒,但莊眠總覺得他眸子像無垠的宇宙黑洞,蘊藏着濃烈而洶涌的力量。

四目相對,莊眠腦中閃過一行荒誕的標題。

#落魄前男友成爲我的情人#

接着,她頓感莫名其妙。

問個問題就是想包養他?

這些年他究竟被多少女人倒貼過,纔會如此謹慎?

“我沒那個打算。”莊眠平靜地回答,神情坦蕩。

她將手機收進包裏,“你吃好了,那我們走吧。”

來到充滿回憶的地方,莊眠起身的時候,餘光不受控地往相對隱祕的角落瞄了一眼。

他們來時看到的那對情侶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少年人似乎在相約考同一所大學,臉龐洋溢着青春特有的朝氣,說笑間連空氣都變得鮮活起來。

這畫面讓莊眠有一瞬的恍惚。

十年前,她和謝沉嶼也坐在那個位置,她端端正正地坐着,他懶洋洋地敞着腿,渾身透着貴公子的恣意傲慢,與這平凡的人間煙火格格不入。

店裏生意火爆時人很多,魚龍混雜,他們穿着同款校服,混在其中,像隱匿於茂密叢林中的寶藏。

周圍人影幢幢,聲音嘈雜細碎,他獨獨看她。

他們一起走過青蔥歲月,從男孩女孩成長爲男人女人,卻終究抵不過世事浮沉,失散於茫茫人海。

十年光陰,不過彈指一揮間。

和很久以前一樣,兩人一起從店門出來,莊眠走在前面,謝沉嶼依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跟在身後。

暈黃溫和的路燈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在地面上輕輕交疊,爲夜色平添幾分旖旎。

請完客,‘一扶之恩’就算還完了。

謝沉嶼懶散地把雙手抄進兜裏,質地精貴的襯衫被妥帖地束進褲腰,勁腰緊韌,端的是風流倜儻。

月光如水般溶溶明亮,梧桐枝影斑駁地投下來,流過停靠在路邊的庫裏南,莊眠望着他,一雙眸子漂亮,眼尾暈染着瀲灩風情。

“今晚就不打擾了,我打車回去,再見。”

謝沉嶼目光不明瞧着她,語氣冷淡:“你覺得,我這輩子就惦記你一個人?”

他零幀起手,莊眠怔忪了幾秒,才客套地回:“我哪敢揣測謝先生的心思。”

“原來在你心裏我這麼癡情啊。”謝沉嶼略微低下頭,直視她的眼睛,“上次誇我卓爾不羣,這次誇我情深似海。你該不會對我餘情未了吧?”

莊眠微微蹙眉:“沒有,你多慮……”

她話還沒說完,謝沉嶼就用一副證據確鑿的口吻道:“不然爲什麼不敢坐我車?”

他一臉‘塔羅牌算準了你的心事,你就是對我癡心不改’的瞭然樣。

莊眠卻沉默,一言不發。

平常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她都能得心應手地接話。

現在不開口,是因爲不想。

她,不願意和他說話。

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想跟他講。

對此謝沉嶼並不意外,他早料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只是心底免不了煩躁。

莊眠不與他爭辯餘情未了的問題,禮貌告別:“時間不早了,你路上小心。”

話落,她轉身欲走,手腕卻猛地被男人扣住,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踉蹌了下,那道蠻橫強勁的力道便不容抗拒地把她塞進副駕駛。

緊接着下一秒,男人傾身逼近。

莊眠本能地後仰,脊背與後腦緊貼椅背,血液在這一刻彷彿也凝固了。

謝沉嶼長指勾過安全帶,‘咔嗒’一聲輕響,行雲流水地將她牢牢綁在座椅裏。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他身上強勢的氣息親襲着她,令莊眠四肢發麻。

這種極致熟悉的親略感,讓她的身體完全無法抵抗。

“莊律師上庭時鎮定自若,怎麼在我面前就繃得像琴絃?”謝沉嶼擡眼看着她,灼熱的呼吸撲在她鼻翼,“我還能害你不成。”

男人凌厲俊美的臉近在咫尺,那雙徽墨般的眼眸深不見底,微微上揚的眼尾勾勒着危險的蠱惑多情。

莊眠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睜大眼睛看着他,睫毛簌簌顫抖。他高挺的鼻樑幾乎要抵上她的,就像兩人以前接吻那樣,鼻子碰攏相撞。

濡溼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太近了……

“砰!”

車門乾脆利落地關上。

謝沉嶼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他啓動引擎,一腳油門踩下,庫裏南頓時如離弦之箭,衝進濃稠的夜色中。

城市燈火如織,霓虹燈鑲嵌於林立高樓間,映照着魔都的繁華璀璨。

回去的路程比來時更靜默無聲。

莊眠全程盯着窗外掠過的景色,樹影婆娑倒退,城市霓虹燈幻化爲絢爛多姿的彩色膠片。

眼風偶爾不經意一掃,看見男人隨意握着方向盤的手掌。

寬大修長,指骨有力,昏昧的光影下依稀可見脈絡清晰的青色血管,蓄着難以想象的可怖力量。

爆發力十足。

這些年他變成熟深沉了許多,骨子裏的強硬卻絲毫未減。

年少時強盜式投喂她,現在又強盜式送她回家。

車停在格曼公寓六號樓,莊眠解開安全帶,仍然客氣地向他表示感謝。

“謝謝你送我回來。”

然後也不管他有沒有聽清,直接推門下車。

謝沉嶼慵懶地靠着椅背,目光穿過擋風玻璃追隨着那道身影。

莊眠一襲垂墜柔軟的長裙,高跟鞋踏上臺階時裙襬輕揚,露出一截瓷白細滑的小腿。

行走間衣料貼膚,勾勒出盈盈纖細的腰線。

他腦中不由得浮現起上回在寵物醫院扶住她腰肢的感覺。

謝沉嶼的第一反應不是她腰細軟,也不是她夠漂亮夠帶勁,而是她瘦了。

她平時衣着略顯寬鬆,從外表看不太出來,觸碰後卻能清晰感受到她比以前瘦了。

分手後,她就連他養在她身上的肉,都不要。

像恢復出廠設計那樣,把他從她世界裏徹底清空。

謝沉嶼看着莊眠,她走的速度不算快。

卻從始至終沒有回過一次頭。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內。

謝沉嶼收回視線,撈起工作臺的煙盒,抽一根銜在嘴裏。

打火機‘咔擦’一聲,他偏頭點燃,青白煙霧瀰漫繚繞,模糊了卓絕倨傲的眉眼。

電話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謝沉嶼降下車窗,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

那端響起鄭少澤的聲音:“這才十一點多,你這就安寢啦?家裏又沒有醉生夢死的溫柔鄉,睡那麼早幹嘛,出來喝酒啊。”

謝沉嶼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煙,懶洋洋地搭在窗沿,指間那點猩紅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輕哂:“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我當然知道……”鄭少澤話音一頓,驟然拔高音量,“靠!你不會真去找莊眠了吧?這麼捨不得,當初你還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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