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他們居然真的在這裏!
而且還在房間裏面!
他們在幹什麼?
不會已經發生了什麼吧?!
當祁修被推進去時,正好看對上祁淵那陰冷的眼神。
“九、九皇叔!”祁修所有的怒氣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惶恐。
“滾出去!”祁淵衣衫不整,但面色十分慍怒。
祁修身邊的人都被嚇得滾開,他卻還不願意挪動輪椅。
眼裏帶着惶恐和憤怒,顫抖着聲音問:“九皇叔,我是來找雁兒的。”
“她在這,還有什麼問題嗎?”祁淵語氣更加陰沉,眼裏都帶着殺意。
要是祁修再不滾出去,他就直接走過去將祁修一腳踢飛!
只是他現在纔剛剛恢復了點力氣,勉強能夠支撐自己的現在這個姿態而已。
否則,不等祁修問出剛剛那話,他早就將祁修踢飛出去了。
祁修得到答案之後滿臉的屈辱,眼淚更是不爭氣的淌了出來。
“還不快滾?!”祁淵可沒心情聽他在這兒矯情。
祁修的輪椅很快就被人擡了出去,門也被關上。
祁淵的臉色這才舒緩了一點,連忙扭頭看向雲嬌雁。
他一眼就看到雲嬌雁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還在冒着血點。
他輕輕撩開袖子往上看,便瞧見雲嬌雁手臂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他眉頭不由得一皺,想起了自己迷迷糊糊之中聽到的那些話。
之前他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現在他確定了,自己應該不是在做夢。
雲嬌雁果然是在用她自己的血,替他把體內的毒血給置換出來。
他現在明顯感受到渾身輕鬆了很多,心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壓抑了。
想必是因爲體內毒血,大部分都被換掉的原因。
“你怎麼這麼傻,你外祖父不是讓你不要救本王了嗎?”祁淵狠狠皺眉頭,眼眶微微一紅。
他的體質比常人要好,否則也扛不住這麼多毒素親擾身體了。
正因如此,雲嬌雁的麻醉藥對他來說,纔沒有太大的作用。
但他仍舊是醒不來的,只不過意識比較清晰,能夠聽到外面的對話而已。
祁淵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想起了雲嬌雁對他說的話,這一次救了他之後,他們之間就兩不相欠。
可祁淵怎麼捨得讓雲嬌雁離開他?
想到這兒,祁淵輕輕的剝開了她的衣裳。
最後在遲疑中,還是拿走了她的肚兜,這才重新爲她穿好衣裳。
縱然這樣的行爲很是無恥,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夠留住雲嬌雁了。
祁淵靜靜的守在她身旁,眼睛緊緊的盯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裏頭一次感到慌亂。
倘若雲嬌雁醒來之後,接受不了失身於他的事實,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如何?
可雲嬌雁都願意拿命來救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接受他呢?
但云嬌雁不是常人……如果她真的接受不了,又該怎麼辦?
祁淵想着想着,感到頭痛欲裂,他的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就在這時,雲嬌雁脆弱的雙眸緩緩睜開。
一睜眼,她便對上了,坐在牀邊守着他的祁淵。
“九……”雲嬌雁聲音十分虛弱,還沒說完話,就被祁淵抓住了手。
“不要說話,你還很虛弱。”祁淵輕輕放下她的手,轉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
又把她的身體扶起來抱在懷中,輕輕喂她喝水。
雲嬌雁喝完水之後,心情好了很多。
藉着一點力氣,輕輕把手搭在祁淵的手腕上,替他診斷。
最後嘴角浮出一絲笑容,還好她的努力都沒有白費,祁淵的身體比之前好很多了。
回頭再想辦法把他帶進空間檢查一番,看一下他體內殘留的那些暗器,有沒有順着血脈走到重要的器官部位。
想到這裏,她眼裏就止不住的涌起心疼。
祁淵體內有那麼多暗器存在,那得有多難受?
祁淵看着她那可憐的眼神,大手輕輕拂在她臉上,溫柔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難受?”
雲嬌雁微微搖頭:“外祖父呢?他去哪裏了?”
說話間,雲嬌雁眼神亂瞄,但是都沒有看到白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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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輕輕搖頭:“等你恢復一點力氣,本王帶你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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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嬌雁咳嗽兩聲,擡手輕輕拍着胸口,這一拍,忽然覺得胸口涼涼的。
她臉色一白,迅速低頭看去,又遲疑的暗中用手指戳了戳,這才發現果然是空軍了!
旋即,她眼神怪異的看向祁淵,但祁淵臉色如常,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雲嬌雁的臉更紅了,天殺的,到底誰拿走了她的內衣!
那還是蕾絲紅色的!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想檢查自己的小褲褲有沒有被拿走。
但是祁淵在身邊,她也不好檢查,於是只能說:“九皇叔,你先出去吧,我想更衣。”
祁淵臉色微微一紅,這才離開。
聽到房門被關上之後,雲嬌雁穿着疲憊的身體下牀。
迅速檢查衣物,這才發現果真只少了內衣!
“該死,到底是誰拿走了!這東西她拿走了,知道怎麼穿嗎?氣死了,這型號也未必符合她啊!”雲嬌雁小聲的碎碎念。
回頭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女人拿走了她的內衣,她非把對方打成肉餅不可!
好在她空間裏面有很多,因此她迅速的換了一套衣裳。
這才走向房門外。
一打開,就瞧見了站在房門對面的祁淵。
祁淵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的溫柔,比起從前,彷彿盪漾着一絲甜蜜。
這樣的甜蜜,完全就是小夫小妻度蜜月的時候,纔會出現的表情嘛!
雲嬌雁感到不理解,又想着,她明明就和祁淵在房間裏面。
如果不是別人拿走了這東西,難不成是祁淵?可祁淵拿走這東西幹什麼?
想不通之下,她就不想了。
“九皇叔,那個……我想跟你說件事。”雲嬌雁聲音弱了一分。
她想要借祁淵之手護着白家,免得白家日後被祁霽對付。
可這樣一來,她又感覺好像又欠下了祁淵許多。
“怎麼了?是不是走不動?”在她思考的時候,祁淵已經走了過來,輕輕撫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