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與何疏年兩人在村裏呆了幾天之後,便準備着去首都。
去首都之前,羅老爺子想要見他們兩人一面。
也許是人老了的緣故,他總是時不時想起疏年,有時候想起來的時候,會偷偷的掉眼淚。
在他心中,疏年就像是他的孩子。
對疏年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何疏年自然也想要在會首都之前,去見一見姥爺。
小時候,她就是在外公的懷抱之中長大的,在她小時候,外公就去世了,她心中自然是有很多的遺憾。
現如今,見到外公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她心中也多了一些欣慰。
子欲養,而親不在。
這是很多人心中的遺憾,現如今,她有更多的時間,去彌補之前心中的遺憾。
顧硯也早已經將羅家人當成一家人。
這日,顧硯載着何疏年來到羅家的時候,羅老爺子已經在門口翹首期盼。
在看到他們兩人身影的時候,便一步步朝着他們走去,脣角噙着笑意,眼眸比之前溫柔了許多。
“疏年……”他咧開嘴笑着,笑容是那樣的明豔,整個人也年輕了許多。
“姥爺,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呢?”何疏年道。
她和顧硯兩人訂婚的時候,沒有很多時間陪老爺子說話。
今天看到老爺子站在那裏,翹首期盼的模樣,心中是說不出的心酸。
“你們兩個來就來,怎麼拿這麼多東西?”老爺子的眉頭緊緊蹙起,聲音有些不悅。“你們過來我就高興,家裏什麼都不缺,不要在給我拿東西了。”
何疏年道,“姥爺,這是麥乳精,你多吃點,對身體好。”
顧硯上前攙扶着老爺子,“姥爺,這些都是疏年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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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爺子開口,“你們掙錢也不容易,需要用錢的地方多着呢,我現在身體挺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也不需要什麼補品。”
他一手拉着顧硯,一手握住疏年。
羅春蘭走出來,招呼着他們進去坐。
朱永年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也走出來迎接她們兩人。
“小姨夫,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何疏年見到小姨站在男人身後,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
朱永年的手中拿着一雙雙鞋底,一針一線,一看就十分用心。
“是呢,永年真能幹,不僅能夠將外面的事情打理好,還能幫着秋柔做鞋子衣服,很厲害着呢。”羅春蘭對他自然是十分滿意。
和之前的李磊比起來,兩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之前在李家,羅秋柔每天就像是一頭老母牛,不知疲憊的操勞着,到頭來,還不能讓李磊滿意,對她不是打就是罵。
現如今,朱永年什麼都不讓她做,每天更是變着花樣,給他們一家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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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幫着羅秋柔做針線活,親自哄着羅秋柔開心。
無論是對待羅老爺子,還是對待家中的任何一個人,他都盡心盡力。
朱永年撓了撓頭,眸光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羅秋柔,笑了笑。
“這些都是我跟秋柔學習的,都是她教給我的。”朱永年耿直笑了笑。
何疏年看到朱永年和小姨相視一笑,心中暖暖的。
“這些手工品,如果拿到外面去賣,也能掙一筆錢。”顧硯看着炕上那個已經做好的很一些繡花鞋,還有一些手工衣服道。
“這些真的能賣錢?”羅秋柔輕蹙着眉頭。
她最近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多做了一些針線活,縫縫補補一些衣服。
之前她都是一人操勞這些衣服,鞋子,現如今朱永年親自幫着她做鞋底,她輕鬆了很多。
何疏年將鞋子拿在手中,仔細瞧了瞧,“這個當然能賣錢,如果拿到一些大的地方去賣的話,能賣不少錢。”
“那些大城市的地方,對這些喜歡着呢,他們在這些方面也捨得花錢,現如今正是改革開放的時期,這些手工品,如果加以改良的話,日後也是一個發財之道。”顧硯分析道。
“比如說衣服上繡上一些花朵,以及一些小動物。”
羅秋柔頓時就來了興趣,“這個要是能賣錢的話,那豈不是在家就能有錢掙?”
她沒有上過什麼學,在她心中,只有去了那些正軌的工廠,才能掙到錢。
“這些衣服,鞋子,村裏很多人都會弄,真的能掙到錢嗎?”她狐疑的開口。
何疏年道,“小姨,那些大城市的人,很多都沒有見過這些純手工的鞋子,也不會弄這些,我和顧硯過段時間去首都,你做出一些來,我帶過去看看。”
“行,反正俺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這些我都試試。”羅秋柔原本就是一個心靈手巧的人。
朱永年在一邊附和,“俺也沒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弄,這樣還能快一些。”
顧硯道,“現如今和之前不一樣了,可以擼起袖子加油幹,想要幹就去幹,這些手工品弄得好的話,還可以出口,賣給其他國家。”
羅秋柔一聽,心中更是充滿着幹勁。
她對顧硯心中就是十分敬佩,知曉他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將山上的養殖場弄得很好,還在縣城開了一家加工廠。
他說得話,一定比他們更有話語權,而且他的意識也比較朝前。
“響兒,俺們先做,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可以的話,那俺們就繼續弄。”羅秋柔的眼眸之中閃爍着星光。
和前段時間相比,小姨變得自信。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紅潤。
“今天先喝酒,春蘭,將我那瓶好酒拿來,今天好好喝一喝。”羅老爺子道。
羅春蘭笑了笑,“爹,是不是那瓶,你說等小辭考上大學在喝的酒?”
羅老爺子點點頭,“對,將那瓶酒拿來。”
“篤篤篤”正在此時,屋門被人敲響。
屋內人朝着門口望去,當看清楚站在門口是誰的時候,何疏年臉色一怔。
“大姐。”李磊一邊招呼着,一邊往屋內走。
羅秋柔在看到他的時候,臉色倏然陰冷下來,身體氣得發抖。
羅老爺子雙手不斷的握緊,扶着柺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眸底一片陰蟄。
感受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朱永年朝着門口望去,當看到門口一步步朝着他們走來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倏然站起,站在羅秋柔面前。
“你給我滾,俺們家不歡迎你!”羅春蘭叉着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