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岫將才從超市買來的東西分類放進冰箱,小豆丁也跟着忙前忙後。
這段時間忙於工作,後來又住到沈行屹的別墅,許岫已經許久沒有親自下廚。
兩人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時,沈行屹已經來到門口。
他低頭看着門上的指紋鎖,明知道新換的門不可能會有他的指紋,卻還是不死心的試了試。
直到指紋鎖發出驗證失敗的提示後,他才死心的按響門鈴,臉上的神情收斂些許。
大門很快打開,小豆丁看着好幾天沒見的沈行屹露出一個笑容:
“爸爸。”
沈行屹揉揉他的頭髮,將門關上。
*
小豆丁在將沈行屹迎進來後就回到了廚房,沈行屹的目光也跟着看過去。
這裏在裝修時他來過幾次,對佈局比較瞭解。
開放式廚房那邊,許岫的身影若隱若現,沈行屹就像是被定格在那裏一樣,沉默的望着她的方向,直到她的聲音傳來。
“快來,牛扒你來處理。”
許岫在喊他。
沈行屹身形微微一頓,這才反應過來。
他身上穿的仍舊是下飛機時穿的那一身,此刻來到溫暖的房間後微微有些燥熱。
將大衣和西服外套脫下,沈行屹又一只手扯下領帶,這才走向廚房。
此時許岫已經將才買來的牛扒從冰箱拿出來,擺在料臺上,她一邊淘米一邊對他道:
“小讓要吃牛扒飯,煎牛扒不正是你拿手的?”
她可記得,沈行屹爲了參加親子節目學習了不少燒烤煎炸的烹飪方式。
沈行屹微微勾了下脣角,單手摘下腕錶,拿下袖釦放到一邊:
“我拿手的還有很多,以後慢慢做給你們吃。”
他洗淨手,開始處理那塊牛扒。
小讓也站在他的專屬小樓梯上認真的洗菜。
三個人各司其職,彷彿回到了那棟老小區擁擠的小廚房。
*
許岫拿出一瓶孟霽思送來的紅酒,酒已經提前醒好,如今正好能喝。
沈行屹也將三份牛扒飯擺放在桌上,替許岫拉開椅子後,又返回到廚房開始收尾。
許岫坐下側身靠在桌前,一只手撐着下巴看向他的方向。
高大的男人站在料理臺前,黑色襯衫袖子被挽起露出結實線條的小臂,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專心的整理桌上的雜物。
像是心電感應一樣,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驀地擡頭朝着許岫看過來,在和她的視線對上後,沈行屹略顯冷凝的五官瞬間染上一層笑意。
就像是有電流經過一般,許岫半邊身子微微僵住。
沈行屹那張臉本就帥得人神共憤,此刻被他專注的望着,許岫的心跳難免失了分寸。
她耳垂一熱,下意識低頭擺弄起桌邊擺放的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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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行屹自從廚房出來後,三人落座開始品嚐。
小豆丁用刀叉將牛扒切成小塊,放進嘴裏嚼啊嚼,吃得滿足不已。
許岫端起酒杯,看着小傢伙的樣子也跟着笑了下,將高腳杯中的紅酒喝盡。
才放下,沈行屹就又幫她倒好。
許岫沒有拒絕,紅酒是孟霽思在F國的紅酒莊園自產的品牌,味道沒有那麼澀,口感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一不留神,整瓶紅酒被她喝掉大半。
許岫將酒杯放下,微微嘆息。
不能再喝了。
此時的她大腦已經開始放空,整個人也變得懶散不願動。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回味着紅酒的美妙。
這一幕落在沈行屹的眼中,原本幽深的眸子更是添了幾簇闇火。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萬千的眸光被隱在鏡片下。
*
小豆丁拒絕了爸爸幫忙洗漱的要求,在自己專屬的浴室洗完換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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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沒有人給他講睡前故事,因爲爸爸說媽媽喝醉了,爸爸要照顧媽媽,所以他要自己照顧自己。
其實最開始他對這個決定很不滿,明明他也可以照顧媽媽。
可爸爸說卻說他是小朋友,最重要的任務是乖乖睡覺。
哼,再等一等,很快他就是大朋友了。
到了那個時候,爸爸就再也不能用小朋友的藉口來敷衍他。
小豆丁乖乖上牀躺好,對着牀頭的小小機器人道:
“小一小一,給我讀一篇小朋友統治全宇宙的睡前故事。”
“小一在呢,馬上爲您尋找。”
*
沈行屹將碗筷放到廚房收拾乾淨出來,看許岫還坐在桌前,走到她的身邊:
“還要不要再喝一點?”
他拿起紅酒瓶子看了看,問道。
許岫用力搖頭,但搖完之後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晃,她下意識抓住身邊的人。
沈行屹垂眸看着被她緊緊攥着的袖口。
蔥白纖細的手指隱在黑色的襯衫中,指尖微微用力讓布料輕易起了褶皺,一黑一白極致的反差讓沈行屹眸色一深。
此時許岫才終於覺得眼前沒那麼晃,意識到沈行屹就在身側,她仰起頭,努力睜眼看着他。
氤氳着一層水霧的眸子裏彷彿有着勾人的魔力,無聲的在訴說着什麼,就這樣密密麻麻的纏繞上沈行屹,讓他情不自禁的壓抑着喘息一聲。
許岫眼前清明瞭許多,她看着沈行屹單手摘下眼鏡放到一邊,彎腰傾身過來,剛想開口,雙脣就被他狠狠吻住。
“唔……”
想說的話被全部吞噬,後頸被他用力按着沒有一絲逃掉的可能性。
許岫只能仰着頭,很快就感覺到了不適,她掙扎起來,沈行屹也意識到這樣的姿勢有多麼不舒服,他大口呼吸着拉開一些距離,垂眸看着懷中人。
只見許岫無力的靠在他的胸前,眼角眉梢滿是妖嬈的春色。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抱起朝着臥室走去。
許岫總算清醒了一些,看清眼前的狀況後,她嫌棄的要從他的懷裏掙脫開:
“我要洗澡,身上都是汗。”
剛剛在廚房忙活一通,油煙汗水都少不了,許岫一點也忍不了就這樣躺在牀上。
略帶不滿的嬌嗔讓沈行屹長腿微微一頓,下一瞬轉路去了浴室。
“好,洗澡。”
低啞的聲音透過胸腔的震動讓許岫聽得清楚,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被抱進浴室放在洗漱臺,而他鎮定自若的就要解開她領口的扣子時,許岫才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