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澤繼位後,雷厲風行地發佈了一系列聖旨,迅速在朝堂內外掀起軒然大波。
第一道:重審當年顧家謀反案。
趙承澤下令,由大理寺重新審理當年震驚朝野的顧家謀反案。
他將多年祕密蒐集的證據悉數交給大理寺,以確保案件審理公正透明。
經過細緻複覈,證據確鑿表明顧家被冤枉,所謂“謀反”純屬子虛烏有。
在聖旨中,趙承澤宣佈爲顧家平反,並追封已故的顧老將軍爲“一品護國公”,以表彰其忠心耿耿、捨身衛國的功績。
同時,他爲顧家的遺孤阿翎恢復了身份,因其年紀幼小,准許其暫居宮中生活,待成年後迴歸顧府老宅。
第二道:追封先皇后顧皇后爲聖母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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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澤追封自己母后倒無可厚非,畢竟顧家的案子都被翻案了。
然而,這條詔令怪異之處在於,先皇現任皇后程氏如今還在位,然而卻沒有任何冊封,未獲任何封賞,仍然冷冷清清地住在慈寧宮。
這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緊接着第三道聖旨才道出了其中因由。
第三道:賜死皇后程氏,處決程丞相及黨羽
先皇皇后程氏與其兄程丞相密謀害死聖母皇太后,並在新皇繼位前多次派人暗殺他。
此舉被定爲“謀害宗室、意圖不軌”,罪行昭然若揭。
趙承澤當朝宣佈賜死程皇后,並命將程丞相及其黨羽處以死刑。
程家滿門雖未株連九族,但也被髮配至邊疆,終身不得回京。
朝堂之上,無數程家黨羽聞訊後如履薄冰,紛紛噤若寒蟬,唯恐禍及自身。
第四道:重審當初蔓菁郡主殺人案。
這個案子,因爲趙承澤早已蒐集好證據,所以很快就有了結果。
所有人證物證全部指向是大皇子與柳家合謀陷害蔓菁郡主,如今大皇子已經伏誅,而柳家也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而蔓菁郡主終於洗刷冤屈,也得到了豐厚的補償。
這幾道聖旨一經頒佈,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都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聖旨所涉及的案件,好幾個案子都是由先皇親自裁定,如今卻被新皇逐一翻案。
這簡直完全不把先皇放在眼裏。
如此強勢的姿態讓整個朝廷爲之震動,也讓那些曾依附於程家或大皇子勢力的人心生惶恐。
然而,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趙承澤顯然不容任何人質疑他的權威。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誰都不敢輕易冒犯新帝的威嚴。
尤其是牽涉到程丞相案的朝臣,幾乎人人自危,忙不迭地與程家劃清界限,甚至主動上奏,提供更多程丞相的罪證,以求自保。
與此同時,趙承澤邁步走向慈寧宮。
這位曾經位高權重、盛氣凌人的皇后,此刻卻早已沒了昔日的威嚴與氣焰。
程皇后端坐在殿內,臉上不再是往日的雍容,取而代之的是憔悴與狼狽。
她的頭髮不再如往常那般精心梳理,而是顯得凌亂,透着幾分失魂落魄的頹然。
趙承澤緩步入內,步伐從容而沉穩,目光平靜無波,未帶絲毫情緒波動。
他在程皇后面前停下,低頭審視着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人,聲音冷冽而淡然:“程氏,如今落得這樣的結局,你可曾後悔?”
聽聞此言,程皇后緩緩擡頭,視線落在趙承澤身上。
昔日那個被她視爲無足輕重的三皇子,如今已成了她無法撼動的皇帝,而她自己卻成了待罪之人。
她忽然笑了,笑聲帶着幾分癲狂,目光中滿是怨毒:“後悔?本宮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對你心慈手軟!若早些將你除掉,你又如何能活到今日?你和你那踐命短的娘,都該早死!”
趙承澤聽到她侮辱顧皇后,原本平靜的神情頓時被徹骨的寒意取代,眼眸中赫然冰冷異常:“當年我母后都已被打入冷宮,你爲何還不肯放過她?你給她下毒,還僞造她自盡的假象。”
程皇后冷笑着,滿臉恨意:“她該死!顧婉清那個踐人,搶了本宮的位置,奪了皇上的寵愛。她的存在,本就是對本宮的羞辱,她死得好,死得不冤!”
趙承澤的眼神如冰刃般冷冽,一旁的侍從連忙上前堵住程皇后的嘴,讓她不要再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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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聲,聲音陰冷異常:“程氏,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每個字都如千鈞之重,“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的女兒也會下來陪你,一同贖你們欠下的債。”
程皇后聞言,眼中的癲狂頃刻間被恐懼吞沒。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臉色轉瞬間慘白如紙。
她劇烈地搖着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眶通紅,眼神裏充滿了慌亂與祈求,彷彿希望趙承澤能饒了幽然公主。
然而,趙承澤的目光依舊冷漠,未有絲毫動容。
他微微側身,目光掃向身旁的內侍,語氣冷峻如霜:“賜毒酒,送她上路。”
內侍低頭應聲,很快便端來一杯毒酒,呈到程皇后面前。
程皇后癱軟在椅子上,雙手被死死按住,連掙扎的力氣都失去了一半。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杯毒酒,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卻無計可施。
趙承澤垂眸,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轉身緩緩離去。
殿內的燈火映照在程皇后失魂落魄的面龐上,漸漸黯淡。
毒酒入口時,她的眼中滑落一滴淚,卻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趙承澤走出宮門,冷風拂過他的衣襟,他微微擡頭,望向蒼穹。
月光清冷,他的神情也如這夜色般難辨。
他低聲呢喃,似是自語,又似是說給這漫漫長夜:“母后,皇兒終於爲您報仇了。”
隨後,他大步離去,身影消失在長長的宮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