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尋歡一攤手，“事情還沒說完，自然不能走。”
沈清墨淡漠的盯着他。
六月沒忍住，“玉公子，你明知道聖女懷着身子，你還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玉尋歡冷眼瞥向六月，這丫頭已經頂撞過他好幾次了。
六月被玉尋歡眼神嚇了一跳，這玉公子變臉還真是嚇人。
沈清墨皺眉看向玉尋歡，“好了，你別嚇唬她，她也沒有說錯，你敢說專門走這一趟不是爲了起我的。“
說着她還摸摸自己肚子，輕笑道：“玉尋歡，你還真是矛盾。”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以後你也沒必要出現在我這裏。”
這是單方面要絕交的意思。
玉尋歡盯着沈清墨的眸子看了看，發現她並沒有在說笑，咳嗽一聲道：“別呀，我不過就是開玩笑。”
沈清墨冷笑着盯着他，“開玩笑？”
“我暫且不追究你去邊關後，蕭承璟到底與你怎麼說的了，希望你以後在我跟前說的話，最好別有一句是假的。”
玉尋歡因爲她的話，臉上笑容加深，“好。”
又是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沈清墨皺了皺眉頭。
“讓這丫頭出去吧。”
六月忙看向沈清墨，她不想出去，要是待會兒這人又將聖女給氣着了可怎麼辦？
玉尋歡卻睨着六月，“你在這裏，有些話我方便跟她說。”
“怎麼？是女皇讓你監視她的？”
六月被玉尋歡說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再次看向沈清墨，希望她能幫忙說話。
沈清墨安撫的看向她，“沒事，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叫你。”
六月緊抿嘴脣，又是這樣，聖女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可她到底還是出去了，只是剛出去就在一個小宮女耳邊說了什麼，那小宮女飛快離開了。
六月站在門口，看着關上的殿門，真不知道聖女還有什麼可以跟那個玉尋歡說得。
她覺得玉尋歡就是個瘋子，要說喜歡聖女，可他的行爲上她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要說不喜歡，他一有時間就喜歡往聖女跟前湊。
聖女似乎也不喜歡他，可又像是礙於什麼，還是在不斷跟他接觸。
殿內，沈清墨和玉尋歡面對面坐着，這一次看着正經多了。
沈清墨淡聲道：“說吧，再晚些藍婆婆可能就過來了。”
“過來就過來，沒什麼好怕的。”玉尋歡挑眉道。
沈清墨好笑的盯着他，“既然如此，爲何讓六月出去？”
“直接讓他們進來得了。”
說完後，意識到自己又被玉尋歡帶着節奏走了，她深吸口氣道：“我不想繼續這些無用的話題，說正事吧。”
玉尋歡見沈清墨又變了臉色，有些遺憾的嘆氣道：“蕭承璟確實是沒有否認柳萋萋肚子裏面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去的那天，宸王也送了美人去他府上，他也笑納了，離開前我還與他說了我回冰月國的時間，讓他給你寫信，可惜他沒寫。”
沈清墨從這些話裏面聽得出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來，可想到蕭承璟沒給自己回信，心裏面還是有些酸澀。
“你去邊關呢？女皇是讓你做什麼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玉尋歡看着沈清墨幽幽道：“先前我們就討論過得，從現在冰月過的情況來看，女皇自然希望你能穩住蕭承璟那邊，柳萋萋懷孕女皇那邊也擔心蕭承璟放棄你。”
放棄她？
沈清墨眸色晦暗不明，一切皆不過是爲了利益，只是她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先前想着多走動一下能有所改變，其實只要沒有在冰月國這邊掌握權力，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她就是個紙老虎。
她忽然盯着玉尋歡道：“我知道你爲什麼留在冰月國。”
玉尋歡挑眉笑着，沈清墨這麼淡定的看着他，倒是讓他覺得新奇，“說說看。”
沈清墨卻笑了，“還沒到時候。”
玉尋歡眼中笑意加深。
沈清墨又道：“我並不是嚇唬你，玉尋歡，我知道你的自傲，你和蕭承璟是同類人，你們先前能成爲朋友，一方面是因爲你們同樣優秀，另一方面則是你們性格類似。”
“先前你在我跟前說我外公對你挺好的，後來我才琢磨過味兒來，只怕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的目標就不再是我了。”
玉尋歡似笑非笑盯着沈清墨，抿了口茶水，眼睛依舊盯着沈清墨，“誰說我不喜歡你的，我甚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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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墨輕笑一聲，用水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字。
玉尋歡見了後，漸漸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來，他深深看着沈清墨，還是小瞧了她去。
六月以爲玉尋歡會與沈清墨說很久的話，可沒一會兒玉尋歡就沉着臉從殿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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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看向玉尋歡時，他眯眼盯着她，“看什麼看？”
“小心你的眼睛！”
六月趕忙低下頭，只是等玉尋歡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她纔再次看向他的背影，又鬧掰了？
她趕忙朝着殿內去，沈清墨已經靠在軟榻上閉上了眼睛，“將東西撤下去，再給我準備一些養神的東西。”
六月聽出她語氣裏面的疲憊來，趕忙應下來。
又過了一個月，大皇女看見玉尋歡從女皇宮殿出來，蹙眉看着他的背影，最近這個玉公子活動得過於頻繁呀。
“大皇女。”守在門口的宮人朝着大皇女行禮。
她收回目光，大步到了殿內，便見自家母親在看東西，“母親。”
女皇眼睛並沒有從所看的東西上移開，而是點頭道：“有事？”
大皇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母親，最近那個玉尋歡又開始跟公孫寒接觸了，女兒瞧着你這邊似乎也很看重他，母親這邊可是有什麼安排？”
女皇緩聲道：“總要培養一些接班人。”
“可這玉尋歡還有聖女那邊，女兒總覺得不簡單。”
大皇女說出自己的看法來，雖然蕭承璟那邊又有了其他女人懷孕，但她始終覺得沈清墨依舊不會那麼快就投靠他們冰月國。
女皇放下手中東西，一雙沒有情緒的眸子盯着大皇女。
大皇女趕忙低着頭，“母親。”
“擡起頭來。”女皇卻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