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也看了一眼病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秦昱凡顯然沒打算劈開她。
“今早在某個不知名的小網站上出現了一個直播。直播的地點竟然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室，而且角度很刁酸。”
肖銳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把直播畫面點出來給秦昱凡看。
沐知晚聞聲，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不顧一頭亂髮，也湊了過去。
這角度……她乾咳一聲。
“好多人調侃這是蒼蠅的視角。”肖銳說道。
“很多人觀看嗎？”沐知晚覺得大事不妙。
秦昱凡看了一眼腦袋貼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不語。
沐香筠辦公室的畫面還在繼續，她似乎還沒發現，正在吩咐人抹去她的一些可能成爲罪證的東西。
“到現在觀看人數已經超過百萬，網站差點擠爆，人數還在增加。”
直播的畫質、音色特別好。
沐香筠正說着話，一個助理模樣的人拿着手機推門而進，在辦公桌前和她說了幾句話。
沐香筠臉色大變，隨後辦公室的幾個人開始根據直播畫面的角度查找辦公室裏的微型攝像機。
當他們找到正確位置後，助理爬上書架，眼見要靠近，畫面突然中斷。
“被打掉了？”肖銳正看得帶勁。
“這是被發現後的自我毀滅裝置啓動了。”沐知晚如實說道。
肖銳疑惑的看向她。
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有問題。
他這個特助當得很無奈，boss好像什麼事都不告訴他。
沐知晚沒有留意他的舉動，還盯着的屏幕，心裏在想：應該還有兩個吧。
秦昱凡給助理飛去一記眼刀。
肖銳立馬收回視線，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馬上彙報道：“對了，也是在今早，我們公司的網絡再次受到攻擊，所有屏幕上顯示的都是無人機的照片。”
沐知晚越聽心裏越發驚悚。
“就是鄴九被拆了的那些無人機碎片。鄴九一見，當時就火冒三丈。對方還說如果把那一億賞金給他，他就出來露個臉。”
啊，這孩子。說設局拿賞金，還以爲他鬧着玩呢，膽子真大。
沐知晚捶了一把秦昱凡的大腿。
肖銳：“……”
明明是你的小三挑釁秦總的手下，爲什麼還要打秦總？
而被捶的秦昱凡沒任何反應，只淡淡的提醒助理：“繼續。”
“九哥當然不接受他的條件，這次攻擊因爲我們事先有防備，很快就追蹤到了IP，他已經帶人趕過去了。”
這麼容易就被找到了？
雖然覺得這不是兒子的實力，但沐知晚慌慌張張要下牀。
秦昱凡出奇的冷靜，一把拉回她：“急什麼？”
肖銳手上的屏幕又出現了直播畫面，還是沐香筠的辦公室，只是換了個角度。
辦公室裏幾個人正鬆了口氣，沐香筠讓他們檢查文件是否有泄露，畫面一出，視頻裏的他們也嚇了一跳……
秦昱凡看了一下順暢的直播，和沐知晚的反應不同，他有點擔心鄴九。
“馬上聯繫鄴九。”
沐知晚焦急的望向秦昱凡，肖銳聰明的理解爲：那個默默幫助沐知晚的男人終於要現身了，沐小姐在爲他求情吧。
肖銳正要撥號，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他面色凝重，退出去接聽。
沐知晚抓住秦昱凡的衣服：“肉丁是不是闖禍了？”
秦昱凡神情比她輕鬆，反正該來的都會來。
不過好在那小子有個見多識廣的老子……
“肉丁叫什麼？”
“沐辰。”
她迴應得很小聲。
“證件上不是這個名字。”
沐知晚低頭不語。
“沐檸沐辰……”秦昱凡反覆唸了好幾遍，心窩子裏滿滿充實感。
肖銳接往電話，急匆匆回到病房：“秦總，是安全局來的電話，要您自己跟總統解釋。”
沐知晚張大了嘴巴。
她一直覺得不應該束縛孩子的天性……是不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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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凡淡然的挑挑眉。接着，他的手機也響了。
秦昱凡吩咐肖銳：“馬上聯繫鄴九，找到他的位置。”
肖銳點頭，又去外面打電話了。
秦昱凡看了一眼病牀上木若呆雞的女人，淡定的接起電話：“你好，總統先生。”
沐知晚覺得自己剛退下的體溫，要重新升起。
“我也剛看到。”某人氣定神閒的迴應電話裏那位A國最有權力的人物。
“微型機器人是測試產品。”
……
“沒有危險，這點我可以保證。”
……
“上次說的那個人現在不能帶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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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都不能來。”
……
不知電話裏說了些什麼，到此秦昱凡才皺了皺眉，鄭重說道：“一個是我兒子，另一個是……我的女人。”
“好你個秦昱凡！”
這回，總統先生的聲音大到病牀那邊的沐知晚也聽到了。
沐知晚頓覺頭暈又頭疼。
但接電話那位一直淡淡然：“等她身體恢復後，我會帶他們來。”
秦昱凡掛斷電話，走向歪在病牀上的女人。
摸摸她的額頭，溫度有些高。
他按下呼叫器。
“兒子在哪裏？”他問道。
沐知晚努力睜開眼睛：“昨晚叮囑他呆在家裏。”
那就一定不在家。
“你們在我身邊，鬧上天去也還有我撐着。乖乖配合醫生治療，一會兒我來接你。”
醫生和護士已經走進病房，秦昱凡留下兩個保鏢，帶上肖銳離開醫院。
“秦總，鄴九終於吃虧了。”儘管極力壓制，肖銳的聲音裏還是透着幸災樂禍的味道。
那傢伙平時狂妄得不行，這回終於遇上勁敵，以後看他怎麼吹自己不敗的戰績。
秦昱凡一上車，就在電腦上忙活。
肖銳繼續道：“鄴九他們以爲找了對方的老巢，結果去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面粉倉庫。中了埋伏，他和去的兄弟被弄了一身過期面粉。埋伏他們的，還都不是人。”
“讓鄴九做好準備，待會兒給他一個地址，把人給我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秦昱凡緊盯電腦，那口吻就像小事一樁。
肖銳頓時有了信心。
畢竟能在秦總撒下的網裏逃走的人，到現在爲止，還沒有。
“陸氏集團的事呢？”秦昱凡一心兩用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