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總是這樣盯着我看。”何疏年嗔怪一聲。
她能夠感受到顧硯那道炙熱的眸光,一直都在緊緊的盯着她。
如芒在背。
“我看自己的媳婦,關其他人什麼事情。”顧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何疏年擡眸看了他一眼,便徑直朝着前面走去。
兩人訂婚之後,她越發覺得這個那人不正經起來。
顧硯上前,拉住她,“走慢一點,你想吃什麼?”
外面的陽光比之前更加刺眼。
“都可以,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她淺淺道。
疏年看向顧硯,“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我下面給你吃。這天這麼熱,吃點涼面。”顧硯拉着她買了一些蔬菜,買來一些面條。
首都比她們縣城賣東西的種類多很多,雖然不如後世那樣的齊全,但很多東西,都已經是現成的。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顧硯拿着東西進了廚房,“你先去休息一會兒,今天我做飯熟了我叫你。”
他還是心疼疏年,做了這麼久的車,兩人又逛了一上午,擔心她累到。
“也好,你一會兒叫我一聲。”顧硯一說,她身體明顯感到有些疲憊。
何疏年換上新買的牀單,陽光照在上面,頓時來了睏意。
她躺在上面,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顧硯做完飯,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牀上躺着的疏年,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
原本空蕩蕩的牀鋪,因爲疏年躺在這裏,變得異常溫馨。
顧硯的整顆心在一瞬間,彷彿被填滿。
他一步步走到疏年面前,陽光照在她臉上,她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白的發光。
睫毛纖長捲翹,在眼底下面形成一層陰影。
顧硯的雙手忍不住想要上去撫摸,看到她一副熟睡的模樣,他舉起的手落下來,看着她熟睡的模樣,脣角不自覺的勾起。
何疏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後,她推開走出來的時候,顧硯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都已經這麼晚了?”她的聲音之中還夾雜着幾分慵懶。
顧硯道,“看你睡得正香,多休息一會兒,我現在將菜熱一熱就好。”
看到她熟睡的模樣,他實在是不忍心打擾到她。
何疏年道,“我去洗手,你休息一下吧,我去弄。”
她已經睡了一會兒,身體已經不那麼疲憊。
兩人下午吃完飯,將房子收拾了一番,便前去新房看看裝修的進度。
在經過拐彎的地方,一輛自行車直接行駛出來,顯些將何疏年撞到。
顧硯一把將她摟住,怒視着面前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男人下車連連道歉。
“之前這裏沒有什麼人,所以習慣性的沒有踩剎車。”他態度十分友好的道。
當男人看清楚何疏年面容的時候,一怔,“你也住在這裏?”
何疏年看到面前的男人是朱文彥的時候,眉頭輕蹙,“嗯。”
她淺淺的應了一聲。
“對不起,我剛剛真得沒有看到,下次我注意一些。有沒有傷到你?”朱文彥將車子放在一邊,走到疏年身邊。
何疏年往後退了幾步,“沒事。”
顧硯站在朱文彥面前,阻擋他往前一步,“下次小心點。”
他的聲音之中帶着明晃晃的警告。
“顧硯,我沒事,我們走吧。”何疏年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穿越過來之後,她自然知曉會遇到之前的一些熟人,真得遇到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前。
這輩子,就好像是她偷來的人生,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害怕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仍舊變得一無所有。
沒有父母陪在身邊,也沒有顧硯,她又成了孤獨的行者。
所以何疏年的內心,是十分牴觸以及有些抗拒遇到之前的那些熟人。
何疏年拉着顧硯急匆匆的離開。
顧硯握着她的手指肚,不斷的摩挲着,“怎麼走的這麼急?”
何疏年道,“剛剛看你那氣勢,是想要將對方打一頓?”
她明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氣。
“我剛剛以爲你是受傷了,而且這件事情明明是他的不對,騎着車子拐彎都不看路的?”
幸好疏年沒有受傷,如果她被撞到,顧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何疏年見他還一副氣沖沖的模樣,想要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
顧硯緊緊的握住,不給他絲毫的餘地。
一陣風吹來,路邊的花香漂來,顧硯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何疏年的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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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首都醫科大學的開學日,學校門口人山人海,路邊樹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
很多人的腳邊都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教學樓前面拍着長長的對,有指揮員拿着喇叭不斷的在招呼着什麼。
有些人已經結了婚,孩子在母親的懷抱之中,有的剛睡着,因爲身邊的動靜很大,“哇”的一聲,哭得不止。
有些學生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腳下的編織袋裏面,裝着很多幹糧,有白的,還有黃的。
他身邊的父母臉上溝壑橫生,雙手佈滿老繭,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乖巧的排着隊,對面前的高樓大廈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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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輩子都呆在農村,哪裏見過這樣的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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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有些混亂,陽光炙烤着大地,很多人的心情變得越發急躁。
何疏年站在人羣之中,她手中沒有什麼行李,在這樣擁擠的人羣之中,她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她的皮膚,經過這兩年的保養,如今十分白皙,扎着兩個麻花辮,穿着淺藍色的上衣,黑色的闊腿褲,就好像是洋娃娃一般。
再加上她沒有什麼行李,一看就是家住在附近,惹來很多人的羨慕。
很多男人都偷偷的看向她,上下打量着,還有一些人對着她評頭論足。
擁擠的人羣之中很快就被擠開一條道路,朱文彥走到她面前,在疏年站在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她的存在。
沒有想到她們兩人這麼有緣分,不僅住在一個小區,還是一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