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嬤嬤怔怔地看着太后，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解釋。
蕭靖北推着輪椅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看到秦王，面露出慈愛笑意，鳳眸深深凝視着自己的孫子。
“靖北。”她徐徐開口喚他。
蕭靖北雙手作揖給太后請安，俊美的面容之中是溫和的笑意，接着他緩緩地道：“皇祖母，救您之人是蔚晚，而不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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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容僵在了臉上，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江蔚晚還會治病？
她明明那麼討厭秦王妃。
秦王妃還肯救她？
太后一時面無表情地看向江蔚晚。
柔光之中她身姿娉婷，姿態翩然，只是那容貌卻醜陋不堪，令人無法直視。
太后微微閉上眼眸，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汪嬤嬤連忙附和秦王的話。
“太后，確實是秦王妃救了您，千真萬確。”
太后頭痛地閉上眼睛，冷幽幽地回答道：“哀家知道了，汪嬤嬤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蕭靖北帶着衆人魚貫而出。
寢殿之中就剩下汪嬤嬤與太后。
經過生死的太后心態好了不少。
“汪嬤嬤，你確定沒誆哀家。”太后冷幽幽地質問她。
汪嬤嬤卻喜滋滋地到了她面前。
“太后，陛下也可以作證，這種事情誰敢亂說呢，不過奴婢發現一件事情，奴婢看這秦王妃極有可能是鬱江姑娘。”
“嗯？”太后精明的眼眸微微轉動着，一臉困惑地看着她。
汪嬤嬤笑呵呵地告訴太后。
“老奴感覺秦王妃很可能就是鬱江，太皇太后那日到章華宮，對她滿心滿眼的寵溺和喜愛，太皇太后對誰這般好過，只對秦王與鬱江，老奴想……”
太后馬上緊張起來，緊緊握住汪嬤嬤的雙手。
“你快快查清楚。”她忙是搖頭，“不，你還是去探探太皇太后的口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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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北與江蔚晚到了外殿，學堂的書童便來請她。
詢問了事由，原來是皇后要考覈學業。
江蔚晚獨自一人來到學堂，皇后已經在與夫子交流着，談着什麼。
皇后見到她來，笑着朝她招手。
“來來，就等你了，今日、本宮來學堂抽查功課，你在照顧太后，本宮本不想打攪你。”
她聲音頓了頓，纔有繼續說道：“不過本宮想這抽查功課，必須一視同仁。”
江蔚晚一時發現所有的目光投向了她。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一副好看戲的模樣。
安成公主淺笑盈盈地來到她面前。
“母后想的周到，正好秦王妃入學有一段時日了。”
她在笑，可那雙靈動的眼眸之中透不懷好意。
今日就讓江蔚晚出醜，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個草包，朽木不可雕。
即便是進了皇家學院，她還是老樣子。
江蔚晚自然明白安成公主話中的弦外之音。
真是的。
安成公主還想考她？
她好歹也是後世的高材生，雙料博士好嗎？
即便寫不出文章來，隨便抄幾首，那也是吊打她們的！
嗯！
她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看着安成公主表演。
“母后，既然秦王妃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皇后輕輕頷首。
“嗯。”
趙夫子將自己近日教的一些知識抄錄給皇后。
皇后只需照着趙夫子抄的出題便可。
皇后看了題目，滿意地頷首，接着便幽幽地開口道：“《女誡》由哪七個部分組成，都有哪些內容呢？”
安成公主等人立即奮筆疾書，一時滿堂是唰唰的筆聲。
江蔚晚雖然知道《女誡》由《卑弱》、《夫婦》、《敬順》、《婦行》、《專心》、《曲從》與《和叔妹》七篇內容。
大概就是對丈夫的敬順，對舅姑的曲從和對叔妹的和順。
這些都是她在百度詞條，無意看到的。
在後世女人可不需要熟讀女誡，她也就知道大致的內容，可不知道全部內容。
這樣讓她寫出來，還是有點難呀！
她並沒寫，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安成公主等人努力的默寫着。
看來她與她們還真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哪！
她在心裏深深感嘆。
安成公主見江蔚晚站在哪裏，並沒動筆，心裏萬分愜意，這個女人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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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課堂抽考，她肯定一個都寫不出來。
那她就糗大了。
想到江蔚晚會挨罰，她越發開心了，垂頭拼命默寫自己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