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爬了我們鳶鳶的牀

發佈時間: 2025-02-07 17:5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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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懷東西,下意識就伸手去接,擡臂間,皓腕上一條手鍊在陽光下泛出華麗的光澤。

薄辭深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他深深看了南明鳶一眼,眼底情緒複雜如深海翻涌,但他終究沒有多說什麼,箭步轉身離開。

他走得很快,彷彿不願在這裏多待。

留下南明鳶與南語瀟一大一小,面面相覷,南明鳶着實是愣住了,怔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

薄辭深剛剛跟她說……生日快樂?

他來一趟,不是找茬,是來給她送禮?

她回想起適才薄辭深轉身時皮鞋旁的灰痕,詫異之情更甚。

薄辭深這種出入高級場所的上層人士,衣着都是專人精心護理的,不可能穿一雙髒了的皮鞋出門。

再想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保鏢。

“不會吧。”

南明鳶的表情微妙。

薄辭深,不會是翻牆偷偷溜進來的吧?!

南語瀟眨巴着眼睛:“大表姐,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還沒來得及應付小孩兒,突然從樓梯口斜插進一道高亢的聲音:“我靠?!我剛看到了薄辭深?不是我眼花了吧?”

祁司逸剛起牀下樓就見到薄辭深離去的背影,一個箭步衝下樓,可惜人已經走了。

“鳶鳶,你剛看到了嗎?”祁司逸還是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頭上盯着的帶帽彎成了問號。

南明鳶抿脣,“就是他。”

下來倒茶的祁司禮同樣頓住了腳步,妖孽的面容微沉,“你們在說薄辭深,他來了?”

“臥槽,不對啊!”

祁司逸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怎麼能進來的,不是鳶鳶早就下令,薄家的人來訪一律不接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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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逸對這有疏漏的安保系統十分憤懣,“保鏢,保鏢呢,都麻溜的給我過來!”

南明鳶倒也沒攔着,她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幾個彪形大漢應聲而入,戰戰兢兢地對着祁司逸恭敬地行禮。

祁司逸眉心一壓,嚴肅的面容威壓十足,“一羣飯桶嗎,我僱你們來是幹什麼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敢把薄辭深放進來,不想幹了是不是!”

“什……什麼,薄總進來了?”

保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雙眼睛,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臉上都寫滿了驚異。

“少爺,我們幾個絕沒有把不該放的人放進來,剛剛我親眼看着他的車離開了的。”

一名和薄辭深打過照面的保鏢匆忙解釋。

怎麼可能呢?

薄宅門口有他們的守衛,院子裏也佈滿了攝像頭,薄總能在他們好幾雙眼睛下進了南家,沒發出一點動靜,還躲開了攝像頭?

他是特種兵嗎。

怎麼辦到的!?

如此對比之下愈發顯得保鏢們辦事不力,他們垂下頭,不敢直視祁司逸盛滿怒氣的眼睛。

“小哥,怪他們也沒用。”

南明鳶緋脣冷勾,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尷尬氛圍,“薄辭深的身手不似普通人,他若是真的想進來,就這些保鏢十個都不一定能防住。”


扎心了大小姐。

幾位彪形大漢是又羞愧又感動,但大小姐願意幫他們說話,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卑鄙小人!”

祁司逸擰眉如臨大敵,“不行,十個防不住就再來十個人,必須防住他!萬一那混蛋哪天心術不正,爬了我們鳶鳶的牀怎麼辦!”

“……”

她伸手給祁司逸一個暴慄,“說什麼呢,你烏鴉嘴!”

“我只是擔心嘛!”

祁司逸抱着頭“哎喲哎喲”地一路躥到桌旁:“我們鳶鳶這麼漂亮,那小子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來,二哥,你也不幫我說說話!”

祁司禮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

“活該。”

他注意到南明鳶懷裏的東西,“你抱的是什麼?”

南語瀟學會了搶答:“是那個男人送給大表姐的禮物。”

“薄辭深送的禮物,這小子能有那麼好心?”祁司逸捲起袖子一副準小舅子的模樣,“讓我來驗驗貨。”

大夥都湊了上來,還順便拉了管家一起。

南明鳶首先拿出了大的方盒,打開一看,裏頭竟是一副精緻的昭君出塞繡品。

“哇,好好看……”

南語瀟驚歎了一聲。

不止是她,在座所有人都被這工法精緻的刺繡圖驚豔了,其上昭君抱琴,傲雪凌霜之姿栩栩如生,彷彿能舞會動的美人就在眼前。

祁司禮客觀做出評價:“倒是漂亮。不過這種工藝品我在片場見過不少,價格應當不會太高。”

祁司逸雖也被小小的驚豔了一把,但他對刺繡到底沒有研究,撇撇嘴:“討巧罷了,那小子能送什麼好東西,一點兒也配不上我們鳶鳶。”

南明鳶眉尖一料,沒有說話,伸手輕輕撫過那幅刺繡圖,溫潤細膩的手感,不會有錯。

正是她之前看上的那幅。

祁司禮見她神情複雜,側首道:“小鳶,怎麼了?”

“這幅圖是古法的蘇繡,手工得歷時半年才能完成,目前市場價七位數。”南明鳶紅脣翕動。

“什麼?!”

祁司逸拎着刺繡圖上下打量:“這要七位數??”

祁司禮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微有詫異,開始仔細觀察這幅蘇繡。他們都不是缺錢的,只是不敢相信,薄辭深會出手如此闊綽。

商人都習慣花小錢辦大事,若下了厚本送禮,誓必會浩浩蕩蕩昭告天下,以顯示自己的大方。

但薄辭深沒有,自己開車來,送完就走,低調隨意,彷彿這七位數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不可能吧?”祁司逸和祁司禮對視一眼,滿目不解,“這小子腦子壞掉了?”

南語瀟舉起小手,“我知道,他對大表姐說了生日快樂,這是他給大表姐的生日禮物!”

祁司禮冷哼一聲,“他能有那麼好心,無事獻殷勤……”

祁司逸接茬:“非間即盜!”

南明鳶看着他們一唱一和頗爲好笑,其實她也不明白,薄辭深這是弄的哪出。

畢竟結婚那三年她從沒收到過他的禮物。

“有沒有可能,他是專門來補償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