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宜忙不迭地關掉了手中的吹風機:“我也去洗一個澡。”
鍾曉宜逃似地躲進了浴室裏面,時逸總統套房的浴室的確是不一般,整個浴室很是寬敞,裏面還留着剛纔顧寒辰洗過的沐浴露香味。
浴室門外的顧寒辰看到沒有打開的行李箱,輕輕笑了笑。
就鍾曉宜這膽子,如果不是他發現了,說不定她真的會把暗戀的事情瞞在心裏一輩子。
房間裏面的電話響起,顧寒辰過去接聽,“外賣?”
“是的,鍾小姐訂的外賣。”
顧寒辰道:“你們送上來吧。”
顧寒辰說完之後,沒多久房門便被敲響,他走到門口去取了黃色紙袋子所裝得外賣,關上房門,就好奇地打開了外賣盒子裏面。
入目的紙盒子讓顧寒辰勾脣一笑。
鍾曉宜在浴室裏面差不多大半個小時,實在是不能再拖了,她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帶着換洗的衣服進來。
雖說到處都是在空調裏面,可這大夏天的,她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再穿洗過的衣服。
好在酒店裏面有準備浴袍,鍾曉宜穿上浴袍跑了出去,飛快的拖着行李箱進了浴室裏面。
顧寒辰看着手中的紙盒子,走到了浴室門口,等着鍾曉宜從屋內出來。
顧寒辰等了差不多五分鐘,纔看到鍾曉宜穿着一套海綿寶寶的睡裙出來。
顧寒辰打量了一眼鍾曉宜,輕笑了笑,“過來,我幫你吹乾頭髮。”
鍾曉宜道:“不用了,我自己吹乾就行了。”
顧寒辰握着鍾曉宜的手走到了電吹風跟前,幫她吹着黑色的長髮,洗髮露的味道不斷地縈繞在顧寒辰的鼻腔處。
鍾曉宜一動都不敢動,只等着顧寒辰給她吹着頭髮,直到她發現顧寒辰一直吹着一個位置不動,她擡起眼眸就看到顧寒辰站着緊盯着她的心口處。
寬大的睡裙領口,從顧寒辰的位置上看下來,可謂是一覽無餘。
鍾曉宜連忙用手遮擋住了胸口的位置,“頭髮快吹乾了,我去拿手機。”
鍾曉宜拿過手機之後,就在沙發上玩着手機,她根本就看不進去手機裏面的內容。
顧寒辰走到了鍾曉宜身邊,將她攬入懷中。
鍾曉宜渾身僵硬着,聽到顧寒辰開口道:“這套房之中有私人影院,我們去看一部電影?”
鍾曉宜抿抿脣道:“好啊。”
顧寒辰牽着鍾曉宜的手,去了影音室,打開遙控器挑選着電影,“看什麼?”
鍾曉宜小聲道:“海綿寶寶?”
顧寒辰看着鍾曉宜身上的睡裙,“你也喜歡海綿寶寶?”
鍾曉宜看向顧寒辰的眼睛道:“是因爲你喜歡海綿寶寶,所以我也喜歡。”
顧寒辰很滿意鍾曉宜的答覆,便調出了海綿寶寶的大電影,昏暗的燈光下,大屏幕上開始播放着海綿寶寶。
鍾曉宜看了海綿寶寶之後,緊張的情緒逐漸在無厘頭的搞笑劇情之下化爲平靜。
電影放完之後,顧寒辰看着手機上的時間道:“九點鐘了,該去睡了。”
鍾曉宜可不覺得九點鐘會是他們能夠入睡的時間,但是她現在再說睡沙發肯定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進了主臥後,顧寒辰便按下了電動窗簾,遮蓋了底下A市繁華的夜景。
鍾曉宜躺在牀上後,就將被子給緊緊地壓實,整個人盡力地往牀邊靠着,閉上眼睛就開始裝睡。
顧寒辰笑了一聲,將剛纔收到外賣的紙盒放在了鍾曉宜的跟前,“這是剛纔你洗澡的時候,我幫你收的外賣。”
鍾曉宜想起閨蜜所說的外賣,秉持不浪費的原則,睜開了眼睛,湊近便是小雨傘的盒子,還有就是顧寒辰近在咫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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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宜紅着臉色道:“寒辰哥哥,你!”
顧寒辰道:“你就這點膽子還敢點這外賣?”
鍾曉宜道:“這不是我點的……”
顧寒辰一笑,躺在了鍾曉宜的邊上,將她攬入了懷中道:“不是你點的?”
“嗯,我朋友點的,她胡鬧的,寒辰哥哥,你快把這玩意給扔了。”
顧寒辰將盒子放在一旁,輕笑道:“扔了多浪費,留着遲早有一天可以用,在你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前,我不會逼迫你的。”
鍾曉宜聽着顧寒辰這話,心跳得反而越快,越來越緊張。
其實,七年的暗戀,鍾曉宜一點都不排斥顧寒辰,甚至也是有些期待的,但還是緊張偏多,所以她纔會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準備。
顧寒辰望着鍾曉宜的眼眸道:“睡吧,晚安。”
顧寒辰關了房間內的燈光,九點鐘入睡,根本就不是兩個人的生物鐘。
在黑暗裏,彼此可聞的呼吸聲,對於鍾曉宜完全都是折磨。
顧寒辰在黑夜之中也沒有閉上眼睛,只呼吸地隱忍着,自己既然已經裝了紳士,就只能裝到底了。
鍾曉宜胡思亂想着,她根本就睡不着,便在顧寒辰的懷中不斷得翻身,想讓自己快點睡着。
鍾曉宜又一次翻身的時候,被顧寒辰禁錮住了腰肢。
黑夜之中,顧寒辰準確無誤地堵住了鍾曉宜的脣。
隔音效果極好的臥室內,只能聽到兩個人之間不斷急促的呼吸聲。
還有包裝袋子撕開的聲音……
夏夜的醫院裏,卻是蟲鳴蛙鳴聲不斷。
A市醫院VIC病房內,任甜拿着手機不斷地拍着她的兩個孩子,差點沒了一條命生出來的一雙兒女,也就意味着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家人。
這一輩子都不會拋棄她的家人。
傅欽進了病房看着任甜用手機拍着孩子輕笑道:“都已經快十點鐘了,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好好休息吧。”
任甜坐着看着嬰兒牀裏面的兩個孩子道:“我還睡不着,兩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感覺怎麼拍都拍不夠。”
傅欽笑了笑,“你還是好好休養身體比較重要,小修與小謐就在這裏,你明天白天拍照也可以。”
任甜問道:“小修,小謐?是兩個孩子的名字嗎?”
傅欽點頭道:“對,我哥今天給兩孩子上戶口的名字,男寶寶叫做傅修,女寶寶叫做傅謐。”
任甜聽着傅欽所說的名字,不悅得皺了皺眉頭道:“我是孩子的媽媽,但是孩子取什麼名字我都沒有話語權。妹妹還叫傅謐,取什麼名字不好,取一個謐字,不就是米亦的意思嗎?”
傅欽道:“你別多想,米亦和我哥永遠都沒有可能了,米亦也有她的驕傲,我哥更不可能再和米亦有什麼,你這醋多吃了。”
任甜望着嬰兒牀裏面的兩個孩子,自嘲一笑:“我有什麼資格吃醋呢?我如果不多拍幾張照片,被送出國外後,兩個紀念都沒有。”
傅欽道:“什麼送出國外?”
任甜道:“你哥不就打算好了嗎?等孩子出生之後就把我給流放國外去,我真的不想要離開,我拼命生下來的寶寶,我捨不得離開他們,傅欽,我從小就沒有什麼家人,兩個寶寶是我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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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欽:“我會勸勸我哥的,讓你留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