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道圍牆之隔,隔斷了她和她的親生骨肉

發佈時間: 2025-04-19 16:5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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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箏眼中的厭惡顯而易見。

楚世情心頭痛了一下,他看着南初箏牽着南辰橈的手離開,緊緊的捏緊了拳頭。

一籃子的破爛?

他給南初箏送瓜果,從未曾吩咐過廚子買些好的。

今次他用了心,也曾對南初箏升起過一絲愧疚。

可現在南初箏居然說這些廚子精挑細選出來的瓜果,是破爛?

她真以爲自己能和淨月比?

一個鄉野里長大的丫頭,吃點瓜兒果兒的就算了,還用金銀珠寶去哄,也不怕受不住這般富貴。

阿隨小心翼翼的上前,手裏還提着那一籃子的新鮮瓜果,

“世子,這些瓜果……”

還不等阿隨反應,嘴角還有血絲的楚世情,忍着心口的疼痛。

一把奪過裝着瓜果的籃子,往地上一擲。

南初箏不識好歹,他也不會繼續慣着她。

如今他已然知道南初箏的養兄長什麼模樣。

楚世情直接去找南辰橈打聽閻羅司的事即可。

“我生辰那日她回來,不必讓她進門,收下她的禮後,就打發她趕緊的走。”

楚世情要給南初箏的任性,一點教訓嚐嚐。

絲毫不知情的南初箏,牽着南辰橈的手,一路穿過小巷。

到了一處僻靜的後院裏。

頭頂上粉色的花樹盛開的繁茂,她仰面看向南辰橈,

“現在戴上面具,反而更加的引人注意。”

自在楚家的那一次,這輩子南初箏再沒有和南辰橈一同出現在人前過。

方纔在人來人往的長街上,很多人都看見了南初箏和南辰橈在一起。

若是現在讓南辰橈將面具戴上,別人瞬間就能猜出閻羅司司主是誰。

“可還習慣?”

南初箏看着南辰橈冷白的臉。

他將她的手握住,雙手貼在他的臉頰上,暗啞應聲,

“不習慣。”

他從小就戴面具,這張臉就連南家人也很少能瞧見。

能讓他摘下面具,還能內心自若的,就只有箏兒了。

南初箏心中泛疼,這時候哪裏還能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甚至連想要與南辰橈談談,能不能分牀睡的想法都沒了。

“那我們快些回去,不要在外面流連。”

南初箏牽着南辰橈,一路走僻靜的小巷子,往南家的宅子去。

南辰橈的眼睛一直看着南初箏的後背。

他的手被她拉的筆直,根本就不看腳下的路。

箏兒的長髮上,沾了幾片粉紅的花瓣。

隨着她的走動,那幾片花瓣欲落未落的。

走過狹小的長街,巷子外便是人來人往。

南初箏停下腳步,似乎在思考再繞哪一條路,才能帶着南辰橈回到南家宅子裏。

她的背後,寬大的背影帶着冷雪松的氣息,貼了上來。

南辰橈閉上眼睛,用鼻尖輕嗅南初箏發頂的花瓣香氣。

模樣乖戾。

南初箏很快想到了一條人少的路,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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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些,我們走……”

南初箏回頭,額頭正好觸到南辰橈的脣。

一片溫涼。

南辰橈閉上的眼眸,剎那間睜開,眸子中一片震動。

恍若平靜的心湖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他沒有動。

南初箏也忘了動。

她在思考,這種大白天的,她怎麼就那麼寸?

南初箏往後微微的動了動,南辰橈就往前進了進。

他的脣一直留在南初箏光潔的額上。

起初,南辰橈以爲箏兒會反應激烈,順道甩他一巴掌。

可是箏兒沒有。

她只是微微的抗拒了一下,就跟昨天晚上一樣。

當他略微堅持,她便隨他肆虐。

南辰橈的雙手抱住南初箏纖細的身子,讓這個無心插柳的親吻,長長久久的留在她的額上。

南初箏的臉紅的像火燒。

好了好了,她還沒開始和南辰橈拉開距離,這下子距離又更近一步了。

光天化日下,南辰橈的舉止更奇怪,更親暱……

南初箏和南辰橈回了南家宅子之後。

沒兩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

昭勇侯府裏卻連個周全的準備都沒有。

因爲周氏稱病,這次世子的生辰,只能由管家參照去年的規格辦。

楚侯爺皺着眉頭,瞧着侯府裏的下人們,忙的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

一下子這裏,一下子那裏的。

他忍不住呵斥着忙來忙去,滿頭都是大汗的楚伯,

“帖子都發出去了,賓客馬上就要上門,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事到如今,就連席面都沒有定下來。

楚伯一臉的委屈,“侯爺,雖然是按照去年的章程,可是去年一直都是初箏小姐在幫着操辦,今年……”

他的話沒說完。

昭勇侯府裏只有遇到了這種大事兒,纔會意識到南初箏是個多麼能幹的人。

比起什麼都不管的楚淨月,還有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處理不好的周氏來說。

南初箏情緒穩定,思維縝密,邏輯清晰,跟着她做事,每個下人都分工明確。

且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不像現在這裏,每個人都是想到什麼做什麼。

雖然有去年南初箏寫的章程,可最後還是搞的一團亂。

楚侯爺頭疼,怒氣衝衝的進了周氏的房門,

“你到底還要裝病到什麼時候?”

他知道周氏已經病好了。

之所以稱病不出,不過是因爲她知道楚家所有人都瞞着她,關於楚淨月的真實身份罷了。

“今日是你兒子的生辰宴,你也不想他淪爲整個帝都城的笑話吧?”

周氏的神情淡淡的。

自從她被楚侯爺派人帶回來後,唯一一次情緒激動,便是那天南初箏回來的時候。

其餘時候,無論楚家人同她說些什麼,她都表現的很冷淡。

彷彿整個人已經同以前割裂開來。

看到周氏這個要死不活的模樣,楚侯爺無能狂怒,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周氏能怎麼樣?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周明珠。

結果她替周明珠養了十幾年的女兒。

她現在只想趕走楚淨月,把她的女兒南初箏接回昭勇侯府。

可是,初箏已經被她弄丟了。

初箏再也不肯原諒她這個阿孃了。

周氏靠在窗子邊。

那扇窗子對着的,便是隔壁的南宅。

一道圍牆之隔,隔斷了她和她的親生骨肉。

楚侯爺見狀,恨不得休了周氏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婦人。

他轉身沖走,放下所有的事,只能親自去操辦楚世情的生辰宴。

啊啊啊,他爲什麼要做這些婦人才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