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夜是香凝守夜,用不着成華在門口守着。
只是到了後半夜,成華睡得迷糊,見外頭亮起一盞燈,說是爺要用水。
這下成華徹底清醒,用水?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成華穿衣起身,走到裴宴之屋子門口一看,果不其然。
這個時候要用水,那定然是幸了香凝。
這香凝,的確很有本事啊。
成華打着哈欠,讓小廝將水擡到了裴宴之的屋子裏。
他帶着其他小廝則是退到了一旁。
屋子裏的香凝腦子還有些迷糊,一張小臉上滿是緋紅,宛如天邊紅霞一樣。
剛剛小廝已經將水擡到了旁邊,香凝撐着身子就要起來。
之前老夫人讓康媽媽來過一趟,教過她規矩,起身沖洗,再用避子湯的。
上次康媽媽來時,留了避子湯,待會兒去煮一碗就是。
只是香凝剛從牀上下來,就覺得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剛沐浴回來的裴宴之聽到動靜,上前扶住她。
“疼?”
他皺了下眉,問了這一句,香凝聞言,臉色一紅。
裴宴之自己是沒發覺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可香凝卻是真真實實體會到了。
“沒,是奴婢體虛。”
香凝的胳膊被裴宴之握着,她手指都有些發顫,看樣子是起不來身了。
裴宴之沉默了一瞬,然後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將香凝攔腰抱起。
他習武,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單手就將人抱起,另一手還不忘扯了自己的外衣給香凝蓋上。
“起不來就別逞強。”
說着,他抱着人去了外頭被屏風隔開的地方,那裏頭,已經有人換好了水。
香凝身上蓋着裴宴之的外衣,雙手勾着他的脖頸。
“奴婢自己來就好。”
裴宴之把人放進浴桶後,香凝的臉色更紅了。
畢竟他就只穿了一件衣服,走路時,香凝都能發覺他的反應。
這人,還沒完沒了是吧?
“怕你摔死在浴桶裏。”
裴宴之看着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全都隱在水裏的模樣,一雙眼眸看來時,帶着幾分羞澀。
有時候,她還挺可愛的。
他彎身過去,露出身上的抓痕。
“爺?”
“想睡覺,就閉嘴。”
裴宴之輕嘆了一口氣,伸手過去幫她整理被水打溼的長髮。
香凝心中緊張,不自覺的抿脣,剛擡起頭,一個吻隨之而來。
裴宴之食髓未知,水聲嘩啦響起,香凝在水下撲騰了兩下。
裏頭直到天將明才停下。
成華和幾個小廝守在外頭,更是一刻也不敢離開,生怕裏頭的裴宴之喊人。
看來今後得多叫兩個人在外頭守夜了,可別讓主子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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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宴之起身的時候,香凝還在睡着。
昨晚上折騰的太晚,她嗓子都啞了,倒是難得聽他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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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凝兒從他口中出聲,夾雜着幾分隱忍,卻又有些沙啞沉淪。
他站在牀頭,穿好衣服後,扭頭看了一眼趴在牀上睡覺的香凝。
姑娘臉上有被睡熟後壓紅的印子。
他眸光幽暗,轉身過去給她調整了下睡姿,好讓她睡得舒服些。
裴宴之出了屋子後,還對守在門口的碧桃說:“今日沒事,就讓她睡吧。”
碧桃自然是笑着回話:“奴婢知道了。”
留下這句話後,裴宴之就離開了。
墨松苑昨晚上的動靜,自然是讓裴老夫人都知曉了。
畢竟這也是成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伺候這種事情,手忙腳亂的,鬧出不少事兒。
裴老夫人覺得這倒是沒什麼,只是裴大夫人一大早上就拉着一張臉。
當初送香凝過去,一是因爲裴宴之親自來要的人,二便是因爲這香凝還算老實。
可如今,裴大夫人只覺得自己這件事做錯了,這些個丫鬟,慣會狐妹人。
大半夜的,勾着主子不睡覺,做這種事。
“碧君啊,宴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人之本性,又不是什麼壞事,待會兒我送一個老媽媽過去,給那丫頭立一立規矩就是了。”
裴老夫人不必多問,就知道裴大夫人心裏在想什麼。
往日裏也沒見她這個做母親的,對自己兒子的事情有多熱情。
一旦有些不好的事情,就恨不得小題大做一番。
她看,比起兒子,這秦碧君更愛的還是她自己,生怕自己這精心培養的好名聲給沒了。
裴老夫人不耐的看了秦碧君一眼。
“行了,你們兩個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說完,裴老夫人便擡手讓兩人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
兩人起身,對着裴老夫人行禮後便離開了。
“康媽媽,你讓方媽媽去墨松苑伺候吧,她是從小看着宴之長大的,爲人穩重老實,我也放心。”
“跟她說,別管宴之怎麼想,在新婦入門前,絕不允許有庶子庶女先出生。”
裴老夫人言辭狠厲的說了一句。
裴家的名聲,絕對不能因爲一個丫鬟,毀於一旦。
宴之年輕,往前二十多年,身邊也沒個女人伺候,剛一接觸,難免剋制不住。
這是他自己的事情,裴老夫人不會多管,但是,在他沒娶妻前,她絕不允許,有妾侍的孩子先出生。
“老奴知道了,這就去跟方媽媽說。”
康媽媽彎腰應下,而後便聽裴老夫人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差人去給他傳個信兒,他要是不認我這個母親,不認裴府,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我老了,還能再管他們多久?你說說,他怎麼就,這麼不讓我省心。”
一想到這些傷心事,裴老夫人就覺得自己心絞痛。
康媽媽趕忙拿藥過來給她服下,安撫着她,讓她別動肝火。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又能怪得了誰。
此時的二房中,董妍剛回到院子,就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二姑娘,您慢些走。”
“我不過是纔去外祖父家待了兩個月,家中就出了這檔子事兒,那個狐狸精呢?給我拿棍棒來,看我不打死她!”
姑娘的聲音帶着幾分雷厲風行,簡直同董妍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董妍聽到這聲音,無奈笑了下。
“元容,怎麼還是這般火急火燎的?讓你父親看見,又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