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都離婚了,何苦呢?

發佈時間: 2025-02-07 17: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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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南語瀟的假期結束了。

管家來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南語瀟忍不住掉了眼淚。

“怎麼了?”

管家也對這個小丫頭從不喜歡變成了心疼。

南語瀟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抹眼淚。

在南明鳶身邊的這段時間,比在她自己家舒心一百倍,大表姐給了她之前從未有過的溫暖親情!

管家找到南明鳶,“大小姐,瀟小姐有些難過呢。”

南明鳶暫時擱下手頭的活兒,來到南語瀟的房間,見到南明鳶,小傢伙乳燕投林般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大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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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摸摸她的腦袋:“乖。”

南語瀟仰起頭來,粉雕玉琢的臉上淚痕斑駁,帶着點哭腔道:“我捨不得你,爲什麼開學這麼早啊,嗚嗚嗚……”

原來是不捨了。

“瀟瀟,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南明鳶蹲下來與她平視,“要想離開你討厭的那個家,就必須用知識武裝自己,懂嗎,而現在學習對你來說就是最要緊的事!”

“等你下次放假,還可以來這裏玩,我們都歡迎你。”

南語瀟點點頭,抽抽搭搭的抹眼淚,“那、那我上學的時候也會想大表姐的,可是我回去就看不到你了。”

管家適時從後面遞上一部嶄新的手機,手機殼圖案是南語瀟喜歡的粉色小貓。

南明鳶將她放在小丫頭手裏,“這個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開機密碼是你的生日。”

“用它跟我聯絡,如果有人欺負你,隨時告訴我。”

“我幫你揍她!”

南語瀟如獲至寶地捧過新手機,終於破涕爲笑。

相處這麼久,這個古靈精怪的可愛小女孩,也給南明鳶帶來不少歡樂和心疼。

她特意叮囑了手下親自送小傢伙離開。

“路上小心,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好好學習啊。”

南語瀟探出小腦袋大聲道:“表姐再見,大表姐下個假期見面,要記得想我——”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這一面差點成永別……

……

薄氏,總裁辦公室內。

薄辭深不斷用手輕揉眉心,可頭疼還是沒有緩解,痛意一陣陣地往太陽穴竄。

昨晚他沒有睡好,一整夜都在斷斷續續地做夢,夢境的主角,全是南明鳶。

他努力不去回想,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南明鳶和別的男人笑語晏晏的明妹姿態,唯獨對着他客氣冷淡到疏離。

電話鈴再度響起,是老爺子打來的,薄辭深按了按太陽穴接通。

“爺爺。”

“怎麼樣啊,你送去了什麼禮物,明鳶丫頭喜不喜歡?”老爺子期待的聲音在那頭傳來。

“……”

薄辭深一陣沉默,不知如何作答。

總不能說,他去南明鳶家,看見別的男人跟他送的禮物撞款了吧!

老爺子還在念叨,“你可別着急,就算明鳶丫頭表面沒表現出開心,她心裏也一定是喜悅的,哄女孩子要慢慢來。”

“這回你可不許拿架子,有機會就約她出來喫喫飯、逛逛街。多相處才能培養感情,知道嗎!”

哪裏是他不想和南明鳶相處。

一想起南家的差別對待,薄辭深的頭就更疼了,“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老爺子又叮囑了幾句,才滿意地掛斷電話。

薄辭深本就不佳的心情被這通電話弄得更加糟糕,反覆想起自己送禮被攔在門外的難堪。

睡眠不足,腦袋昏沉,還要強撐着審覈這個季度的新項目。

第三杯咖啡下肚,林深端着杯子的手遲疑了一瞬。

“總裁,您今天的咖啡已經超量了……”


畢竟含有咖啡因,哪能這麼當水喝啊!

“你放下吧。”薄辭深眉心輕擰,專注眼前的報表。

林深輕輕嘆了口氣。

自家上司的神情不大好,一看就是沒睡好,想必昨天去南家遭遇了什麼不愉快,給他留下心結了。

他作爲親近的下屬,說不心疼是假的,薄總平時雷厲風行,哪有像現在如此黯然神傷的時候?

林深張了張嘴,幾番想要勸慰。

事已至此,莫不如彆強求了。

結婚時有緣無分,離婚了又百般追求,何苦呢?

可到底林深不敢開口。

一直到下班,林深還擔心自家總裁加班累着自己,正想着要不要勸勸呢,就見薄辭深卡點離開了。

應該是回家休息了吧?

殊不知,薄辭深壓根沒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這次他連宋珏都沒叫。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喉嚨間傳來微微的燒灼感,薄辭深卻眼也不眨,如飲白水。

樓下是人羣聚集的舞池,觥籌交錯,紙迷金醉,按理說,那纔是痛飲的好氛圍,但薄辭深只覺得吵鬧。

酗酒誤事傷身,他本也不嗜酒。

但他此時卻十分需要究竟來麻痹敏感的神經與思維,他怕自己清醒有力時,會忍不住去找尋找腦內那道倩影。

手機震動,薄辭深蹙眉掃了一眼。

“辭深哥,你最近怎麼樣,我很想你。下週我過生日,那天我想請你一起喫個飯可以嗎?”

“我最近都沒有敢打擾你,上次是我的不對,不應該那樣說話,我以後再也不會了。請給我一個見你的機會可以嗎,辭深哥,您不會那麼狠心真的永遠都不見我了吧?”

名爲懇求,實則道德綁架,哀切之情溢於言表。

薄辭深反手直接關了機。

生日,又是生日!

這兩個字直接將薄辭深,再次拉回了南明鳶的旋渦,一拳砸在了桌上,他試圖用痛意消除內心的煩躁。

然而毫無效果。

薄辭深只能借酒消愁,求乙醇鎮靜感官。

喧鬧的環境中,他本就氣質出挑,此刻舉杯飲酒,仰首間下頜輪廓精緻流暢,一雙漆黑深邃的墨猶如點了漆。

這極具荷爾蒙的一幕,足以吸引許多桃花。

一名身着掐腰紅裙的女子緩步走來,嗓音清越婉轉,“先生,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呀?”

路人經過,小聲驚呼道:“這、這不是施詩嗎?”

“沒錯,好像就是她。我可喜歡她的歌了,就那首讓她獲得金唱片的第二名的!”

施詩坦然接受了打量的目光,將頭髮撩到耳後,朝他們輕輕眨了眨眼,算是默認身份。

哪想那兩個路人是社恐,見到眼光四射的美女反而近鄉情怯,不敢上前,尖叫着跑開了。

施詩搖頭失笑:“這些小粉絲真是……”

餘光瞥到身旁,那男人還是無動於衷。

準確來說,應該是從她過來開始,薄辭深就沒擡眼看她一下。

以往她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如此冷漠的。

越是這樣,施詩反而越來了興趣,她收着裙襬緩緩落座,半倚着沙發,身姿婀娜。

眼看薄辭深的酒快喝完了,她順勢接過空杯,親自爲他滿上。

“原來你喜歡白蘭地,這成色的氣味,至少是三年以上的純釀,看來你酒量不錯。”

“不過,遇到煩心事光靠喝酒可不行。”女子的柔荑將酒杯遞去,“不如,跟我說說?”

薄辭深這才正眼看向這個女人。

原本他被打擾很是不耐煩,但那張臉映入眼簾的瞬間,薄辭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