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不好的預感

發佈時間: 2025-02-17 15: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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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啊”了一聲。

“回南苑!”傅時聿聲音滯澀,仔細聽還有點着急。

傅九很快回神,轉了方向盤。

開出來沒多久,不過五分鐘就到了。

傅時聿開門下車,飛快地跑回去,三兩步跨上樓梯衝上了二樓。

可到了主臥門口,手落在門把上幾秒都沒有轉動。

他盯着緊閉的房門。

就好像時綏對自己緊閉的那顆心。

自己一次次妥協,一次次示弱,換來的不是她的愛,而是她對自己越來越不在乎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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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把離婚當戲唱。

他退後了一步,又很快轉身離開。

很快,邁巴赫再次消失在花園裏。

時綏回房後並沒有沉浸在和傅時聿吵架的憤怒裏,雖然對他生氣,但沒時間氣太久,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證據就在眼前,時綏簡直一刻都不能等,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謝西澤面前,問他怎樣纔可以把證據給她。

可她不能冒險。

傅時聿剛纔那眼神太可怕了。

她怕他和謝西澤槓上,擔心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怕謝西澤因此拒絕幫她。

她想了想,正想下定決心找辛雅要謝西澤的號碼,卻在同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本來不想接的,但是就好像有預感一樣,她下意識接了起來,“喂……”

“時小姐,是我。”

時綏心中一跳,“謝先生……”

那邊有幾秒鐘沒說話,繼而低低地笑起來,“傅時聿還真是醋性大,這是把你軟禁了?”

“你怎麼知道?”

“我住在你們同一個小區,或者說就在你們隔壁。”

時綏一愣不淡定了,心裏怪異的感覺冒了出來。

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她本就不笨,這麼一想,更多的疑惑也上了心。

所有的一切也太巧了。

恰好沈蓁姐弟倆的賬戶在他家的銀行,恰好他是謝靳南的好友,現在又恰好在同一個小區嗎?

他這一步步太明顯,就好像要告訴她他就是衝着她來的。

至於他要做什麼,時綏因爲先入爲主,心想大概是因爲辛雅說得那件事。

謝西澤像是知道她心裏所想似的,笑着道,“我既然決定履行梅麗爾夫人和謝家的聯姻,自然要近水樓臺翹牆角了。”

時綏心道,沒見過當小三還這麼得意的。

明明很不齒這種沒皮沒臉的行爲,但她還是要強顏歡笑地當作沒聽到,然後生硬地轉移話題直接問出口,“謝先生,我想要沈蓁的賬戶流水,你能給我嗎?”

謝西澤似乎有點爲難,“這要是被曝光了,會給我們銀行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我這麼做沒什麼好處呀……”

拖着長長的懶調尾音,聽得時綏咬牙切齒的,如果這時候還聽不出來話裏的第二層意思,那也顯得太不上道了。

她閉了閉眼,“您只要把證據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哦?”謝西澤拖着長長的尾音,明顯不信,“讓你幫我把傅氏搞到手,你也願意?”

時綏一愣,同時深深地擰起眉,她沒想到謝西澤竟然是這個目的。

她原以爲最多是讓她離婚,然後回到辛雅那裏,再商業聯姻。

卻沒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傅氏。

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和情愛比起來,男人第一選擇永遠是自己的野心。


搞垮傅氏,她自認沒這個本事,也不願意拿這個來交換,她爲傅靳南報仇,只是想要讓兇手繩之以法,而不是爲此再去製造更多的惡。

“對不起謝先生,這違揹我的原則,我不做違背法律的事。”

她眼神似有深意,“再說您不是靳南的朋友嗎?爲什麼對他家族企業感興趣?”

謝西澤輕笑着,“是朋友沒錯,可他過世了呀。人死了麼該斷的情還是要斷掉。”

這話一語雙關。

時綏似是一愣。

謝西澤看在眼裏,繼續道,“以前認識的時候就覺得傅氏這樣龐大的產業猶如一個大蛋糕,而我恰好喜愛喫甜品,很對我胃口。時小姐,反正你要離婚的,就當爲自己爭取的財產不就好了?哪裏來那麼多的條條框框。”

“做生意,誰不是在法律邊緣橫跳?況且這樣還能爲你得到證據,不算差的交易啊!還是……”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笑的邪氣,“你捨不得呢?”

時綏深吸一口氣。

捨不得也好,違背原則也好。

總是,她是不會拿這種事來交換,傅靳南在天上看着也會怨她的。

“抱歉,謝先生。”時綏聲音明顯低了一個度,“這個條件除外的其他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謝西澤卻道,

“不着急,你慢慢想。”

結束了通話,時綏蜷縮在沙發裏,怔怔地想着所有的事。

爲傅靳南報仇幾乎是她恢復記憶以來唯一想做的事,既然都和沈蓁有關,那就傅靳南的,爸爸的帳一起算了。

她從沒有想過讓傅時聿幫他。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她倒是怕沈蓁把矛頭對準了傅時聿。

當然,她也不否認自己心裏對他還存有那麼百分之一的懷疑。

一個下午她就窩在主臥的沙發裏,連房門都沒出,更別說下樓了。

到了晚飯時間,林姨來喊她,她更是說沒胃口,連口水都沒喝。

她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在沙發裏,一直半夢半醒地,腦袋裏閃過很多事,一時夢境還是現實分不清楚。

直到臥室的光線徹底暗下來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道強光從頭上照起來。

“時綏,起來喫飯。”

男人的聲音冷淡得不容拒絕。

被人擾了夢,時綏緩緩睜開眼,頭頂燈光被遮,男人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視線中,她擡手遮住眼,坐起了身子。

夢中情景繁亂,以至於她剛醒有點迷糊,等坐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看到男人神情冷峻地站在面前,時綏幾不可查地擰了眉,“我不餓。”

“你是要我抱你下去還是自己下去。”

又是這種強勢的口吻。

時綏站起身,對着他怒道,“我說我不餓!我現在連支配自己的權利都沒有嗎?”

面對她的怒氣,傅時聿簡直不爲所動,而是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

時綏最近心思重,胃口也不好,原本就已經纖細的身材現在更瘦了,傅時聿抱着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擡步就要往外面走。

而這一舉動無疑是導火索,激起了時綏連日來壓抑的心情,她幾乎拳打腳踢地掙扎起來。

別看時綏瘦,但她以前學過防身術,若是不管不顧起來,即使連傅時聿都有些受不住力道,尤其她毫無章法,有些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味道。

下巴重重地捱了一拳。

男人悶哼一聲,手下卸了力道。

時綏一落地,便跑進了浴室,關門上鎖。

時綏被氣得渾身發抖,胸口亦涌上一股噁心的感覺,她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可那一股噁心的感情反而越來越明顯,以至於她對着洗漱臺就乾嘔了起來。

傅時聿聽到了聲音,嘗試開門,卻發現門被她鎖上了,又怕再刺激到她,只好站在門外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時綏沒理他,兀自乾嘔了好幾下,才緩過勁兒來。

漱了幾下口,看着鏡中的自己,想起延遲的大姨媽,時綏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