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儷準備走,卻在聽到霍子霖的聲音,還是凝住了腳步,好人做到底,倒了一杯水送過去。
“喝水。”
宗儷可不會照顧人,她舉着水杯,遞到霍子霖面前。
霍子霖只顧着把上衣都脫了,就剩下一條短褲,垂着頭喊好熱好渴。
宗儷無奈,只得將水杯又遞到霍子霖嘴邊:“張嘴。”
霍子霖這次乖乖的喝水,一口氣把杯子的水全喝了。
宗儷想着這次沒事了,說:“你就在這休息,我回去了。”
放下水杯,宗儷轉身就要走,霍子霖卻忽然從牀上滑下來,一把抱住她的腿,跪在地上:“不要走,我好難受,我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一切都是假的,騙子,都是騙子。”
喝多的霍子霖,酒後吐真言,他也壓根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只管將壓抑在心裏的話全吐出來。
霍子霖說着說着就哭了,坐在地上,一直抱着宗儷的腿,腦袋靠着宗儷,在宗儷這裏尋找安全感。
宗儷一時心軟,蹲了下來,安慰道:“都會過去的,霍子霖,振作起來,你不是喜歡極限挑戰,喜歡刺激,那就去做你自己,人生死有命,你要試着走出來,否則你爸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宗儷以爲霍子霖是因爲喪父才這麼悲痛,自暴自棄。
霍子霖苦笑:“我爸怎麼能安息呢?他給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女兒,我不是霍家人啊,我是我媽出軌的產物,你說可不可笑,我背叛我爸,還想圖謀家產,我妹妹更是個瘋子,她竟然喜歡霍思洲,瘋子,都是瘋子,那個家就沒有正常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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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話,宗儷心裏十分震驚,也明白了爲什麼霍子霖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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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聽服務員們都在說,霍子霖在這裏紙醉金迷好一陣了,都沒有回過家。
那樣的家,換做她,怕是也不想回去。
家裏唯一正常的霍思洲,也不住在老宅,霍北雄一死,霍子霖地位很是尷尬,本也可以憑着每個月的零花錢和手裏的股份不愁喫穿。
可如果霍子霖不是霍家人,那這份錢拿着也燙手。
宗儷心生惻隱之心,挨着霍子霖坐下來,下意識擡手撫摸着霍子霖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你做好自己就行,其餘人如何,不要理會。”
霍子霖枕着宗儷的腿上,哭得像個孩子。
宗儷就這麼靠着牀邊,坐在地上,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安撫着霍子霖。
霍子霖哭了一會兒,擡起頭,那眼睛腫的就像核桃一樣,有一種受氣包的樣子,隨後就將腿往牀上搭,就這樣爬上牀準備去睡覺,由於喝多了沒力氣,眼睛都沒有睜開,手撐了個空,從牀沿摔了下來。
“小心。”
宗儷伸手去接,正好,霍子霖摔在她身上。
這一摔,霍子霖睜開了眼,清醒了幾分。
當睜眼看着身下的宗儷,霍子霖都懵了,他不記得什麼時候宗儷來的,宗儷怎麼會在這?
霍子霖的目光落在宗儷的胸口上,嫣紅的脣上,之前那個春夢又浮現在腦海裏,許是欲望催化,又或者是酒精作用,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了,鬼使神差的就這麼吻了上去。
本來就摔懵的宗儷,還沒來得及推開霍子霖,脣上一片柔軟,這下更懵了。
她酒可沒有喝多,意識是清醒的,上次兩人也只是意外親了臉頰,這次霍子霖直接深吻,宗儷的瞳孔放大,腦袋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應。
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她,說到底也只是個女人,這一吻,就像是一把火,將她徹底點燃了。
男人炙熱的胸膛,強勢而霸道的吻,加上剛纔心裏生出的惻隱之心,宗儷自己都驚訝,她沒有推開他。
嚐到了甜頭,霍子霖的動作更爲大膽,情欲掌控了他的思想,手伸向她的衣服裏面,解開了內衣釦子。
男人在這方面,像是天生就會,無師自通。
酒店地上鋪上了柔軟的地毯,兩人在地上纏綿,衣裳漸落……
翌日清晨。
宿醉後的霍子霖醒來,頭疼欲裂,他敲了敲頭,目光瞥見身旁的宗儷,着實嚇了一大跳。
昨晚的記憶涌上來,霍子霖一陣後怕,他以爲那是個夢呢,竟然不是夢,是真的,他把宗儷給睡了。
以宗儷的脾氣,這要是醒來不得把他皮給剝了?
這可是北城的女霸總啊,多少男人見了都要發抖的女人,這要是擱在古代,宗儷就是替父從軍的花木蘭,上陣殺敵,而不是嬌養在後院裏和女人們拈酸喫醋的人。
酒害人啊,他再也不敢這麼喝了。
霍子霖躡手躡腳的下牀,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準備趁着宗儷還沒醒來,趕緊跑,可目光卻瞥見了牀單上的一抹鮮紅,心頭被狠狠震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還是宗儷的第一次。
霍子霖看了眼熟睡的宗儷,面容秀麗,皮膚白皙到沒有瑕疵,睡着的她也沒有平日裏的清冷,多了幾分女人味,目光下移,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再往下……
這麼大?
平日裏宗儷穿的很保守,還真難見到這樣的風景。
霍子霖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手感,那真的是絕了……
宗儷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霍子霖不敢再回憶了,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他怕宗儷找他算賬,當混蛋就混蛋了吧。
聽到門啪嗒一聲關上,原本‘睡着’的宗儷醒了過來。
其實,她早就醒了,之所以裝睡,就是想看看霍子霖會有什麼反應。
很好,敢給她跑了。
宗儷的火氣很大,可看到牀單上的鮮紅,想起昨晚霍子霖的生猛,又不禁紅了臉頰。
平日裏看着霍子霖身板挺小的,沒想到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爆發力也非常強,二十出頭的男人,還真的是精力旺盛。
宗儷看了眼時間,她得去公司了,昨天的衣服穿不了了,被霍子霖給撕了,她只得打電話讓生活助理送一套衣服過來。
宗儷常在外面應酬,但是在外面住酒店極少,除非是出差在外面,只要在北城,都是回家的。
生活助理摸清楚了宗儷的習慣,送衣服去酒店時也很意外,但不敢問啊。
司機在酒店門口接,上午九點,宗儷纔回到公司,等電梯時,卻聽到旁邊員工電梯有兩名員工在聊天。
“知道玫姐不,又換男朋友了,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真的啊,老牛喫嫩草啊。”
“這不挺般配的,三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二十歲的小夥精壯能幹,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