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牌還沒造好呢。”惢嫣可惜道。
新花樣自然是麻將。
“好吧,造好了一定要帶我啊。”
“知道知道,你先把學費準備着。”惢嫣偷笑。
她忽而瞧見一只黑色鷹隼,在天際盤旋半晌,卻沒有落下去。
那處是郡主府的傷口,那麼那鷹隼……黑乎乎!
惢嫣叫秋綏去將黑乎乎引來了,這傻孩子還不知道她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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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青對於惢嫣的問題很無語。
除了化屍水,還有什麼藥物可以讓屍體消失的連渣子都不剩的?啊不,化屍水還要留下一灘黏液呢。
惢嫣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池墨青也猜到是魏行崢沒了。
然後又道毒發至今,他就算被救走,吃了解藥也活不了……現在大概已經死求了。
當然萬事不能說絕對,命硬撿一條命的話,那一身傷,沒個三年五載是養不成的。養好了肯定也留下了後遺症。
當惢嫣瞧見這麼一句“沒做過實驗,具體什麼後遺症不知道,不過應該有”,不禁嘖嘖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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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毒之大國。
還讓惢嫣注意安全,怕對方報復,捲土重來。
前車之鑑,這個是一定的。
除此之外他還提到了惢嫣的鋪子。
已經開張了。
還掛着“皇商”的名義,生意好的不得了。
盈利明年給她送過來。
這是惢嫣早跟他談好的,五五分成,惢嫣那份一年一結。
沒過幾日,葉惜沅回來了。
叫她一個人在那邊整改酒作坊是不可能的,那邊幾乎每日都會有人跟她通氣兒,關於葉惜沅的“政策”。
不得不說大出惢嫣所料。
這姑娘心思縝密,只是一開頭給了個下馬威,後面並沒有急功近利,她針對她所指出來那些問題,條理清晰,一一整改,不落絲毫細節。
一開始她只是個小姑娘,還是跟他們混了半個多月的小姑娘,雖拿着東家令牌,但還是沒什麼威嚴。底下的人不怎麼聽話,她實施起來的困難可想而知。
然而結局,硬骨頭還是被堅韌無害的姑娘啃下來了,她沒有開口求助惢嫣,沒有藉助任何外援。
那邊的秩序煥然一新,許多一開始針對她的人也爲她所用,偷間耍滑的風氣也得到改善。
善管理用人,是個HR(人力資源)的人才。
“姐姐要去看看嗎?”葉惜沅報告完畢,如是期許的看着惢嫣。
“不必。”
“啊……”葉惜沅自然有些失望。
“我聽了報告,你做的很不錯。”惢嫣輕笑,一句話給了她莫大的鼓舞。
葉惜沅笑的連牙齒都露出來了,“能幫到姐姐我很高興。姐姐的制酒作坊不止這一個吧,還有沒有用得着惜沅的地方?”
惢嫣目中帶笑,並未當即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讓她下去休息。
酒作坊的人越找越多,期間難免生了不好的風氣,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只是她那段時間太忙,沒抽得出時間去做這些小事。當然,要做也不是她親自做,她至多只擬個方案出來,交給底下的能人,問題是她沒有可用之人……然後就出現了葉惜沅。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想把這事交給她去辦。明明不過一個沒出閨閣的丫頭……當然,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
既然結果出乎她的意料,那就另外安排唄,總不該埋沒了她。
此日起惢嫣就正式將葉惜沅帶在了身邊。
從最基礎的看賬開始,到店鋪經營、供求管理、合作合約等,也不忘告訴她行商忌諱。她幾乎每日都會留一個難題給她,關於各方面的,次日等着她給答覆。
葉惜沅肯吃苦鑽研,不懂就問,帶着其實還算輕鬆。
只是裴弦月始終不能完全信任她。
宮裏那麼多明槍暗箭,她太懂人心隔肚皮這句話了,在她看來能信任的只有自家人。
那日跟惢嫣聊天,她叫她需要有所保留,可千萬別教出個白眼狼來,屆時跟她對着幹,得不償失什麼的還是其次的,主要就是糟心。
惢嫣笑笑不說話。
保留?
她又不傻,當然有所保留啊。
然而次日葉惜沅就把自己的賣身契放在了她桌上。
上面有她親筆簽名,以及硃紅的指印。
不見她的人影,就這麼薄薄的一頁紙,放在她桌上,證明了她的態度。
惢嫣拿起來看了許久,輕笑着放進了抽屜。
—
鎮南王府。
這府邸並不大,除去前堂外,只有後宅一個跨院。先前內裏的佈置還算精細,瞧得出是富貴人家,十多年後的今日,進府一眼就能瞧見的四方荷塘早幹掉,父子倆也無閒心去重置安排了。
厚重牆面沉澱出古樸沉重的氣息,主僕皆稀,更顯荒涼了。
牆下是一場刀光劍影。
“爹,您這大斧耍的不太行啊,您還是用那個戟吧,那個您用着稱手。”
“逆子哪來那麼多廢話!”褚晝一聽來氣了,一斧頭削了過去。
褚廷英打着哈哈,頭頂險些就被削了,他倒吸一口涼氣,堪堪躲過,褚晝又是一斧,他忙揚起大刀防禦。
震的他虎口一陣發麻。
他又嘿嘿誇起來了,“爹,您這氣力不減當年啊,厲害、厲害!”
褚晝高興了,“你老爹我還能再征戰二十年!”
。“那是,那是!”
這幾乎是父子倆的日常切磋了。
酣暢淋漓後,褚晝將大斧放進兵器架裏,坐在一旁喘着粗氣。
褚廷英剝去外衣,散去一身的熱氣,金風吹在略薄的汗漬上,涼爽的緊。
他垂頭看着五十好幾的父親,目色複雜。
“爹打算回錦州了。”褚晝喘勻了氣,突然冷不丁丟出一句。
褚廷英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強裝鎮定扯出抹笑,“什麼時候回?”
“你捨得回?”褚晝掀開眼皮子瞥他。
褚廷英颳了刮鼻子,略顯心虛。
“你留在上京就是,我回錦州。”
“爹!”褚廷英面色一變,站起身來。
“你這麼大反應幹嘛?你要當皇帝的女婿,說什麼都是要留在上京的。”
褚廷英一僵,他看着自家老頭兒的面色,不確定的問,“爹您……樂意讓我娶阿月?”
這是同意了?
是同意了吧,這表情看着不像是要跟他斷絕關係啊。
褚廷英表示,他膽兒小,壓根不敢細想。
PS我的媽呀過年太忙了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