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被迫臥底的擋箭牌寵妃31

發佈時間: 2025-02-18 17: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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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珩的皮相無疑是極好的,感官也很敏銳,他自然覺察到初韞偷偷打量的目光,只是他卻沒有拆穿初韞,依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很快他就來到牀邊,把初韞放了上去。

在齊清嘉眼皮子底下僞裝,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齊景珩在先帝還活着的時候,就有藏拙的經驗,登基後齊清嘉雖然常常試探,但也都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可是齊清嘉從來沒有停止試探的心,齊景珩每一天的神經都高度緊張,哪怕寵幸妃子的時候也不能放鬆心神。

齊景珩給自己的定位是喜好美色、討厭讀書、全心依賴齊清嘉這個皇叔的廢物點心,他不怕被嘲笑,只怕被齊清嘉看出破綻,年幼時他也這樣僞裝,纔沒有被太后惦記,平平安安活了十幾年,也因爲他僞裝出來的性格,齊清嘉才選中他做傀儡,對於如何做一個平庸無能、又有些急色的皇帝,齊景珩駕輕就熟。

他將初韞放到牀上後,放下牀帷,也跟着上了牀,大掌掐着初韞的腰身,和她貼得很近。

重重疊疊的紅色牀帷落下,像盛開的花瓣,花蕊中的兩個人相依相偎,難捨難分。

初韞的臉頰緋紅,像喝醉了酒。

齊景珩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愛妃,春宵苦短,不可辜負。”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另一只手,攀上初韞的後背,齊景珩清楚地感受到在他說出這句話後,懷中女子的身體比之方纔更軟了些,她彷彿被抽走了骨頭,下意識拽着他的衣襟。

她很緊張,胸口在劇烈起伏,從她身上飄出的馥郁的梔子花香瀰漫了這方狹小的空間,滿室盈芳,醉人心扉。

齊景珩喉頭微滾,他覺得自己抱了一株脆弱的梔子花,纖細、芳香、純白無瑕。

這株梔子花獨屬於他,而且意外的合他的心意,本是來完成任務的齊景珩忽然生出幾分旖旎之心。

他輕輕托起梔子花,嗅了嗅花瓣上的香味,動作輕柔地撫摸梔子花的花瓣,剝除掉礙眼的綠葉,露出梔子花雪白的、層層疊疊的花瓣,使這朵純白的梔子花綻放出最美的風姿。

窗外下了雨,和着雨聲,梔子花搖搖晃晃,雖在室內,卻彷彿被大雨一通澆灌,既柔弱又可憐。

風雨卻無惜花之意,一直到後半夜才停下。

遠在千里之外的楚地沒有下雨,但卻烏雲密佈,封瑾年看了一眼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只覺快要窒息。

“王爺,徐守將有事求見。”封一進來傳話。

封瑾年捏緊手中的紙,黑沉着面色起身。

他走後,桌上的紙條被窗外飄進來的風吹落,紙條在空中飄蕩,雖然被捏得皺皺巴巴,卻依稀能看出上面的字跡——秦常在今夜承寵。

*

初韞在一切結束後,回到原主的身體,明明方纔她在空間還很精神,此時卻覺得很累、很瞌睡,她勉強打起精神,半睜着眼,卻鬥不過疲累的身體,很快睡着。


齊景珩清洗過後,神清氣爽地走向牀榻,看見已經睡着的初韞,他的眸子有一瞬暗沉。

初韞的臉上、身上都是汗,烏黑的發半遮着臉,海藻一樣散開,赤果果露在外的肌膚佈滿可怕的青紫痕跡。

齊景珩沉默着來到牀邊,離得近了,他也發現了初韞身上的痕跡,這一發現令他身上的氣壓又低了一個度。

他不是暴虐之人,沒有施虐的癖好,可看着這般可憐的初韞,齊景珩不由懷疑自己方纔用的力是不是太大了。

這般想着,許多畫面又重新在他眼前浮現。

面色酡紅的美麗女子、軟得像柳枝的腰、白皙細膩的肌膚、散開的發……

齊景珩承認他有些失控,尤其是外面下雨的時候,霹靂作響的雨聲和女子低低的抽泣交織在一起,刺激着齊景珩的神經,白與黑的衝擊、馥郁的芳香都讓他不忍放手,所以他脫繮了,打亂了原本的計劃,任自己沉浸在軟玉溫香之中,甚至胡鬧到後半夜。

放縱的時候很快樂,可當理智迴歸、大腦清醒的時候,這種失控的感覺卻讓齊景珩後背發涼。

如果…如果這個秦常在想殺他,他不一定能躲得過去。

齊景珩的嘴角抿成直線,半垂的眼睫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陰翳,擋住了他眸中的神情。

過了很久,齊景珩彎下腰,把牀榻上的女子抱到了偏殿,懷中女子睡得很不安穩,眉心輕輕蹙着,臉上還有淚痕,夜深人靜,齊景珩不必調動心神僞裝自己,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初韞身上,他的手指摸到了初韞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細,似乎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但她的脈搏跳動得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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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卻生機勃勃,纖細卻堅韌,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她的存在,讓齊景珩覺得自己乾枯的靈魂,也涌現出了一絲生機。

很奇怪、很微弱的感覺,但卻不容人忽視。

齊景珩沒有繼續感知這份異樣,他把初韞放在牀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大齊宮妃都知道,齊景珩不喜歡和人同榻,所有妃子被臨幸後,便要去偏殿休息。

齊景珩原本以爲他清洗回來後,不會再見到初韞,卻沒想到她竟然累得睡着了。

畢竟剛剛經歷過肌膚之親,他還不至於慘無人道地叫醒初韞,讓她自己去偏殿。

既然不忍心,只能他自己來。

齊景珩回到正殿,本以爲很難入睡,沒想到聞着滿牀的梔子花香,他竟然很快睡着了。

翌日一早,齊景珩醒來後,難得發起了呆。

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這麼好了。

高公公進來後,發現齊景珩已經清醒,忙喚來丫鬟爲他穿衣。

齊景珩的衣服都穿好了,初韞才姍姍來遲。

她被丫鬟攙扶着,緩步走來。

因垂着頭,齊景珩看不清她的臉色,但能從她的動作辨別出她應是很不舒服。

休息了一晚,竟還沒好嗎?齊景珩心中疑惑,原本尚好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