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瀰漫着一股莫名的氣息，很像是淺淡的青草香和荷爾蒙交織在一起。
霍景川襯衣釦子被解開以後，沒了從前那股禁欲感，此刻反而顯得野性而又危險。
四目相對的時候，氣氛格外微妙。
也就是這種時候，外面有僕人在問道：“少爺，公司那邊說晚上有事情需要您去開會。”
霍景川嗓音低沉：“知道。”
於是腳步聲漸行漸遠。
可是外面的門隨時都會被敲響，而玻璃紗窗外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進來。
明明兩人之間什麼都沒做，可是此刻的禁忌感，卻彷彿要達到頂峯。
沈思寧眉頭微皺，也正是因爲這剎那的失神，導致往後退的時候沒有站穩，險些跌倒。
但是男人的手卻穩穩當當攬住她腰身。
“……沈小姐當心。”
沈思寧看着他的眼睛。
霍景川的手寬厚滾燙，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極有掌控感一般放在腰後。
而她攥着項鍊的手，下意識撐在對方胸膛上，此刻能夠清晰無比感受到，霍景川心臟正在沉穩有力地跳動。
咚咚咚咚咚。
兩人之間的氣息格外熾熱。
而霍景川也並沒有鬆開手。
窗外的風吹拂而來，兩人之間的邊界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逐漸模糊。
肢體相觸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沈思寧溫熱的氣息，這是繾綣而又危險的距離。
霍景川想起來當初在遊輪裏，沈思寧的腰身也是像這樣被他撐着，璦昧的呻銀聲徹夜不息。
而沈思寧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明明從前她還能抱着玩一玩的心態，甚至還能跟霍景川在電梯廂內接吻，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熟悉，她下意識想要保持距離。
“多謝霍總，不過現在可以鬆開了。”
沈思寧笑起來的時候，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就連她也不知道剛纔那一瞬間的心悸，究竟算不算錯覺。
她調侃道：“要不然被老管家看見的話，估計又得誤會霍總想追我。”
而霍景川聞言，手指也確實逐漸鬆開。
只是他那神情卻過分晦暗不明。
就在沈思寧以爲對方也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霍景川卻喉結微滾問了她一個問題。
“沈小姐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雙漆黑無比的眼眸帶着極爲認真的神情。
沈思寧本來還想像從前一樣敷衍過去，但是她知道有些東西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
這對於她來說是很危險的信號。
沈思寧也並不喜歡被牽着鼻子走。
所以她站穩以後，也相當認真地看着霍景川說：“自然是合作伙伴。”
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永遠的朋友，唯一不會變的就是利益關係。
她這句話既是在對霍景川說，也像是在無形中警告自己要及時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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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景川聞言脣角微扯，似乎像是在自嘲：“原來是這樣。”
他知道沈思寧什麼意思。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劃清距離和邊界，兩人之間說白了就是因爲利益牽扯到一起。
他本來應該像伊恩那樣裝作若無其事，又或者是徹底放手，起碼還算是體面。
可是合作伙伴四個字，卻刀子一樣戳進心臟，甚至於在她眼裏，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是啊，而且霍總是我最喜歡的合作伙伴。”
沈思寧壓下起伏不定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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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着客套話，一邊轉身準備將項鍊平鋪在桌子上拍照。
然後就是在這種時候，卻發生了極爲令人意想不到又荒謬的事情。
沈思寧從來沒想過，那位看起來冰冷禁欲而又冷血無情的總裁，會毫無徵兆攥住她的手腕。
“你……”
後面的話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只見霍景川低頭便吻了下來。